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娅完全不能接受的是,父母去世的时候,手上百分之五十九的股权,只留了百分之十六给她,剩下的,竟全给了茵蒂!
凭什么!
她在帮家里做生意的时候,她妹妹那个蠢货还不知道在哪里被人骗光了手上的钱。
她和维克相互扶持的时候,茵蒂还是读书的年纪。
但偏偏小小年纪,就勾了人的心。
否则为什么父母会把股权都给她?
辛西娅不是蠢货。
相反,她比许多人都要聪明的多。
你或许不畏惧一个疯子。
但如果这个疯子足够聪明又足够冷静和疯狂呢?
从那个时候她就开始了一个“伟大的计划”。
她决定要养出一个完全合她心意的妹妹。
妹妹啊妹妹。
多么美好柔弱的生物。
乖乖的不好么?
为什么要试图争夺不可能属于你的东西呢?
辛西娅想。
本来她们是能和平相处的吧。
毕竟她们也算是血缘至亲。
可是为什么她要和她抢东西呢?
她讨厌自己到手的东西被别人拿走。
她看中的东西如果被别人拿走的话……
就去死吧。
她始终记得与维克融为一体的感觉。
温暖的rou味。
可口。
芬芳。
像一场能够遗忘所有不快的梦境。
可也只是“像”而已。
*
这天的夜里是场大雨。
阿诺忒撑着伞漫步在雨中。
淅沥沥的雨摔打着零落的花瓣,欺凌地它们连头也抬不起,只能可怜兮兮的将花瓣扔在地上,示作求饶。
有想保护花到最后的固执,最后却都被吹折了枝。
她定定地看了一会儿这可笑的场景,然后伸手折了一枝玫瑰。
刺很尖利,甚至扎破了手。
但她却毫无所觉般的,只是嗅了嗅,像空气里飘荡着什么芬芳。
可雨太大了。
什么气味都被洗掉了。
她没闻到半点花应有的罪人味道。
于是方才还被珍爱着的花随手被丢到了地上,阿诺忒迈步走了过去。
她漆白的皮靴毫不留情的踩上了那一片红,只留下一片泥泞。
雨更大了。
她往辛西娅的房间走去。
维克死后她就住了单独的小阁楼,本来这儿还住着维克,茵蒂和罗德。
三楼是维克和辛西娅,二楼上是罗德和茵蒂。
但现在罗德得处理宴会上出的烂摊子,维克和茵蒂又死了,于是这偌大的小楼中,便只剩下了一人。
有时候百无聊赖,阿诺忒也会想,住这么大的房子,真的不会寂寞么?
视野里永远是房间和走廊,伸手可及全是孤独与空荡。
一个人。
一直一个人。
多惨啊。
可辛西娅不会觉得的。
她杀死了这屋子二分之一的人。
像个被宠坏的恶毒皇后,却任性到杀死了国王。
真实的原因却不是为了王位。
阿诺忒见过维克,那是个十分绅士和克制的男人。
而这样的人就算真的对茵蒂动了心,也只会主动保持距离。
因为他的心上人的确是辛西娅。
辛西娅太傻。
她的方法太傻。
她的爱情也太傻。
爱情真的是这样让人面目全非的东西么?
阿诺忒还记得小时候来找茵蒂的时候,温和的摸着她的发顶叫她“阿诺”的辛西娅姐姐。
可现在这个……
也只能说。
不过是个陌生人的。
杀人凶手。
真可悲啊。
为了一段感情。
变成自己都讨厌的样子。
阿诺忒站到了辛西娅夫人的房门前。
爱没错。
可就算爱,也不能失去自我。
她取出钥匙推开了门。
钥匙是从从前的茵蒂那儿拿的。
因为合作的关系,她得到了很多关于维克家的东西。
多是一些可有可无的八卦资料,茵蒂却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么感兴趣。
钥匙是某次她们谈合作时茵蒂拉下的,而偷配了一把。
从辛西娅夫人选择培养替身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完全死在了曾经和回忆。
对着面前的男人笑了笑,阿诺忒将伞挂在了门边,然后合上了门。
她的语气毫无惊慌,甚至对着眼前被捆成一团粽子的女人视而不见,只抬头看向倚靠着窗台的男人。
她没有掩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