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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雅与助理丝瓜分睡在两张单人床上,两人睡前习惯性地关好了门窗拉紧窗帘,只是这一夜不知为何仿佛有寒风阵阵从窗外吹了进来。
“丝瓜,你有没有把窗关牢?”曾雅在半梦半醒之间侧身问了一句,她伸手就要去摸床头灯的开关看清楚情况。谁想到一伸手就摸到了开关处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纸,她也没有多想以为是什么纸张落了下来就要将这其掀开,只听到咔哒一声床头灯被打开了。
曾雅有些迷糊是她按住了开关吗?灯一亮,她看清了房间里的情况,丝瓜在另一张床上熟睡,窗帘根本没有被寒风吹动的现象。床头柜的一侧地上飘了一张纸,却不是什么纸抽或者便条纸,它是一个大概是巴掌大小的剪纸纸人,纹丝不动地躺在了地上。
“这从哪里来的!”曾雅低头一件纸人顿时清醒了过来。要说这个纸人并没有太可怕的外形,不过是薄薄的一片分不清五官与身形轮廓的模样,可在床头见到它就足够诡异了。“丝瓜、丝瓜,你醒醒,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曾雅当即是喊着摇醒了丝瓜,而丝瓜迷迷糊糊地看着地上的纸人有些懵逼。
“雅姐,这好像是今天道具组新到的道具,是用来布置影棚片场的。”丝瓜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片纸人落在地上,“可能是我们从片场出来的时候不小心勾到背包上了。我这就把它处理掉。”
丝瓜知道曾雅不喜欢这种神神鬼鬼的东西,这次她会接拍《有鬼》都更多是要给廖导一个面子,当然其中也不乏片酬高与可能卖座的原因。丝瓜把纸人捏成一团冲入了抽水马桶里,而后半夜曾雅是坚持两人一起挤一张床。
床头灯没有关,曾雅以为她不容易睡着,却没有想到迷迷糊糊地还是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过久,她觉得胸口越来越闷好,这次再想要开口叫丝瓜却发现好像有什么堵住了她的口鼻,猛地一睁眼就发现不对劲,床头灯什么时候被关掉了。但是如果眼前是一片漆黑,那么为何能看到有半张A4纸大小的纸人正坐在了她的脸上?
只见剪纸而成的纸人以两只纸手堵住了曾雅的鼻孔,而身体则是犹如千斤压顶一般地坐在了她的嘴巴上,想要断了她呼吸的可能。
曾雅惊恐地与纸人面面相觑,眼角的余光不知怎么瞥向了身边的丝瓜。哪里还有什么丝瓜,床上躺着的分明是一个纸扎的女人,面容非常逼真,正似多年前年轻时候的蔡兰芝。
第76章
一道寒风吹过,窗户不知何时打开了。窗帘被寒风吹得呼呼作响,而惨白的月光照在了宛如蔡兰芝样貌纸扎人的身上,纸扎人竟然缓缓侧过头看向了正在以余光看她的曾雅。
“曾雅!你知道这些年我活得有多辛苦!是你,窃取了我的一切,到了让你付出代价的时候了!”纸扎人的嘴巴一张一合竟然发出了声音,“十二年了,我终于找到了幕后黑手!”
求救也好求饶也好,曾雅想要出声音,但是那一只坐在她脸上的纸人已经牢牢压住了她的嘴巴,她只能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拼命地挣扎想能活动身体。不知努力了多久,总算在被憋死之前挣脱了鬼压床的状态,前一刻奋力将脸上的纸人撕开,下一刻就有与纸扎人在床上扭打了起来。
曾雅哭喊着想要朝房间门外逃去,可是纸扎人的力气巨大,一把就拽住了曾雅的一把头发,当她使劲想要逃的时候,这一把头发似是连着头皮都被扯了下来。
“啊——救命,杀人啦!”曾雅竭力叫喊着,但是2012号房间仿佛被什么笼罩了起来,她觉得自己的叫喊声根本没有传出去,而此时更是觉得肩膀一疼。
纸扎人咧嘴一笑,它的手上忽而长出了锋利又尖利的指甲,像是钢钉一样狠狠扎入了曾雅的肩膀。
霎时间,曾雅身上多了十个血洞,而纸扎人抽出了指甲再度欲向曾雅脸上扎去,被曾雅极力挣脱地一推。虽然曾雅暂且推开了纸扎人,但是她也重心不稳仰面朝后倒去,后脑勺狠狠撞到地面,两眼一黑之前只看到纸扎人带血的指甲朝着她的眼睛扎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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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卉一路奔向了酒店,其间还不断给酒店的前台打电话,让他们先派人去看一看房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酒店前台并没有立即答应,剧组入住之前与酒店签订了额外的协议,概括起来一句话必须要保证演员的隐私,总之不能是谁打一个电话来就将入住客人的消息透露出去。
王卉又气又急地只能跑得更快一些,而她汗流浃背地终于来到6-2012门口,当酒店服务生想要打开房间门却发现里面反锁了。“你还看我干吗!我们敲了半天,里面没有反应又是反锁了,傻子都知道出事了。还不快点联系你们经理,让他用最高权限的卡把这反锁打开!”
“哦,我这就去。”这个服务生还是新人,头一回遇上这样的情况,被这么一吼愣了一下才朝着电梯间跑去。
行壹蹲了下去凑向了门缝的位置,想要透过门缝看出什么来是不可能,但能够确定一件事情。“里面有血腥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