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蕴着丝丝灵动,欧阳帆的眼波一闪,低低一笑,了然道:“看来我上次给你的印象的确很差。”
沐心玥摇摇头,“没有,都说了是误会。其实,所有的印象不过都是假象,所谓的印象就是打造了一副坚硬的外壳以方便闯荡江湖,都是给外人看的。”
“也就是说,我现在已经是你的自己人了?”
“我……”沐心玥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不该给他好脸色。
“开个玩笑。”她刚才那副着急解释的样子,让欧阳帆心底一亮,莫名其妙就打破了最后的防备,不由地笑出声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沐心玥似乎猜到他要问什么,语气重新划出一道疏离:“你说。”
他的声音低沉好听:“这里是旅游胜地,人多混杂,一个女孩子单枪匹马跑来豪江玩儿的确让人不放心,可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撒谎,丝毫不敢承认你来过这里,是不想听唠叨?”
沐心玥的眼中透着戒备,含糊地“嗯”了一声,并不多做解释,转身看向了别处,继续欣赏这里的别样风情。
欧阳帆的阅历丰富,察言观色的本事自不必说,看她稍显不悦,就不再追问,跟上她的步伐继续和她谈论这里独特的中西结合的人文气息。晚上,把她送到了酒店门口,他笑着说:“快上去吧,别让你的朋友等急了。”
“嗯,再见。”沐心玥点点头,往电梯间走去。
“心儿!”电梯的门刚打开,欧阳帆就在身后叫住了她:“明天有空吗?我请你吃这里的特色小吃。”
沐心玥下意识地拒绝:“我明天可能……”可这样裸露的企图好像被他看穿了似的,他走到过来,说:“别拒绝,就当完成任务吧,谁让咱们是一条船上的呢。”
沐心玥失笑不已:“好,一条船上的,我们明天见。”
“那就这样决定了,明天我来接你。”欧阳帆挥挥手,“拜拜。”
“拜拜。”
沐心玥回到房间,打开房门,听到阳台上的说话声。程彻站在阳台上打电话,说话吞吞吐吐的,听到开门声,他立即神色慌张愣在原地。
看他的眼底似乎还有被撞破的尴尬,沐心玥不明所以,微怔一下,示意他继续忙,不用顾忌她。直到关上卫生间的门,她嘴角残留的最后一抹笑容才消散殆尽,她把水龙头开得很大,水流的‘哗哗’声完美地淹没了外面的一切。
“嗯,我还有事,先挂了。”看她进了洗手间,程彻匆忙挂断了电话,他坐在椅子上,眼睛直直的盯着那扇门。
门开了,沐心玥若无其事地走了出来:“忙完了?”她甩了甩手上残余的水珠,透明的水珠散在酒红色的地毯上连分毫的水星子都看不见了,可它们的确被撞散在地上摔得七零八落,瓣瓣残缺。看不见,不代表什么都没有变。
“嗯。我……”
“我……”两人异口同声,却被门铃声再度打断,沐心玥忍不住暗骂一声:该死!她是不是和这个房间犯冲?真是见鬼了!她心里一突,不会是欧阳帆去而复返了吧?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她就用手使劲地拍了拍脑袋,她今天的脑子一定是秀逗了,总是想些有的没的,看来今晚要好好睡上一觉了。
门铃响个不停,她无奈地走过去开门,高跟鞋狠狠地踩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对着门上的猫眼往外一瞅,她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很好,今天果然是见了鬼了,人还是应该迷信一点,以后出门一定记得查黄历。她立即转身对程彻摆摆手,程彻楞了楞,随即放轻了脚步躲进卧室,关上了门。
沐心玥平复了一下心情,淡定开门:“爸。”
白建生点点头,走了进来:“怎么这么久才开门,你干什么呢?”
沐心玥揉了揉眼睛,装作一副疲惫困倦的样子,用手别了别耳边的一缕碎发,低垂眼睑,恹恹地说:“哦,睡了,没听见。”
“嗯。”白建生点了根烟,朝卧室的方向瞟了一眼,她刚才确实是因为在睡觉,才没听见门铃声,而不是因为不想见到他这个父亲。
沐心玥敏锐地察觉到刚才白建生的那一眼并不纯粹,他是清楚而不点破,还是他真的相信了她的说辞。虽然他难得的识趣让她出乎意料,可既然他明智地选择保持沉默,规避她的私人生活,她当然乐意之至,这是她自己的事情,没必要让不相干知道。
这时,身边飘来的刺鼻的烟草味道,混着尼古丁的焦味,冲得她的胸口憋闷不已,喉间忍不住溢出一声咳嗽。
白建生掐灭了烟头,清清嗓子,这个架势让她后知后觉到他不会又是想和她‘谈心’吧?说实在的,她和他真心没什么好谈的,一年里只有过年会偶尔碰面,赶上白建生出差谈生意,一年恐怕连一次也见不到。当然,于沐心玥来说,即使她有那个闲工夫也并不愿意见到这个人,从他抛弃她的那一天开始,她就决定不管以后她碰到再大的难题,遭遇多困顿的窘境她也绝不会求到他的头上。
想到这里,沐心玥烦躁地揉了揉头发,问他:“你到底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