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得让他注意点了,这么拼命还要不要命了?”
“等老了一身病痛,看他还敢不敢这样玩。”嘴上恶狠狠骂着,老胡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姜叶梓却晃着腿,哼哧笑了声,“他接下来可不敢再这么玩了。”
“?”老胡不解。
凌风抬了下眼镜架,露出一口白牙,也微微笑了下,“他也会怕的。”
……至少,会怕某个女警官掉眼泪。
是了,丝毫不出凌风意料,钟殷醒来的时候,就被宋渺脸上还残留的泪痕给吓了一跳。
他的爪子一只在她手掌里,掌心毛毛热乎乎的,来自她的体温,暖得他眼睛里充盈了细碎的光,一只耳朵也被她牢牢攥着,手劲不轻不重,恰好拢住,又不会轻易挣脱的力度,他的身体已经在凌风的药剂中修复到很好的状态,因此醒来后稍稍挣动一下,就把宋渺给弄醒了。
然后宋渺的眼泪又掉下来了。
她紧紧地抓着他的爪子耳朵,感受着他艰难地想要起来,却因为她不按寻常套路来,被吧嗒吧嗒掉的眼泪吓得尾巴炸毛的可怜样,心中有几分轻松,又有几分哽塞。
“……白、白羽?”
他小心翼翼地蹭了她的掌心一下,犬眸中圆圆亮亮的一轮,像是星星一样,他怕极了她掉眼泪,下意识地舔了下她shi漉漉的脸颊。
是超级咸的,他舔了一口,就觉得耳朵在打战,他颤巍巍地,坚强地给她舔干净了。
“你别哭了……”
钟殷暂时也不敢变回人形,实在是没衣服,变回去就成了耍流氓,他只能勉勉强强地直起身子,把耳朵和爪子的所有权交给她,晃着尾巴低声让她不要再哭了。
他看上去很乖,歪着脑袋,超级可爱地看着她,琥珀色的眼瞳,沾染了血迹的毛发,虽然脏兮兮的,但宋渺没有嫌弃,她紧紧地把他搂在怀里,哽咽声慢慢从他的毛发中传出来。
“你吓到我了——”如果是人形的钟殷,宋渺情绪起伏还不会这样大,她还会顾及点男女之间的分寸,但是现在在她面前的是她尤其喜欢的大狗狗,她就什么也顾不上了,说完那句话后,便安静而沉默地开始掉泪。
她满脸chaoshi,蹭在他厚实的毛发里,钟殷被她这么一哭,弄得自己腿都在发颤,汪呜汪呜地说:“我真的没事,你别哭,别哭了……”
他要怎么才能让她不掉眼泪?
钟殷低头看了下床单,他用尾巴把被子压在自己的身上,然后飞快地变化成人形,伸手抱住她,然后轻轻地拍她的背脊,低声道,“你看我真的没有事。”
可是脖子上那一块新长出来的粉rou,和他本来偏白的肤色一点也不像,宋渺抬头看了一眼,又觉得心酸极了。钟殷看到她面上的泪痕,拿手指给她擦,然后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又抓住她的手,让她摸他的毛茸茸耳朵。
“给你摸,不要哭了。”
她摩挲他的耳朵,一点一点停住了呜咽。
钟殷松了口气,他后腰的尾巴窜出来狠狠地摇了摇,他说:“我真的没事的,以前都是这样过来的,我习惯了……”话音刚落,就觉得耳朵突然被揪了一下。
他汪呜地一声瞪大眼睛,然后就看着面前眼睛微红的女警官,突然之间露出一个很难看的表情,“习惯了吗?”
尾巴也不敢摇了。
钟殷有点胆战心惊,可是又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漫起来一股甜味,他的耳朵被她摸得很舒服,像是他们亲近的距离一样,温暖舒适。
他偏了偏头,超级超级小声地说。
“……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习惯了。”
就像是他再也无法适应没有人揉他耳朵,摸他尾巴的日子。
宋渺这才微微地抿出一点点笑意来,她张口想说什么,下一秒便被他的话打断了。
不知道是哪里的勇气,钟殷轻轻汪呜了一声,似乎有点害羞,又很是认真。
然后说出自己藏在心里好久,做梦都想有个人能够应和他,回答他好的话。
“白羽,我能当你的小狗吗?”
正巧在偷听病房内动静的老胡一个趔趄,差点没晕死过去。姜叶梓也抽搐着嘴角,年轻的小豹子被这句sao话弄得连水都喝不下去了,呛了好几下才镇定下来。
于是,本就听觉敏锐的他们又听到下面那句话,很小心翼翼,很可怜的,带着独属于钟殷的忠诚。
“我会汪汪,会撒娇,比帅帅和笑笑还漂亮——你看。”他晃了晃在她手下竖的高高,尖尖的毛茸茸耳朵。
“我有点喜欢你,”他语无lun次起来,迟迟得不到回应,后腰上的尾巴都不敢动弹了,他又垂头丧脑的,凶凶吊起来的眉眼,很沮丧的样子,“我是说……我从小都没有一个家……”
宋渺看到他琥珀色的眼珠里,那一股无处安放的忐忑,很可怜,shi漉漉的,让她忍不住想笑,又有点难过。
然后,她打断了他的话。
“我有一个很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