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寒钰去祭拜金战夫妇。美公子鲜衣怒马宝剑在侧,武功高强盛名江湖,正是意气风发、青春肆自之时。
美妻送寒钰出门,纤纤玉手抚正寒钰衣领。梁氏对寒辛抱怨道:“这金秋好多年不跟我们家来往,过年邀她吃饭也从来不来,一面都没见着过。可见这女人嫁了便只认夫家是亲,还有你这个义伯伯?咱们寒氏还去贴着祭拜作什么?”
寒锦秀说:“我看她是不好意思过来。”
寒辛皱眉:“听说怀家不好,已是获罪抄家。”
梁氏说:“是啊,那怀大公子成日喝酒赌博,把亲弟弟给气跑了。”
寒钰冷哼一声,金秋眼瞎还不要他,结果找了这么个男人。
寒辛叹:“她既然已有难处,怎么不来找我们寒家帮忙?”
梁氏道:“那丫头有些倔处,我看她是越发赌气不过来了。”
杜蘅君好奇的问寒钰:“夫君,可是你从前的未婚妻?”
寒钰冷道:“提她作什么!一个话都说不好几句的蠢货。”
杜蘅君说:“夫君怎还有气呢?”
寒钰淡淡,“也是。”
冷雨落,青草萋萋,寒钰和父亲骑马去金战坟前祭过酒。父子没有见到金家人,在回程时碰到一个劲装大汉,大汉拱手道:“寒大侠,我们少盟主追杀为祸的恶贼六盗一直不得力,请寒弟一同合力诛贼。”
寒钰大笑:“哈哈哈,武哥不中用,等我来!”
大汉高兴道:“少盟主在银州外驿站专等公子。”
寒辛点头:“钰儿,你去吧。”
大汉离开,寒钰纵马改道,走到一片泥泞老路,马行得缓了,路过一间路边茶舍,村人村妇集在那里闲话避雨,有人在卖纸钱和香烛。
寒钰缓缓行过茶舍,突然停住马,目光锐利的望着老村妇间一个背对着外面的女子。
那背影极像金秋,可是一头花白老气的妇人发型,暗沉寒酸的装束,分明该是个中老年妇人。
袖子下露出的手指也粗糙开裂,皱纹横生长着茧,不应是年轻女子的手。
寒钰疑惑的注视,茶舍老板认出银州名人,叫一声:“寒公子,要碗热茶还是喂马?”
寒钰移开目光,摇头淡淡道:“不用。”策马离开。
茶舍里的金秋僵硬的坐着,她知道寒家人何时会来祭拜父亲,便决定错开他们改走小道,却还是碰到寒钰。
金秋知道自己早衰得已是更加难看,一直没有回头,不敢回头,让故人看到今日的她。
天上地下,就一直是天上地下,没有变过。
况且,还是寒钰。她不想再见再知道的人。
金秋踩着泥泞去父母坟前,闻着寒氏的酒香,呆呆的坐倒在父母坟前。
天上灰色凄迷,金秋对父母喃喃自语,清明冷寒浸衣,不如心凉得难受。
她竟然不争气的想起过去,想起她刚会用灶台,做出一份最好的点心,欢喜又羞怯的密实封好,捧去寒家哥哥面前。
未嫁人前,她这无知蠢蠢的女孩前生全是一个寒钰。
金秋眼巴巴的看着寒钰练完剑,等到他结束,看到汗水从他白皙的脸上流下,金秋拿出帕子去擦,被寒钰挥手推开,皱眉道:“你手上什么气味?”
她小心打开食盒,“我做了点心给寒哥哥。”
闷得有点久,点心的花样和形状有些糊。
寒钰满面嫌弃,“这是什么东西?看了就难吃。不要。”
她懵懵的尝了一口,寒钰已经走远。
那时便是如此,她望着寒钰的背影,柳叶飘飞,她一口口咽下清明节的青团。
凡是那个人的记忆,便全是委屈和伤心。不配的人就是可悲,可怜她自小接受,便受这一份痛苦,将她的心□□得卑微绝望。
金秋在墓碑前摆上清明节的青团,揭开盖子,眼泪落进青团。
金秋用袖子擦止不住的泪,“对不起,父亲,娘亲,眼泪掉进去坏了味道。”
她擦拭墓碑,染了风shi的手一直作痛,她小声问:“爹,娘,你们在那里过得怎么样?什么时候接我走,我们一家团聚?”
她远远听到吴妈和屠铁匠斗嘴的声音,立即匆忙将东西收拾了离开。
清明节过,怀熔又陆续欠下赌债,霍寡妇要买衣裳水粉,怀熔伸手找金秋要钱。
金秋没有完成订单,没有多的钱,怀熔怒道:“你不可以先找绣品店老板赊全款?到时做完了还她便是。”
金秋哭:“近来我的手不好动,眼睛也看不清楚,不知能不能做到全款的质量,不应当去赊骗老板。求求夫君,不要再逼我了。”
怀熔揍金秋,吴妈抱住金秋替她受打,被怀熔一块砖头打得头破倒地,闭上了眼睛。
“吴妈!”金秋哭叫去扶,摸到鼻子那里还有气。
怀熔恨道:“只认你家的丧家娘们,我明日便把你这老货卖了!”
他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