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人还能骗你不成?”
蛮子则认真回答他, “确实是第七无误,我与大管事已来回看了两遍, 姓名籍贯年龄都对得上。”
沈歌瞬时眉开眼笑,把椅子往后一推, 小跑出去, 边跑边丢下一句,“我去给荀哥报喜。”
荀飞光比沈歌还早几分知晓他杏榜得中的消息, 见沈歌来, 他含笑望着沈歌,“现下可能把心放下了?”
“放下一半罢, ”沈歌眼睛极亮, “我如今是贡士,无论如何, 一个进士没跑了。荀哥, 你等着,待我殿试过后,我便准备聘礼以你成婚!”
“哦,不是嫁妆?”
“说嫁妆也成,反正殿试过后我便与你成婚。”沈歌嘿嘿傻笑着,“荀哥, 你让人看好日子了么?”
沈歌说得神神秘秘的,荀飞光也不知他究竟准备了何物,不过荀飞光并未追问,他道:“嗯。五月初八,六月十六,八月二十三,这几日乃是今年最适宜我们成婚的几个好日子。”
日期乃荀飞光特派快马送信,找胡奈青根据他二人的生辰八字推算出来。一年中,最适合他二人成婚的日子唯有这三个。
“五月初八来得及么?”
沈歌在心中推算,殿试结果在四月初能出来,待殿试落定后,再准备成婚事宜,时间有点紧。别的不说,单论与坤究县的书信来回便不大赶得及。
荀飞光道:“我们六月十六成婚,回沈家村成婚,而后八月二十三再到京都办场婚礼。”
沈歌纵使考上进士,多半也是京官,荀飞光与吏部说一声便成,这并不妨碍。
沈歌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荀飞光愿意与他回沈家村成婚。
荀飞光见他表情,道:“你我二人父母俱不在,在何处成婚都一样,在沈家村你可请吴夫子与你大伯过来。”
沈歌往他身上一扑,凑过去亲他,眼睛微弯小声道:“我知晓你心意。”
吴夫子与沈鸿发性皆固执,要说动他二人不是件易事。在沈家村成婚,二人还有几分可能过来观礼,若在京城成婚,沈歌那边的亲友到现场的可能性则极小。
何况两人身份差距甚大,双方亲友凑一起,不自在的定是沈歌那边的人。
沈歌这次能考第七,惊讶之人不是一个两个。
鉴于他那大半个京都所知的名声与先前开的赌局,关注杏榜之人基本都关注过沈歌的成绩。
沈歌先前考举人时的文章流出来过,后来他至京都,在诸举子中顶多与吴予时来往,吴予时心思缜密,从未与人说过他和沈歌的关系,更未将沈歌拿出与外人看过。
这般一来,整个京都对沈歌的印象都停留在他现前在道宁府所作的文章上,顶多加上一首元宵宴饮上的灯谜诗,无怪乎大部分人都觉得沈歌空有名头,水平实际不如何。
莫说押沈歌输之人,便是设赌局之人也未想到,短短五六个月,沈歌竟能进益如斯!
成绩一出来,举京哗然,沈歌出足了风头,与他一比,杏榜第一名都有些黯然失色,关注之人无几个。
沈歌能有此成绩,除亲友外,最高兴的非广大女娘莫属。
尽管沈歌还未进士及第,会试第七离进士及第也有段小距离,女娘们仍觉得这次并未支持错人。
不是所有男子都说她们沈公子空有容貌,才华平庸么?现如今结果如何?第七名!整个大燕朝举子中,能有几人水平超过沈公子?
女娘们对此结果着实扬眉吐气了一番,哪怕殿试后投的银子输掉,大伙也无怨言。
沈公子能在会试中取得前世,纵使未能进士及第又如何,顶多是运气差些罢了,他水平到了!
与女娘们相反,绝大数举子并不认可沈歌这成绩。
许多人都知沈歌乃荀国公之人,哪怕不清楚两人具体关系,也晓得两人关系极亲密。
先前凌风楼内的风波传开,众人皆知位高权重的荀国公当场为沈歌出头,教训过非议沈歌之人一番。
既然如此,荀国公是否在会试中也为沈歌动过手脚?毕竟荀国公曾为镇守一方的总将,给主考些许暗示,主考给个面子也并非不可能。
若说会试中卷子都被糊去姓名,重新誊抄过,谁知沈歌有无在卷子上做标记?主考会不会依据先前的标记认出来?
沈歌考得太好,许多人都不相信他真实水平有如此之高。
先是有一小部分人暗中不忿,这股情绪传开后,在那场赌局买沈歌输的人也参与到了质疑之中。
一传十,十传百,觉得这场会试有猫腻的人越来越多。
有愣头青不惧后果,拉上三五几人跑到礼部抗议。
主考听到底下人来报,知晓这股风chao后,暮春天气,他愣是汗流浃背,整个人摇摇欲坠。
科考舞弊可不是小事,若是坐实,流放三千里都是轻的,若龙颜盛怒,说不得还得举家奔赴刑场。
主考听闻消息后不敢隐瞒,更不敢怠慢,当日便进宫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