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寓楼底,让陈叔说五分钟后到,不过是试探。聂回透过车窗抬眼望了眼十九楼的位置,薄唇微动,竟然意外地好说话:“可以。”
&&&&挂了电话,陈叔拿回手机。
&&&&聂回突然又重复问陈叔他已经问过一遍的问题:“只伤了左臂?”
&&&&陈叔点头:“是,先生,没有大碍,只是需要些时间复原。”
&&&&聂回闻言又突然哼了声:“这些年一直在教他如何自保,大了,还是这样不让人省心。”
&&&&陈叔习惯了听聂回时常三两句话来点评陆时寒,没有附和,只问:“先生,我们真的不上去吗?”
&&&&聂回轻摆头:“他说下来,就是不让我们上去。我们不能上去,就是说上面有我们不能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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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陆时寒没有多耽搁,简简单单披了件外套就下了楼。
&&&&闻姜还在沉睡,他没有叫醒她。演员这个行业作息多半紊乱,她睡着休息,他不舍得叫醒。
&&&&他的动作已经算快,可乍下到公寓楼底,已经在一旁的露天停车位里见到聂回那台醒目的座驾。
&&&&陈叔致电的时候,聂回和陈叔已经到了他公寓楼底,陆时寒此刻才确定。
&&&&可聂回没有坚持要上楼,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陆时寒靠向聂回的车座,陈叔见到他的身影主动下车,并替他拉开后排的车门,将车上的空间留给陆时寒和聂回,到一旁的绿地处静等两人交谈完毕。
&&&&陆时寒入车后排落座,聂回扫了眼他的手臂,没有再多过问。
&&&&该知道的聂回都已经了解调查了个清清楚楚,他并不想做重复的无用功。
&&&&聂回不开口,陆时寒不能同样沉默,启唇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只称呼他:“聂叔。”
&&&&聂回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一个字,气氛一时间又冷凝下来。
&&&&陆时寒知道聂回的路数,他在等自己解释。
&&&&此刻晨光已经大盛,一道车窗之隔的车内仍旧有些晦暗,和车外的世界差异悬殊。
&&&&闻姜随时可能醒来,陆时寒不能和聂回继续这样长久地坐下去。
&&&&沉闷的气氛里,他能捕捉到聂回平缓的呼吸。这种平缓,意味着聂回的冷静强势。
&&&&陆时寒犹豫了最后三秒钟,最终对他说:“没有大碍,让您跟着担心,这件事是我的错。”
&&&&聂回轻笑了下:“我提醒过你。”
&&&&陆时寒自然记得:“我惜我的命。”
&&&&聂回又笑了声,带着丝嘲讽:“你这不冷不热的,知道我现在想听你说什么却不提的性子,是我教出来的吗?”
&&&&他的话顿了一下还在继续:“怕我上去撞见不该见的人,是吗?”
&&&&陆时寒没有否认:“见了您会生气,没有益处。这是我的问题,我的无能。调解长辈和伴侣之间的矛盾,是身为一个男人最基本的责任。您确定想见她,见了会开心的那天来到之前,我希望你们能暂时不要碰面,这对你和她来说,都好。”
&&&&聂回又冷哼了一声:“我以为你最近的心思在大成石化那里,原来是在女人身上。”
&&&&陆时寒没有同聂回争辩,说起别的事情:“药斋那里我已经和陈医生沟通好,陈叔会挑你有空的时候载你过去。你不想调理自己的身体,我也没办法逼你去。你为我Cao心,我懂;有时候吵起来,也没法避免。我们惦记你的健康,我想你也懂。你既然懂,就体谅下陈叔,他性子温和,不好劝你。”
&&&&聂回:“……”
&&&&他一时间沉默,没想到陆时寒会突然将话题绕到这样柔和的部分,太过猝不及防。
&&&&聂回冷静了两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为了掩饰自己应对关心时的不顺手,聂回又将话题转向他擅长的部分:“她知道吗?”
&&&&聂回的话不需要说的太清楚,陆时寒自然懂。
&&&&聂回在问他,闻姜是否知道那件旧案里,他是凶手的亲属。
&&&&陆时寒稍沉默,聂回便懂了。
&&&&聂回:“她如果知道,会走还是留,你并不确定。你妈妈横死街头的事情,这么多年我无法释怀。这是两败俱伤。”
&&&&陆时寒左臂抽疼了一下:“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如果人都能趋利避害,也不见得是好事。”
&&&&他此前遇见她,是他不告而别。
&&&&这次如果换她不告而别,他无非是等一等,或者等下去,并不怕。
&&&&聂回:“你知道我的为人。也许明天碰到,我还是会和她聊几句。”
&&&&陆时寒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