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可请高僧将欢喜毒的罪孽一一讲述,此为拯救苍生之举,我想他们必然同意。此外,我们还可将关于欢喜毒及与此有关的事例编撰成册,散入民间,不,绘成画,越简单越好,分给诸家夫人;再来也可请寒门士子帮忙,编作歌谣诗词,传至街巷。噢对了,后宅喜欢听些评弹曲戏,若是再请人编成曲目,就更好了……”
江善芷受她启发,一连说了数条举措,越说越起劲,竟忘了自己站在皇帝面前,只想一抒己见。她虽博览群书,可最多也只写些风花雪月的诗词,心里有些像男人一样的抱负,碍于这尊卑有别的环境早已掩埋,今日,却叫她抛开束缚畅所欲言。
纵是女儿身,大抵也能不逊男子。
霍翎坐回椅上,他听姜桑梓开口心便已定,如今亦捧起茶含笑听她两人畅言。
明亮眼眸间流转着璀璨星光,她鲜活生动叫人难以抵抗。他的妻子,可不输给任何人,盛世太平,她会是这大安朝最好的皇后。
“好!好!”霍汶忽拍案笑起,朝江婧道,“婧婧,我早说了不要小瞧他们,少年理当有此热性!”
姜桑梓与江善芷早说得口干舌燥,如今叫皇帝一夸,才忽想起自己竟在皇帝面前大放厥词,不由各自脸红,不好意思低下头。
“是,臣妾自是不皇上,目光如炬,一眼就瞧出这些孩子非同凡响,臣妾佩服皇上。”江婧掩唇笑起。
“那朕替你拿主意吧,佛诞日的布施便按孙家姑娘的法子。”霍汶朗声宣布。
孙留芳被遗忘许久,正不甘心,此时闻言大喜,忙欠身行礼。
霍汶的话却没完:“关于慎戒堂之事,太子妃与阿芷之法倒也有些意思。翎儿,你可愿与父皇赌一回?”
“父皇?”霍翎起身揖首。
“给你半个月时间,到佛诞结束之后,你带着你的这些军师,若能让五品以上官员主动将染毒之人送进慎戒堂,我便允你此前想法,若是不能,慎戒堂就此闭门。你可敢?”霍汶走到殿中,与霍翎对站而视。
幼子已大,也有了他当年风范,也不知该感伤还是该骄傲,唯有感慨一句,岁月不饶人。
姜桑梓与江善芷对视一眼,均急切看向霍翎,这赌局不好应。
霍翎微笑,一揖到底:“儿臣愿与父皇赌这一场。”
……
从坤安宫里出来,江善芷以太子妃之名邀姜桑梓去了东宫,两人都闷闷地跟在霍翎身后。
霍翎走了几步,发现身后无人出声,便转头问她两:“你们两个刚才嗓门倒响亮,现在哑了?”
姜桑梓与江善芷蔫蔫对望一眼,姜桑梓忧心忡忡开口:“殿下,我们是不是帮了倒忙?”
慎戒堂是霍翎大力推行的举措,今日却因她两人在皇帝面前大放厥词,叫皇帝起了赌兴,拿慎戒堂为注。若是他们输了,霍翎心血岂不付之东流?
她们心中不安。
“傻瓜,此事与你们无关。父皇与朝中大臣早就反对我建这慎戒堂,他们保守,我却激进,迟早都有交锋之日,今日不过借你们的嘴说出来罢了。无妨,既然赌了,我们做出成绩交给父皇便是。”霍翎眼中踌躇满志,较之往日更添英气。
“我们?”姜桑梓咬着唇看他。
“自然是我与你们。”霍翎紧紧盯着她。
江善芷掩唇偷偷笑了,只看不语。
“可我们是女子,殿下不嫌弃?”姜桑梓将脑袋一歪,顽皮看他。
“女子怎么了?你可是我霍翎的妻子,与我分忧,有难同当,那不是应该的?”霍翎反问她。
“不和你说了。”姜桑梓闻言脸一红,目光转开,恰看到江善芷偷笑,她窘得用力扯江善芷的衣袖以示警告。
“话说回来,你们两今日倒叫人刮目相看,便是阿芷,也出人意料,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霍翎瞧她羞恼的样子,也不再逗她,转而夸起两人,并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那是,我和阿芷双剑合璧,所向无敌。对吧,阿芷!”姜桑梓被他夸得开心,伸臂揽过江善芷的肩,得意笑道。
“对对对,姜姐姐说什么都对。”江善芷附和着,笑靥如花。
三人谈笑间渐远,留坤安宫门口的孙留芳暗自将牙咬得咯咯作响。
霍熙平恰也从坤安宫出来,看着姜桑梓和江善芷,心里有嫉妒,她又排挤了。
……
及至东宫,霍翎还有要事,便先行一步,只令她们先回东宫,待他回去再到藏海阁共商,三人未到东宫门口便已分开。
江善芷与姜桑梓一边说话一边走着,才行到东宫门口,就见远处左一江漫不经心踱来。
他穿了件藏青束腰常服,长发虽绾,却落了些刘海在额前,半遮着寒凉的眸,在东宫的红墙前独自走着。
江善芷猛地拉住了姜桑梓。
“怎么了?”姜桑梓不解。
“快走。”江善芷扯着她的手就往东宫快步行去,也不说原因。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