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小。”
祝炎棠好像挺不爽的,又问道:“那现在,在拍街景?”
“是啊,我跟尖沙咀这边呢,刚路过那个重庆大厦——”
“啊,那边好乱好乱的,”吴酩隐约有人在喊“祝老师”,祝炎棠挪开听筒,粤语应了句“即刻”,便又道,“给我发一个位置坐标,站在原地等,五分钟。”
吴酩笑了,胡扯道:“干啥?别告诉我你在直升机上拍MV,过一会儿我能看见你飞过去。”
“喂,没有这么浮夸啦,”祝炎棠也笑了,“只是单纯想见老婆而已,乖乖等。”
他挂了电话。
吴酩打开微信,发给他定位,找了个路灯靠着站,心情有点复杂。自从那天做得昏天黑地过后,祝炎棠就开始叫他老婆,挂在嘴边上,叫得又甜又真诚,根本没法拒绝,到现在,甚至让他觉得……也不错?
他又想起来,祝炎棠今天在片场好像还有个简短的媒体见面会,总之很忙是肯定的,回家也早不了,让自己在这儿等,难不成是准备来个片场大逃亡?
很快,吴酩的胡思乱想就告一段落,眼见着一辆车子在满街拥挤中左扭右扭,极尽可能地风驰电掣,最终迎面停在他跟前,颇为高亢地“滴滴”了两声。是辆银灰色MUSTANG,设计得挺前卫硬朗。
吴酩捏着鼻梁笑了,走到左边,去拉副驾驶的车门,这是祝炎棠平时在这边自己开的车,看得出来他很爱惜,断断是不会让别人开的,现在正是午饭后人多的时候,四处眼睛也杂,吴酩觉得这人未免也太没有当明星的自觉了,可还是忍不住笑。然而,弯腰一看,却不是期盼当中的那张脸,而是最近才招的小助理,Brit的小跟班。
“雷猴啊,”那人夸张地打招呼,娃娃脸露出笑意,“祝先生走不开,拜托我来接您。”
“你好,”吴酩也客气地微笑,合上车门坐后排去了,放好背包,他说,“辛苦你了啊。”
“不辛苦,不辛苦,祝先生才辛苦呢!”小助理一脸兴奋地转起方向盘,从后视镜里偷瞄吴酩,“一下午这么多事情,他还一定要把您叫去片场!”
吴酩之前也没去过,有点紧张,问:“大概什么样?我怕去了给你们添麻烦。”
小助理只是说:“去过就知道啦!”前面堵车,他暴躁地狂按喇叭,边按还边问:“吴哥,和祝先生在一起什么感觉?给我爆个猛料好不啦?”
吴酩打着哈哈把这个话题混过去了,他总觉得有点怪异,他跟祝炎棠并没有到周围人都知道的地步,但也不排除上次看到俩人接吻的保镖把这层关系说出去的可能,反正Brit是绝对不可能泄密。同样是助理,Brit着实比这位淡定太多,尽管似乎什么都知道,却从来不多问一句,只是默默地做着他的保障工作,据说跟未婚妻还老是因为太忙的原因闹别扭,至今都没能把人家娶进门。吴酩时常深切地觉得,祝炎棠跟自己欠他一面书有“古道热肠”的大锦旗。
而现在这位,做事轻飘飘,说起话来也连个把门的都没有,跟他只是第二次见面,想要问什么,居然直接就问了。吴酩认为谢氏不至于招这种人给台柱子当贴身助理,他现在甚至开始怀疑,这人的直来直去是不是有点刻意,换句话说,就是装的。
吴酩成长环境极其单纯,不擅长察人,他又觉得,自己或许过度神经敏感,毕竟是在跟牵动千万芳心的顶级流量谈着恋爱这种危险的东西。好在片场不远,就在附近港威大道上的一个码头,开车五分多钟就到了,他不用再跟这位娃娃脸独处。
Brit在门口等着他们,挂着工作牌,衬衫忙了一天还是在裤腰里掖得整整齐齐。“五分钟后开始采访,祝先生说想在娱记堆里看到你,”他吴酩送到后台,递了个媒体证过来,就又要走了,“老板今天也要来看,我去接下他。”
眼前立即浮现出谢明夷那张笑yinyin的脸,吴酩晃晃脑袋,穿过后台奔走来奔走去的各位工作人员,来到影棚的前场。那里临时搭了个台子,宝蓝色背景板上印满谢氏传媒和各种投资商的LOGO,底下已经聚满了一堆扛着设备的记者,个个脸上都是饥渴难耐。
吴酩挑了个边上的空地,默默站好,方才拍街景的长焦相机还在,他一身短尼外套配牛仔裤的休闲打扮,倒也像个摄影师,不至于显得太诡异。很快,祝炎棠出来了,极简的白衬衫黑西裤,他穿就一点卖房小哥的气质都不带,只是沾了一肩膀道具血,印在雪白的面料上,十分瞩目。他一下子就看到了吴酩,一对上眼神,就笑了,吴酩耳边好一片抓拍的快门声,他也举起相机,煞有介事地拍,祝炎棠就在他的镜头里,眉眼春风阵阵。
台下十来个保镖维持秩序,免得有记者为了出头破罐破摔冲上去,哪知祝炎棠竟自己跳下台子,贴着齐腰高的隔离带,十分有修养地说各位辛苦了,恕他接下来还有拍摄工作,没办法奉陪太久,结束后请各位吃牛nai。
媒体朋友们很会接茬,都笑得很开怀,采访便也开始了。祝炎棠一个一个地回答,话筒涌得太离谱快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