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蔽物,奕延单手一挥,把捆好的竹筒,扔进了烈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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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还在帐中?”帅帐里发生的惨事怎能瞒过旁人,很快,仅存的几位将领就冲到了帐前。其中一个鲜卑汉子高声喝问:“为何不冲进去?!”
&&&&“那刺客挟持了大将军,属下怕……”营尉想要辩解,那鲜卑汉子一脚把他踹翻在地,“给我冲进去!”
&&&&一个刚刚从帐中退出,侥幸逃得一命的掾属则歇斯底里的大喊:“快派兵杀光那伙并州军!他们还有两千骑驻在营中……”
&&&&场面乱的可怕,无数声音混在一处,不知该听谁的命令。正在此时,有人尖叫了起来:“火!火!大帐起火了!”
&&&&浓烟滚滚,从大帐顶端腾了起来。这是有人在帐中纵火!
&&&&那鲜卑将领怒喝一声:“随我去救大将军!”
&&&&吼罢,他停都不停,抽刀向着已经起火的大帐冲去。身后,百来命兵士也反应了过来,一拥而上!
&&&&帐内的血腥味还未散去,席间一片狼藉,简直犹若屠场。可是那些亲兵眼中哪还有尸体,只有熊熊燃烧的帷幕、屏风。
&&&&要冲进去!要尽快救出大将军!
&&&&所有人都目眦欲裂,奋不顾身,然而即将冲入火海之际,轰隆一声,惊雷炸裂!
&&&&“啊!!!”冲在最前方的鲜卑汉子惨叫一声,滚倒在地。
&&&&他的耳朵嗡嗡作响,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双眼被飞溅的碎片刺个正着,鲜血迸溅。更要命的是火,那巨响带动了火苗,喷溅开来。他的头发、胡须,身上衣衫全都烧着了,就像一个巨大的火球,惨叫着,挣扎着,横冲直撞。火焰并未熄灭,反而越烧越旺,喷出浓烟,散发焦臭,像是贪婪的猛兽,扑向帐中所有死物和活物!
&&&&只是一瞬,便成鬼蜮!
&&&&“是号令声!”在帐外诸人皆惊,肝胆俱裂的时候,遥远的偏营中,刘恭站起了身。
&&&&刚刚赶到大营,送来首级,他连身上的甲都未卸。然而此刻未卸甲的,不止刘恭一人。身边,两千Jing骑各个披挂,手持兵刃。已经入夜,大营之中的篝火方才点燃,该是兵士休息,严禁喧哗的时候。
&&&&他们,不在其列。
&&&&那雷声,正是将军约定的出兵信号!
&&&&忘却了所有疲惫,刘恭翻身上马,厉声道:“杀向中军!接将军出营!”
&&&&不用再压抑,提防监视,他的声音洪亮,传遍了漆黑营帐。随着这声军令,所有人都翻身跨上了马背。这里是大营之中,四万兵马,足以令营盘林立,错综复杂,让人分不清东西南北。不过他们无需分辨,因为夜色之中,有一处火光冲天!
&&&&那里,就是他们的目标所在!
&&&&双膝狠狠一夹马腹,马儿迈开四蹄,纵身冲向前方营盘。在惊呼和惨叫,还有淋漓鲜血中,两千Jing骑向着帅帐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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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是什么?魏桐趴在地上,抖得简直停不下来。为什么大帐之中会突然炸雷?天上明明没有坠星,难道是地动的前兆?为什么会在中军大帐……不不,这不是最可怕的问题。为什么他领回来的那羯将,会突然造反,劫持大将军,纵火烧营?
&&&&他被骗了。被那狡猾的羯人骗了!魏桐抖的更厉害了,方才他躲在角落里,趁乱逃出了营帐,可是就算活下来又怎样?大将军呢?能逃过这烈焰惊雷吗?
&&&&他该尽快逃走才是。身边惨呼不绝,魏桐怕的连腿都直不起来,只能手脚并用,狼狈爬开。可是刚刚爬了几十步,绕过人群密集的帐前,他猛地瞪大了双眼。那里有人在搏杀,刀槍交击,鲜血四溅,前后左右不知躺了多少尸体,浓重的血腥味随着焦糊味传来。那是……敌……敌……
&&&&他叫出了声,无意义的惨叫。声音并未引来援兵,因为四下数不清有多少人在嘶喊哭嚎。可那声音却引来了奋力突围之人。战团之中,人影移动,向着这个方向奔来。
&&&&魏桐惊恐的睁大了双眼,想要闭上嘴巴,快速逃开。可是哪里还容他逃脱?一道剑影在眸中划过,惨叫戛然而止。
&&&&“跟上!”奕延脚步未停,向着大帐后方绕去。
&&&&刚刚引爆火药时,他们划破帐篷,从侧面钻了出来,毫不意外遇到了敌兵。不过大部分人都被火焰和雷声引去了主意,侧面这几个守兵还拦不住他们。按照道理,奕延应当尽快逃离乱成一团的大帐,伺机突围。可是他没有离开,而是若即若离,围绕帅帐游走。
&&&&他在争取时间。此间越乱,敌人就越难控制局面。唯有指挥全盘失灵,他们才有可能逃出生天。这是敌营,是四万大军盘踞的营盘,他们拥有的优势,分毫不多!
&&&&短暂厮杀之后,似乎有人觉出了不对,帅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