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可今儿也不知怎么了,总是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
胡姨娘含笑的眼中闪过一丝锋芒,最好永远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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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亭侯夫人递牌子进了宫,先是恭恭敬敬地来给皇后请了安,才被领去静恬斋。
静恬斋是位于坤宁宫靠西北角的一处配殿,一般都是客居之用。
期间敬亭侯夫人和洪兰溪之间发生了什么,无人得知,总而言之敬亭侯夫人铩羽而归。
收到消息的秦明月叹了口气,往静恬斋去了。
洪兰溪眼圈微红,看着秦明月后强撑出一抹笑,显然她的不回惹来敬亭侯夫人的恼羞成怒,说的话不怎么好听。
“真想好了?”
其实之所以会这么问,倒不是秦明月有劝阻之意。
于她来想,不想过了就不过了,可洪兰溪毕竟是本土女子,在这种教条森严的环境下长大的女子,和离与她们来说是极其不可思议的事。她不想洪兰溪只是一时冲动,扭头却后悔了。尤其若真是和离,需做好万全的心理准备,毕竟舆论从来不会站在女方这一边。
“真想好了,就怕给皇后娘娘添麻烦。”洪兰溪坚定道,一贯是宛若一滩死水的脸上终于带了点属于生机的意味。
其实洪兰溪早就有这种想法了,只是就如同秦明月所想,和离对一个女子来说,是一件极为艰难的事情。不是逼到没办法过,没人想去和离。且不提和一个侯府的公子和离有多么困难,未来世俗的眼光与其他一些别的东西都需考量。然后就这么考量着,总是念头刚升起就不翼而飞了。
可洪兰溪突然就不想忍了,在他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斥骂她之时,在他不信自己抱病在身硬把她拖下床之时,在小倩奄奄一息不知死活之时,她突然就绝望了,也想开了。
总会去想两人为何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期间种种原因太多。有外力的作祟,有性格使然,也有自己早就心灰意冷。在他一次又一次轻易就被人唆使误会自己的时候,在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决定哪怕艰难险阻,也要跟他过下去,却突然有个女人大着肚子上了门的时候,在自己流掉肚子里孩子的时候,在他和胡姨娘一同抱着那个孩子相视而笑的时候……
也许那个时候她大概就已经死心了吧,却还是不想放弃。
可她现在不想等了。
“这不叫什么麻烦,只要你想好就成。只是你和离之后打算去哪儿?去山东?”洪大人如今在山东的某个府城任知州,从三品降到五品,这可不是所谓的明升暗降,而是遭到了贬斥。
具体原因不得而知,不过秦明月并没有想徇私的念头,毕竟这是先帝朝的事,哪怕是祁煊办起这种事也酌量一二。
洪兰溪面色一暗,咬了咬下唇,显然也是还没想好的。
见她这样,秦明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想了想后,道:“若不,就留在宫中做个女官吧。倘若实在不想留在宫中,我还另有一事你可去做,我打算在京城办一家女子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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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六是在淑湘馆里得知洪兰溪要和自己和离的事。
来敬亭侯府传话的是宫里皇后娘娘派来的人,说得很隐晦,但大体意思敬亭侯夫人却是听明白了。
她顿时慌了神,忙让人给陈六传话。
陈六当时正倚在大炕上,让胡姨娘捏着肩膀,听完李妈妈的话,他震惊地一把就将胡姨娘掀到了一旁,当即就往正院里去了。
从正院里出来后,陈六去了书房。将里面所有的东西都砸了,人也整整一夜没睡。
次日他便去了南宁公府找孙珩。
孙珩觍着脸为平时一同胡天胡地的猪朋狗友求到祁煊面前,祁煊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只能扭头和秦明月商量。
秦明月想了想,去问洪兰溪的意思,洪兰溪清楚陈六的性格,若是不见他,指不定他会闹出什么事来,所以答应与他见一面。
两人见面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不过陈六离开的时候脸色十分难看,回去后就递了一张和离书进宫。
自此两人终于算是和离了,洪兰溪也没出宫,暂时留在宫里做了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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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天就凉了,京城的天热起来很热,冷起来很冷。前几日还是一副秋老虎肆掠的模样,被北风一吹,树上枯黄的树叶没了,似乎冬天也来了。
咸若馆寂静得仿若无人之地,这两日太后的心情不大好,上上下下噤若寒蝉。
东暖阁太后的卧房里,兰书想了想,低声对太后道:“娘娘,若不咱们找个太医来看看吧?”
太后似乎受了惊,猛地一下抬起头来,“不可,不可!”
其实兰书也知道不可,这事闹出来可是滔天大祸,可若是……
“也许是咱们多想了,说不定过阵子该来的它就来了。”兰书只能这么安慰道。
可太后却是一脸天要塌下来的模样,惶惶不安。
她这阵子感觉十分不对,总是想恶心,月事也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