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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顷刻远去的背影,梁峰唇边浮上了一抹笑意。当日残留的痛楚,他会替他一一抹平。给他配最好的马,为他选最利的剑,一手打造安定后方,固守城池,养出无数骏马。这些,他都能给予!
&&&&一旁梁荣皱了皱眉,望向父亲。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一切,都与自己隔了一层东西。似乎那些话语,那些欣喜,是属于两人的默契。是因为奕将军勇武无双,才能得到父亲如此的厚爱吗?
&&&&梁荣咬了咬嘴唇,再次抬头看向了那些高大的乌孙骏马。他也许永不会同奕将军一样,建下不世功业。但是他是父亲的独子,也有旁人无法替代的身份地位。而他,终有一日能完成父亲的期许。
&&&&马儿的轻嘶,混在了沙沙草响中。秋风微凉,绿野无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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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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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沿着纸面飞快滑动, 留下一串串墨迹。张宾手上不停, 批阅着面前成山的公文。房中还有四名佐吏, 各自分拣着文书。必须交给参军处置的,可以分派掾属的,还有一些资料, 可由他们自行备档。
&&&&在刺史府刚刚成立的六司中,张宾担任的司兵参军,可谓事务最繁杂,工作最忙碌的一个。亏得之前进行了编军,否则还不知闹成什么样子。不过对此, 张宾倒是没有分毫抱怨。并州如今乃是先兵制度, 军事为万事之首。主公把司兵参军的职位委托与他, 正是对他的信赖和看重。
&&&&又批完一卷公文,张宾刚想再取一卷时, 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清脆叮音。只见高高矗立的漏刻上, 铜质的小人敲起了手边的小鼓。这是水流推动机括, 准点报时的声音, 也是匠坊新发明的Jing妙玩意。不过放在张宾这边,确实只是看个时间罢了。
&&&&听到这响动,房内四人都抬起了头。张宾看也不看,抓起了另一卷文书,吩咐道:“你们去用餐吧,着人给我送来一份。”
&&&&刺史府如今中午配给一餐,到点了,前往餐厅就能饱食一顿。虽然饭食种类不丰,但是味道不差,对收入不怎么丰厚的低级官吏而言,着实是个善举。
&&&&有上官开口,几人这才松了口气,行礼退出了职房。宽敞的房间中,只剩下书页翻动的声响。最近兴建的马场,属于军备,也归司兵掌管,万事开头难,少不得费心。秋收之后,农活渐歇,屯兵也要进入冬训,同样需要大量的准备。还有府库备战的资源和诸军的参谋部配置,也要尽快处理完毕。
&&&&亏得张宾Jing力过人,又极为聪颖,否则这繁杂事务,足以把人压垮。
&&&&这次秋试之后,看来司兵要再增些人手了,起码再分出两属才行。放下文书,张宾抬手捏了捏鼻梁,暗自琢磨跟范隆借人借地方,更加Jing细的培训参谋人员。
&&&&这次六司之中,他的司兵,段钦的司户,范隆的司祭才是职权最重的三处。而本该权重的司吏,因为只能任命低级佐官,又要兼任考课,反倒成了个出力不讨好的地方。崔稷为人清廉克己,倒是能够胜任。司法掌刑,让修陈杜律,明达刑书的续咸掌管最恰当不过。至于司工,祖台之登任出乎了不少人的意料。不过张宾早就知晓主公看重长史祖逖,又对求知院出来的祖台之极有好感,选他也不奇怪。
&&&&六司草创,虽然没有明面上的争斗,但是暗自交锋着实不少。有朝一日主公自立,这就是最重要的班底。如何从六司中脱颖而出,也是不少人心中所念。不过这些对于张宾而言,算不得什么。司兵权限已经够大,如何与其他职司合作才是关键。
&&&&之前参谋多来自军中那些因功进学,知书识字,通晓数算的校官。还有些熟知兵书的寒门子弟也可一用。但是终归不是长远之计。若是能跟测绘学堂一样,专门培训可用的人才,参谋制度才能长久保存下来。此事主公应当不会拒绝,只看范隆那边能否配合了……
&&&&正想着,门外传来通禀声。张宾以为是送午饭的人来了,漫不经心让人进来。谁料来的不是仆从,而是一名信使:“参军,平阳来函!”
&&&&张宾立刻坐直了身体,接过对方呈上的木盒,待人退出了房间,方才开箱验看泥封。确认封印无损,他取出了信函,又拿起案上一册经书对照起来。不大会儿功夫,就译出了密函的内容。仔细读了两遍,确认无误,张宾起身朝后堂走去。
&&&&午饭时间,梁峰一般都在后堂用餐。此刻饭菜刚刚布上,还未动箸,就见张宾匆匆前来。他眉峰一挑:“孟孙,可是有什么要事?”
&&&&张宾递上了手中信函:“信陵有报,匈奴朝中或将生变。”
&&&&听到信陵二字,梁峰立刻来了Jing神。如今在并州,只有一个机构名为“信陵”,正是他新设立的情报处!这个机构可不同于后世的锦衣卫、东厂,而是效仿“特科”,主要任务就是收集资料,探取机密、渗透乃至策反敌方。起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