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入微,也该是被骗过了,这行为表现得很明显,这女人不信任他。
“还不醒么”
何悦听此心中便是一咯噔,立时有了些许不好的预感,这句话中何悦就是莫名地感受到了天成帝此时心情并不愉快。看来他过来的时候,装睡就被发现了,那为何不在一开始就拆穿她呢,何悦心中隐隐疑惑,倒也不再装了,拿下胸前书简,略作乖巧地从榻上起身。“妾醒了。”
周博略为颔首,转过身去,也不多言,挥挥手便让何悦退下了。这一行为直让何悦以为自己会受到惩罚的她感到莫名其妙得紧,既然没有惩罚,何悦也乐得如此,夜深了,也该去歇息了。
行了礼掸了掸身上灰尘的何悦倒是利索退下了,背过身去的周博却是不开心了。这种情绪一直维持到明日早朝,整个人看起来竟是比平时更为冷漠,倒是让准备启奏向帝王施压的各朝官心中忐忑了起来。
其中候列在百官中的一朝服男子眼瞧着左处的低头作鹌鹑状的张大人,又盯了盯昨日说要给看不上他家闺女的皇帝小儿一个好看的也作着鹌鹑状的吴大人,心中冷笑的同时却是急了起来,这要是不闹起来,岂不是辜负了摄政王的信任。
于是,在堂上帝王问,还有何事启奏的时候他咬紧了牙站了出来。
☆、朝中起事2
站出来的朝服官员正是最低等的御史吴用,“陛下,臣有事要奏。”坐在高堂之上的周博见此,嘴角不禁轻扬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堂下之人他知道,官职低微,趋炎附势的小人罢了,目前是附庸在摄政王麾下,今天这好戏看来是他准备第一个上场了,周博薄唇轻启,“哦?准奏。”
吴用得到准许,心里反倒忐忑了起来,不过,现在是箭在弦上,他想不发,都不得不发了,感受着身后如芒刺背的目光,他顿了顿,朝着堂上帝王躬身,额头触地,双掌摊开向地,如此这般行了一个跪拜大礼,这才起身。
“启秉陛下,据传,何嫔危害皇嗣,心肠歹毒,将众宫娘娘俱下了绝育之药,据传,据传,昨日皇上赦免了何嫔之罪,并接进了未央宫。”说到此,吴用冷汗直下,直淌shi了大半个背脊,显然是感到不妥之处了,心慌意乱之下嗑了一个头,“请皇上三思,万万不可放过此等毒妇。”
不待周博如何,堂下随着吴用开了个头,那些本隐藏在众官之中的官员纷纷下跪,“请皇上三思,为臣的女儿做主啊。”“皇上,万万不可放过那等毒妇,请皇上圣明。”等等诸如此类的谏言此起彼伏地在朝堂上响起,与之前的肃静庄严不同,十几个人跪地喊叫的场面十分混乱,简直像是一个菜市场。
周博倒也不言语,他瞧了一眼站列于百官之前的何丞相,显然那人脸上冷漠,似乎这些官员意欲置于死地的不是他的女儿。
他嘴角漾起一抹冷笑,只静静地端坐在那龙椅之上,看着这场闹剧。
渐渐地,堂下的声音小了起来,他们终于意识到自己竟是唱了一场独角戏,恼怒的同时也不免忐忑,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他们惯是耍赖集体施压最后享于帝王的妥协,对于此种情况倒是无所适从,不禁面面相觑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堂上的帝王渐渐脱离了他们的掌控,脸上喜怒不形于色,竟是有了帝王的威仪,让他们难以琢磨。
摄政王林严见此也不禁暗暗皱了皱眉,他大步跨出,整了整衣领,拱手向堂上帝王微微行礼,“皇上,对于此事不可轻心,莫寒了众位朝臣的心。”
堂上帝王对此仍是不做声响,仿佛坐在那龙椅上的不过是一逼真蜡像,林严想不到这皇帝竟真的是翅膀硬了,居然如此不给他面子,顿时心中恼怒异常,垂在身侧的手气得微微发起抖来。
何忠义看了那微抖的手一眼,眼神略有似无地从林严面上扫过,他知道此时林严已然是气得狠了,养在笼子里的小绵羊却亮出了狼的爪子,也难怪了。何忠义微微叹息,像是妥协,随即便也从官员队列中跨出一步,将自己暴露于帝王面前。
“陛下,臣有罪,没有教导好臣女,请陛下严惩,臣无话可说。”
如果说摄政王站出来替皇后撑腰还情有可原,何丞相这一请罪举动可是将整个朝堂都震惊了。
不知丞相秉性的认为何丞相深明大义,但在摄政王和周博眼里这何忠义最重视自己利益,这何嫔俨然是个弃子了,何必弄得自己一身sao,不若推出去赚个好名,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他的胞弟何忠国出事时也是这般落井下石,林严撇了撇嘴,如果不是何忠义有如此小人秉性,林严也是不愿与之合作的,有把柄的人用了有安全感。
而在周博眼里这显然是不护短了,何忠义的胞弟之事他也是有所知晓的,事情并不是对外表明的那般,不过,何忠义本就不是个护短的人,看到何忠义这般行事,倒是让将何悦渐渐入了眼,且心中起了护短之意的周博异常不满。
周博抿了抿嘴角,倒是不再保持沉默,自己看中的人当然得自己揽着好生护着。
时刻注意着帝王情绪的张保保看到他家陛下脸上变了颜色,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