&&&&想,她果断摇头,根本做不到好嘛!
谢宣话锋一转:“倒是你!明明怀着皇嗣,还东跑西跑!天天让朕担心!”
想起在大牢前被谢宣逮住的时候,谢宣一张冷脸的模样,塔娜眨巴了下浅绿的眼睛:“陛下,臣妾错了……”
“那还听不听御医的话?还乱不乱跑?”
“臣妾听话,臣妾不乱跑了!”
觉得谢宣真的生气了,塔娜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赶紧低头认错,乖乖听话。
她却在下一秒听得一只狐狸的嗤笑,抬起被眼泪泡着的眼,那狐狸已经笑得云淡风轻:“你说的,不能反悔。”
“陛下,你……”
“哈哈哈……塔娜别闹,听话~”
这年谢宣正式亲政,改年号为天元。
世人都知皇宫虽有许多妃子,但是它的女主人却只有一人。
百官曾经想谏言,让皇上大招秀女,雨露均沾,这样专宠一个蛮夷有失大雍威严……
提出第一条“大招秀女”的大臣被谢宣叫去骂了个狗血喷头,说是大雍好不容易平息战乱,正是百姓休养生息之时,怎可行此浪费国库财富之事?!
提出第二条“雨露均沾”的大臣亦是被谢宣叫去骂了个狗血喷头,一声爱卿怎知朕后宫状况的问题就让大臣冷汗涔涔。
提出第三条“这样专宠一个蛮夷有失大雍威严”的大臣亦是被谢宣叫去,却被谢宣笑眯眯地迎接,他正心头一松,谢宣一句:“爱卿是否有了大破匈奴的良策?”这名作为普通文官的中年人顿时两腿战战。
大臣自我安慰,皇上也没有立她为后,至少还有回旋的余地。于是眼睁睁看着这位异族的妍妃生下了第一名皇子,这名皇子酷似皇上,黑发黑眸,让一众大臣心安了不少。三年后妍妃肚子争气地生下了第二名皇子,虽是绿眸,但大皇子的太子之位都已经板上钉钉,大臣们也不在意了,陛下开心就好,没看见魏忠谋为首的朝中重臣都视若无睹么……
天元十年的皇家马场。
身上简单的棕色骑装遮不住塔娜艳丽的容颜,抱着怀中的二子谢恒,她纵马在马场跑得欢畅。
另一边,谢宣与长子谢盈坐着看着她们开心地玩耍,谢盈尚且稚嫩的容颜隐隐可见日后遮不住的风华,直着身念着书给谢宣听,目不斜视,一番翩翩如玉君子的模样带着皇家的矜贵。
谢宣把一杯茶推了过去:“停下吧。盈儿,喝些茶水,你母妃和皇弟来了。”
谢盈感激地点头:“谢父皇。”
然后他的脸上就被捏了捏。
刚装出来的成熟一下子褪下,谢盈涨红了脸推拒着塔娜的手:“母妃,不要掐儿臣……”
“本宫就是要捏,才十岁年纪,学你父皇这只老狐狸做甚么!”塔娜脸上还带着些许运动后的薄红,似嗔似怒地瞪了一眼在一旁浅笑的谢宣。
谢宣一摊手,表示他与这件事无关。
“大哥,你能不能劝劝父皇早些开宴啊,我饿了……”谢恒可怜兮兮地蹭着自家大哥,眨巴着与塔娜如出一辙的浅绿眼瞳想要博得一丝同情。
谢盈点了点头,然后趁机掐了一把弟弟尚带着稚气的脸颊,脸上露出了一丝与谢宣一样的笑容,暗自思索着掐别人脸果然快活。
谢恒被欺负刚想告状,就听见自家大哥开口:“父皇,时辰已经不早了,不若开宴罢?”
“嗯。”
谢恒小包子刚被掐脸的痛楚一下子消失殆尽,一脸喜悦地挽住了谢盈的胳膊:“大哥,你真好!”
“那是。”谢盈笑得灿如春花。
天元十一年。
休养了十年的大雍终于开始了对匈奴的全面反击。
以狄洛英为大帅,率领着经过十年训练重新建立的铁骑兵加上大量大雍各地的Jing锐浩浩荡荡地开赴边疆。
屠怀泊拔起几十斤重的铁槊,想起家中的殷殷期望,忍下第一次离乡的眼泪,紧紧追随队伍离去,高声yin唱着战歌:
“披铁甲兮,挎长刀。
与子征战兮,路漫长。
同敌忾兮,共生死。
与子征战兮,心不怠……”
“塔娜。”
看着跪在佛像前的身影,谢宣想要上前却被她制止了。
“陛下,臣妾是大雍人,这点永远不会变。但是这段时间,让臣妾独自为了那片土地yin咏些佛经可好?”塔娜的声音很坚定,只是纯粹的请求。
她从谢宣那里没少听说过那片土地的消息,纷乱的部族征战使得匈奴一片混乱,而他们误以为的绵羊已经卧薪尝胆了整整十年,她清楚匈奴的命运,她对匈奴那些视她如商品的父兄并没有那么多的眷恋,或许让大雍结束匈奴的内乱,带领牧民创造更为和平与幸福的日子会更好,只是……
“好。”谢宣轻轻地迈出了佛堂,独留身后的佛音阵阵。
又是一个与十一年前一样的初冬,红翎信使将大雍军队大获全胜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