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头上一看,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簪子。
“昨日我帮大小姐宽衣的时候就未曾见过簪子,我便以为你将它摘下来放了妆奁,也未曾察看,怎么晓得就丢了。”
“许是掉在什么地方了罢,我们找找。”
若是别的什么簪子,丢了也就丢了,洛云溪不会在意,只是这白玉梅花簪到底是她与楚离相识的见证,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洛云溪心里有些急,面上虽不显,但绿瑶却看的清清楚楚,心里头咯噔一下,更加坐实了昨日的想法,只是不知这楚先生对大小姐又是个什么心思。
洛云溪摸了摸自己的发间,走到床边摸索了半天,又将自己昨日去的地方想了个遍,也没想出来,这簪子会丢到哪里去。
“大小姐还是先去荔香园吧,这簪子我来帮你找。”
洛云溪无法,只得点头。
来到荔香园的时候,不出意外,洛云倾已经早早就到了,她在弹琴,楚离在一旁指导。
洛云倾弹琴的水平不错,指法间也没什么错误,只是情景融入还需斟酌,比洛云溪差了些,与楚离更是没办法相比。
洛云倾见洛云溪来了,微微颔首致意,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只是弹着弹着,竟弹错了音阶,这却是不应该出现的小毛病了。
“弹琴重在专心,云倾你若如此,这琴不学也罢。”
楚离袖子一甩,离了洛云倾的案几,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他的话有些重,对着洛云倾的脸色也不好,洛云倾眼眶微红,却是委屈的就要哭出来,又坚强的隐忍着。
洛云溪有些奇怪,她一直以为楚离此人就如同表现出来的那般,是个游戏人间的男子,怎想到在琴之一道如此认真,洛云倾只是给自己打了个招呼,竟惹得他生气。
洛云溪想到此处,也没说话,走到洛云倾身边安慰了她几句,待她平复了下,又回了自己的位置。
洛云倾本想再弹琴,又怕被楚离训斥,只得作罢。三人无言,坐了半晌,自己看自己的书。
洛云溪被绿瑶所骗,觉着自己昨夜好似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不敢抬头,生怕被楚离说了出来,平白叫云倾看了笑话,只在桌上随便拿了本书翻着,书上写了什么,却是一个字也没能入眼。
洛云溪想事情想的发呆,回过神便看楚离在看着自己,那眼神里透着的萧索,好似看不清的浓绸雾重。这眼神,太过孤寂,竟是把她心中那些旖旎心思都冲了个干净。
楚离每一次出现在洛云溪面前皆是一副轻佻公子哥的模样,可洛云溪在荔香园看见的又是另一面的他,安静美好,素养雅致,好似这世间所有的美好都加注在这一个人身上了。
洛云溪突然看不清这样的楚离,或者说,她从未看清过,这个人,他时而轻狂放荡,时而虚幻缥缈,时而又狂傲不羁。明明好似一个不染凡尘的谪仙,却对这世俗了若执掌。洛云溪莫名感觉背后有一些凉意。
大概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楚离终是说了句话。
“洛铭今日怎地不来,他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吧。”
这话一说,洛云溪方才想起来,楚离明明是来教他们姐弟三人课业的,可每次只有她与洛云倾,而洛铭,一次都未曾来,她倒是把这事忘得干干净净了。
楚离叹了口气,差了人去寻,自己又翻了几页书。洛云溪低了低头,偷偷瞄了他两眼,余光见他手中的书名为《论国》,这书洛云溪未曾看过,只听说里面讲的多是治国论政之策,没想到楚离喜欢。
洛云溪又仔细一想,也不觉得诧异,那日楚离弹奏的《高山流水》之曲,分明表现其是志在庙堂,喜读《论国》也没什么奇怪。只是洛云溪不懂,以楚离大才,为何偏偏要在自己府中做个客卿,那日自己问过他的话,却是没能得到回答。
“先生,少爷说他这两日将要离开帝都,这课业便可免了罢。”
楚离差的人回来了,没带回洛铭,却带回了这么一句话。
楚离尚未答话,洛云溪却一下子站了起来。
“小铭要离开?”
洛云溪与洛铭最是亲近,却从未听他说过自己要离开的事,来人的这句话说的突然,洛云溪有些不敢置信。
“大小姐,少爷说,晚些时候,他自会向您解释,请您稍安勿躁。”
楚离得了消息,使了眼色让来人退下,翻了书,便道:“既然洛铭不来,我们就开始吧。”
楚离讲了什么,洛云溪根本没听见,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洛铭的事。到底是因为什么,他中毒的事不是已经解决了吗,罪魁祸首也受到了惩罚,为什么他还要离开?莫非是害怕以后还会发生这样的事?可这明显是多虑了,自己又怎么会让这样的事发生第二次。
洛云倾跟着楚离念书,眼睛瞟着的方向却是洛云溪,她见洛云溪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快。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洛云溪知道真相后的表情,那一定很Jing彩。
“我看二位也没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