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哭唧唧。
姜茶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干净的如同崭新。绝望的关上冰箱门,她想自己要不要去下面还没关门的小超市买点什么东西吃。
虽然东西不多,但是好歹不能饿着不是。
不爱带现金的姜茶摸出手机,看着漆黑的屏幕映出自己凄苦的脸,完犊子了。
把手机连上电源,开了机才发现有一条短信。
来自阿言
-医院临时叫我加班,午饭你自己随便,晚上带你吃好吃的。
看到信息她的那一点不平衡瞬间就转变成心疼了,过年还要加班也太辛苦了。
裹上厚厚的行囊姜茶走下楼,因为过年附近的店关了不少,很少有依然挺立的。
跑了好几家才找到味道不错的,价格也比以往贵一倍,姜茶买了好几个品种,大袋小袋的提着就去了医院。
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姜茶本想在办公室等可没几分钟她就待不住了。今天值班的护士正好是认识的那个,她们叙了会旧,商业互夸一波然后小护士告诉了她付审言做手术的地址。
姜茶来到7楼,找到显示着手术中的地方她靠墙站乖巧的等待。
家属椅上坐着几个人,一个很强势的中年女人位于中间,肌rou紧绷,面色僵硬,眼睛红肿死死的盯着手术门,姜茶瞥了一眼就移开视线。
其余两人是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相比女人的焦急两人显得格外从容,姜茶甚至注意到男子嘴角的不屑。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姜茶猜测手术室躺着的或许是中年女人的老公,所以她才会这么的紧张。
等待的时间格外的漫长,姜茶靠在墙壁上脊背已经酸痛的没有了知觉,拿出手机一看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小时,手术室依旧亮着红色灯,她目光看向对面。
中年女人的表情显然在随着时间的增长而变得更加焦灼,顺带着一丝绝望的死灰。
此时,红灯转绿。
片刻,付审言走了出来,他神情疲惫,眼窝深陷,步伐有些沉重。
中年妇女立刻扑上去抓住他的肩膀,付审言一个踉跄,对上女人充满希望的眼神时没有说话,半晌轻轻的摇了摇头。
寓意显而易见。
中年女人僵住了,眼泪止不住的流,她失魂地喃喃道:“怎么可能呢,我的煜煜才十八啊!他才刚刚成年啊!”
从低声喃喃到歇斯底里女人的情绪彻底失控,她眼眶发红,咬牙切齿,一个巴掌就迎了上来。
“都是你,你这个庸医,你还我儿子,你换我儿子…”
姜茶本来还在一旁观看,如今立刻上前推开付审言,皱着眉问道:“你怎么打人啊!”
“我打他怎么了?”中年女人挥舞手臂,神情激动,“我儿子都被他害死了,我打他怎么了。”
“你儿子在送来时气息就已经很微弱了,我们真的尽力了。”付审言声音干涩,很颓废。
手术室门打开,几个护士推着人出来,女人立刻上前掀开遮住挡着他脸的布,苍白干净属于少年的脸就出现在了眼前。
女人泪水决堤,握着少年纤细的手腕说:“煜煜,妈妈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一旁坐着的黄毛青年吹了个口哨,前就揪住了付审言的领子,四目相对,付审言漆黑的眸子映出他的剪影,他心里打鼓,恼羞成怒:“害死我弟弟还这么理直气壮,我要给你这庸医一点颜色瞧瞧。”
眼看他的拳头就要落下,姜茶眼疾手快的把他推开,他的手就这么偏离方向打向了墙面,冷汗立刻就冒了出来,唇色发白。
付审言看了一眼就离开了,换了衣服后才回到办公室。
中年女人的那一巴掌并没有留情,他苍白的脸上五个掌印格外显眼,去找小护士要了冰袋她轻轻的给他冰敷,埋怨:“付审言,你为什么不躲开。”
付审言没有说话。
“不说算了。”见他实在不想开口姜茶也没有追问,话锋一转,她好奇的问:“那个煜煜是得了什么病吗??”
“是被击打引起的脾脏破裂。”付审言回答了她的问题。
姜茶觉得胆战心惊。
照付审言的话说,那这个叫煜煜的小孩的日子应该不大好过,但是搞不懂的是那个中年女人看上去这么担心儿子又怎么会打他。
想不通。
“你为什么会来?”付审言成功的吸引了姜茶的仇恨。
能不能换句话说,每次都这句她都听腻了。医院又不是你家开的,她自然想来就来了,一开口就这么拉仇恨,真的是注孤生。
“我来给你送午餐你就这么对我?”
付审言看了她几秒,突然俯下身迅速的在她唇角啄了一下。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不过几十秒的时间。
姜茶眨眨眼以为自己是瞎了。
“谢谢。”付审言微微勾唇。
“那你这可不够,我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