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恐怕也要赔进去。”
他旁边的书生摇头,压低声音没好气道:“还敢叫人艳昏?你不怕被女娘们挠得满脸血么?”
“若我说,我们都不及沈公子有才,叫艳昏也太不尊重人,日后这名头还真得改改。”
“是该改口了。别的不说,沈公子以十九岁之龄,能有这水平着实令人敬佩。刘兄、梁兄,日后我等莫叫这诨名为好啊。”
被点名的两人讪讪地笑了一下,再说时已自觉改口。
有凑在一起的女娘,提起沈歌时,往往会说:“沈公子这般俊俏,我看这次春闱的探花郎非他莫属。”
“他要是不当探花郎,估计其他当上探花郎的贡士也不好意思啊。”
“陛下在沈郎后头站了良久,显然极为欣赏沈郎,探花郎不给他,能给谁去?”
女娘们说着说着往往又是一阵笑,互相看着有时还会莫名地脸上一红,无端生出些羞涩。
整座京都,再无沈郎这样的良婿,模样极清俊不说,就连今上也极欣赏他的文才。除此之外,他还身家清白,为人温和有礼,无任何不良嗜好。此等良配,哪个女娘能嫁他都有福。
许多女娘暗地里倾心于沈歌,也有许多女娘觉得,这般完美的沈郎,纵使能嫁与他,一般人也难以配得上他。若他真娶妻,将十分令人惆怅。
无论众人怎么想,放榜之日还是如期而至。
沈歌哪怕心态再好,此时也有些紧张。他一大早便醒了过来,睁着眼望床上的帐子。
荀飞光起来上朝,见他这模样,伸手撑着床俯身端详他的脸,“眼下有极浅淡的青黑,昨夜没睡好?”
沈歌小小打个哈欠,“没睡踏实。”
既然已醒来,沈歌便不再赖床,他洗漱好,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袍子出来,哪怕没睡好,也显出一股别样的Jing神气。
沈歌一出来,绿枝便眼睛一亮地赞道:“这身衣服极衬你。”
荀府有绣娘,沈歌这身衣服乃绣娘花半月功夫细细缝制而成。这衣裳极贴身,腰带一扎,愈发衬得沈歌腰细腿长,玉树临风。
他若这般走出去,必将别的进士衬得黯淡无光。
沈歌跟在荀飞光后头一起用完早点,送荀飞光出门上朝后又回荀府待着。
蛮子与韶信看榜已看出经验,一大早便去候着,免得倒时挤不进去。
皇榜前人头攒动,许多人天不亮便在候着,全都伸长脖子眼巴巴地往皇宫方向看,就期盼放榜的官员能早一些过来。
李谦蓉的侄儿李筹畴与贡士无缘,整个荀府都在等沈歌的消息。
荀澄作为荀府大管事,手上权利比老太太还大些。在荀澄的严令下,整个荀府自凌晨起便严阵以待,洒扫道路,准备彩绸,就等结果出来好庆祝一番。
“报——”
这次先看到消息的是荀府的下人,他一路跑回来先报信,气都未喘匀,一见沈歌与荀澄便喜洋洋地开口,“状元!恭喜沈公子,您中了状元!”
接着韶信与蛮子也回来了,韶信的大嗓门远远传来,“恭喜!沈歌儿你中状元啦!”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样,飞速传遍荀府内外。
见沈歌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韶信撞撞他,“来,状元老爷,说说您现在感觉如何?”
沈歌回过神来,笑,“我还以为我会是探花,不曾想居然考到了状元!这下无论如何,我舅舅那笔钱也不会亏了。”
一赔五,他舅舅这一下就有两万五千白银到账,比挖出金矿赚得还快。这笔钱足够他在京都买一座大一点的院子,不必再缩在那里。
韶信眉毛一挑,压低声音坏笑道:“舅老爷的那点钱算甚?我跟你说,老爷可是投了两万两白银进去!”
“两万?”沈歌眼睛睁圆了盯着他的脸,连自己考上状元的消息也顾不上,拉着他问:“荀哥当真投了两万两进去压我能进士及第?!”
“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
沈歌深吸几口气,后怕地拍拍胸口,长吁一声,嘟囔道:“你们要早告诉我,我在殿试时就谨慎些了。”
他在殿试时基本无甚心理负担,一直在放飞自我。若是他运气差些,一不小心,他荀哥这笔钱怕要连水花都不打不起来。
这可是两万两白银!若仅仅是舅舅的五千,他还有可能还得起,两万两的话,十年内不必想。
沈歌内心吐槽一把,再次深刻地认识到,他家荀哥是个勋贵,一出手便是上万两白银的勋贵!
韶信看着沈歌脸上表情变来变去,冷不丁的,沈歌抓着他的手腕,面色严肃地问:“韶大哥,荀哥投了两万两白银,赌坊赔得起钱么?”
十万两啊,养活一支五百人的军队二十年都不成问题,哪家有那么财大气粗,说吐就吐出来?
韶信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这点莫担心,天底下,还能有谁敢赖老爷的账?”纵使皇帝也不敢啊!
沈歌一颗心放下,心中仍有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