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星出入更加自由。这些日子她几乎天天跑来,很快轻车熟路。她又是不拘束的性格,没几日就跟其他人也混的相熟。
这一日,她背着一只背包,推门而入,那梳妆台前却是空荡荡的。她知道锦成是上戏了,就坐在那张椅子上等他。左等右等,不见他来,她有点无聊,看见桌子上有一本书,就拿起来看。原来是有关演戏的工具书,她看了一会,目光就被书上密密麻麻的注释和笔记吸引了。字迹清秀镌刻,她一边看一边想象锦成像个学生一样伏案认真写字的样子,就是一笑。
突然听见一阵声响,她回头一看,就使劲挥舞着双臂:“嘿,我在这里。”
锦成走过来,“早看见你了。今天你晚了一些。”
有星摸摸肩头上的两只辫子,嘟嘴道:“谁知道辫子这么难搞,折腾了我近一个小时。”她看锦成闻言望向她的头发,便问道:“好看吗?”
她今天穿了一件碎花裙,扎两条小辫,再搭配一只大大的草帽,娇娇俏俏的。
锦成笑道:“漂亮极了。比我们这些演员还耀眼。”
有星得了他的赞美,心里十分高兴,正要说话,门外忽然走来一人,径直走到他们跟前,对锦成道:“有冰水吗?渴死我了。”
锦成拿了一瓶水,帮她开了,递到她手中,说:“你总算回来了。”
有星起初没认出她,过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指着她道:“你是霍以安?”
以安喝过水,唇瓣润泽,望她一眼,微笑:“你就是被锦成误会成打杂小妹的那个女孩?”得到证实后,便上下打量她一眼,对锦成道:“你真是眼瞎。气质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可能……”
有星道:“是我误导了他啦。”
以安笑起来:“锦成,恭喜你,又多一枚小迷妹。”说着就从包包里掏出一只棒棒糖:“叫有星吗?来,吃糖。”她又给锦成一只,然后自己也打开一颗,叼在口中,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舒了口气:“累死了。”
前几天来,都没有碰见以安,这是有星第一次见到她。她知道她跟锦成是好友,也是老搭档,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他们二人相处的模样,谁都看得出来关系匪浅,十分自然随意。有星心里生出一点点涟漪,不过棒棒糖很甜,很快将那一点涟漪湮没。看剧的时候,她对以安没有太多关注,如今亲眼相见,也不讨厌她。以安下巴纤纤,眼窝深深,睫毛浓密,十足的美人坯子,只是眉骨略高,讲话时两道眉毛习惯性微微一挑,就让人想起那位凤姐。
以安晃荡着一只腿,脚上的拖鞋掉在地上,露出涂了黑色指甲油的脚趾头,说:“哎,真累,下次我再也不去了。”
锦成笑道:“你哪回不是这样说。”顿了一顿,“那种商演,能推则推,它们对你,并没有什么帮助。“
以安勾唇一笑:“怎么没有帮助。它们的价码可不低。”
锦成便不再说什么,以安站起来:“我得先去跟副导打个招呼。”她对有星一笑:“小妹妹,再见。”便趿着一双拖鞋施施然走了。
有星等她背影消失了,就转头对锦成皱皱鼻头,“她把我当小孩呢。”
锦成口里含着糖,笑道:“她嗜甜如命,可不轻易给别人糖。她这是喜欢你呢。”
自此以后,每次去,总能碰见以安。那方小小的天地是三人最常待的地方。相处的越久,越发现以安是个挺奇妙的人。她好像什么都懂。常有人过来问她拍戏的细节,服装,道具,还有妆容,她都能信手拈来。有时候人手不够,她二话不说,亲自上阵,帮人上妆,且又快又准,连剧组的化妆师看了都佩服不已。
闲时与人谈天说地,妙语横生,使人津津乐道。不过这要是她心情好的时候,如果心情不好,或者不喜欢谁,那便是一副冷冷的模样,谁也使唤不动她。风情与能干本可以为她赢得口碑,但冷漠与喜怒无常却又让人受不了,因此她的人缘时好时坏。她好像也不十分在意这些事,随性所为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该做什么。有计较旁人的心思,还不如多钻研演技。这次她参加商演回来,心情好像一直有些低落,故而大多时候都懒懒待在这个角落里。
不过她对有星还不错。每次吃糖,都要顺手给她一颗。有星吃不了那么多,她就让她塞进背包里,下回再吃。有星来来去去,又从不做事,自然引起注意,有一回就有人来察看,说闲杂人等不得逗留。
以安便对那人道:“这是我妹妹,暑假兼职,来做我助理,体验生活,可不是什么闲杂人等。”
那人便没再说什么,以后也没再来盘问过。
有星得了助理的头衔,便真的做起事来。以安偶尔会带自己经纪公司的人过来,但大概没什么事可做,多数时候她便是独自一人。有星自告奋勇,替她跑腿。只是她自小娇惯,哪里会做这些事,十回有九回都出错。
以安便笑道:“幸亏你不是我真妹妹,否则我要气死。”
有星便问:“你真有妹妹吗?”
她看她点点头,心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