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拍摄,不过也没和吴酩在一起,他正扶着老腰在菜地里撒辣椒籽,等着吴酩挑水回来浇。最近跟两人关系很好的一只小黄狗围着他转,蹭他挽起裤脚的小腿。吴酩则挑着扁担,带着满满两桶水,在菜地另一头大汗淋漓,晒着午后的阳光快步往回赶。
不过,半路被截胡了,那位聊过几句的周睿冰戴着墨镜听着歌,似乎很悠闲,“嗳,小吴,”他竟然走上来,扯下耳机,“做什么呢?”
吴酩心想我在提水你看不出来吗,老实道:“从井里打了点水。”
“又在帮小棠浇菜呀。”
“嗯。”
“喂喂,爱答不理的,”周睿冰又把墨镜摘下,垮垮地笑了笑,若无其事地开口,“我问你,你可以和男人做吧?”
“啊?”吴酩差点一个趔趄摔田埂里。
“想和小棠做?你喜欢他?”
吴酩放下水桶,警觉地盯着周睿冰。
周睿冰还是懒洋洋笑着:“有些太明显啦,可惜你们,”他两个拇指做了个碰撞的动作,“撞号啦。要不要同我试试看?”
第15章
眼见着周睿冰竟把手臂搭在自己肩上,脸也凑过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吴酩有那么一点发懵。他回想起刚刚高考完那会儿的惨痛经历——正是青春迷茫的时候,又好死不死地觉得自己怎么说也是成年人了,被丁纵蕊他们怂恿去GAY吧,结果酒没还喝上几口,就被莫名人士搭话,紧接着就往厕所里拽,吴酩鬼哭狼嚎连打带踹才逃脱,打着哭嗝飞快蹬车回家,不但交友失败,还被他那向来看得很开的老母亲好一顿嘲笑。
吴酩后来总结,自己之所以难以像多数基佬那样,在此类场所找到排解寂寞的伴儿,从而迎来生命的大和谐,是因为他是个可悲又坚决的先爱后做的拥趸者,曾经喜欢的那位还对他硬不起来。而面对不喜欢的人,他一想到待会儿可能要掏鸟都会有恐惧感。
好比现在的情况,就和当时一样尴尬且恶心。
但他也明白,越是这种时候,自己越不能露怯,就像那会儿他保持了清醒与行动能力,虽然过程未免丢人,但至少避免了艾滋病的风险。于是吴酩一脸正派道:“我直男,对祝老师单纯是崇拜,有幸能和他交个朋友,”说罢,他身子一错,避开周睿冰的倚靠,冲他融融地笑了一下,“对您这种大明星,更不可能高攀了。”
“是吗?”周睿冰倒也不慌,用那种注视女主角的神情,专心瞧着他,“我很欣赏你。”
欣赏?是要我说谢谢?吴酩心道,得了吧你,老子既不愿意和你睡,也不愿意和你聊。你这种长舌头货色,随便说人家是弯的还是零号,要是祝炎棠那种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主儿知道了,还不得揍死你……虽然祝炎棠长得确实比那小花还有味儿,吴酩也十分愿意祝炎棠就是弯的,但还是越想越来气,看着周睿冰脸上无所谓的神情,没忍住道:“反正,祝老师无论是直的是弯的是什么号,你们都是同事,您不该背后乱议论吧!”
周睿冰扑哧笑了,他把墨镜戴回去:“果然,小棠的粉丝和他一样,正义到可怕的地步!”
“……那您就当我是多嘴了吧,”吴酩气哄哄挑起扁担,头也不回道,“拜拜。”
“晚上见呀。”周睿冰在他身后,把手挥得还挺倜傥。
日子过得很快,吴酩之前就算写生,也没有超过一个月的,这回能在这种基本不通网的地方待上将近俩月也不腻味,他自己也觉得挺神奇,连Yin阳师连着五十几天不签到也没可惜。不过解释倒也简单,美食美景美人全有,随便一呼一吸,都是山林草木的仙气儿,在村里招摇过市,还会被热情地打上一连串招呼,这生活,岂不惬意哉?随着两场沁着早秋凉意的雨落下,录制完毕的日子越来越近,写生攒了厚厚一沓,那副偷偷画的祝炎棠睡姿也完成了,吴酩还真有点不舍。
不过,其他的都是借口,他不舍的最主要原因是,这节目一完,祝大忙人就要开始满世界跑工作,先前说好的十一月初去找自己看八哥背诗,数数日子也是遥遥无期。不过吴酩的追男人大计也不是全无希望,十月中旬,lun敦那个克勒肯维尔设计周,他作为几个新兴品牌的海外设计师,也是受邀参加了的。
到时候去巴宝莉的秀场走一走瞧一瞧,也不是什么不自然的事儿……说不定还能跟祝炎棠在异国他乡溜达溜达呢!
这么一想,吴酩的低落就基本消失了,乐呵呵地过着他在这小村庄里的最后几天。他早就发现,每天傍晚祝炎棠啃完一个番茄半根黄瓜,喝完一杯温水,只要没有拍摄安排,都会勤勤恳恳地做俯卧撑和柔韧拉伸,完事之后还要绕着村子慢跑。吴酩最开始抱着“我是死宅我的底线是不运动”的心态观察了一阵子,终于也跟着他开始锻炼,虽然体力还行,但意志力不足,最初跑半圈他就开始叫苦。
路过村民都问,小吴小吴你做啥子呀,祝炎棠则在前面,回过身来颠步,远远地投以鄙视的眼神。
吴酩心说这可不行,我得在祝老师眼里树立高大形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