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热闹。
空隐大师本不管庙中事务,只见有缘之人。可庙中人手不够,他又是被神话了的人物,亦被方丈请了出来,说是在十五日选一位最心诚向佛之人会面。
说是比心诚,其实就是比捐香火钱的多少,谁捐的香火钱最多,谁就是最心诚之人。
空隐大师威望甚高,会面的机会更是难求,一时涌着要去伽岚寺的人更多了。
护国公府离伽岚寺有两个多时辰的路程,沈氏卯时便出发,足足花了三个时辰才到。
彼时伽岚山下已挤满了花花绿绿的马车,赵意婵被颠的头昏脑涨,马车一停简直松了口气,拨开帘子,当先跳了下来。
沈氏靠在软垫上,嗓中直泛恶心,老天知道这趟行程有多么难熬,春筝闭着眼,努力压下胸腔直涌的酸涩。
“春筝,婵姐儿呢?”沈氏好容易缓过来些,目光在马车内转悠了一圈,却没见到赵意婵。
“夫人,小姐已经出去了。”春筝按捺住恶心挑起帘子往外看去。不远处立着的喜笑盈盈的女郎正是赵意婵。
沈氏不想一个不提防,赵意婵已下了马车,她气的肩膀哆嗦了下,在春筝的搀扶下匆忙下了马车。
洛安虽然近年来风气有所放开,可闺阁少女外出还是有所顾忌。沈氏望着言行无状的赵意婵,心中懊恼,走过去拍了下赵意婵的手,春筝便笑嘻嘻的给她带上帷帽。
赵意婵生的美貌,在人群中很是扎眼。来上香的不乏有男子,或明或暗地盯着赵意婵出神。
沈氏一个一个瞪了回去,伸手笼好鬓发,举止优雅地将帷帽戴在发上。
赵意婵看着众人惊异的目光直偷笑,春筝也憋着笑意。
沈氏却不以为意,将赵意婵发上帷帽理好,面上这才露出一丝满意之色。赵意婵戴的是她Jing挑细选的帷帽,不是时下常见的遮幕薄的如同一层纱,而是厚重的能完全掩住容貌。
赵意婵眼前朦朦胧胧,只能看见一星光亮,人影皆是模糊一片,她无奈的看着沈氏,慢腾腾随着春筝缓缓向山上走。
她们几个走在前面,一对暗卫打扮成常人模样跟在后面,沈氏自是一点也不担心,这几名暗卫是Jing心挑选出来的,个个身手非凡。
赵意婵闲不住,只是闷了一小会,便觑着春筝和沈氏不注意,偷偷撩开纱幕往外望。
此时已是深秋,伽岚山上种着的枫树叶子皆红了,远远望去,潋滟如火,赵意婵看的不时低呼。
只要赵意婵不摘下帷帽,沈氏也就睁着眼闭着眼,由着她做些小动作。
几个人走了一刻多钟,总算到了山顶,高大的伽岚寺主殿足有十丈多高,飞廊若鸟翼扬起,悬着铜铃,随风湛然作响。
山门有三道,赵意婵犹豫片刻,准备走中间的那道进去,却听得身后沈氏一声低喝。
“婵姐儿,别动。”沈氏拉住赵意婵,有些难言的隐怒。心中念叨着阿弥陀福,小女只是不懂规矩。
赵意婵实在摸不着头脑,春筝也面露不解,沈氏长叹一声道:“这古刹的中门一般走不得,你且看看,谁人不走边门,边门表示谦卑、不功高我慢。”
赵意婵往那山门处看去,果然走中门的人很少,几乎全是走的边门。
“母亲,我错了,不知这里面的门道竟这般多。”她恍然大悟的望着沈氏,脸颊微红,有些羞赧。
沈氏摇摇头,牵着赵意婵的手徐徐道:“佛法Jing深,母亲也只是略知一二,不懂算不得过错,只是要常怀谦卑之心。”
“过会你注意我的动作,跟着我的步子走。”沈氏走的是左门,赵意婵认真看了,先迈左步脚,春筝也依样学了。
进山门之后,有二楼相对。赵意婵这次不懂便问了: “母亲,这是两座楼是做什么的。”
沈氏顺着赵意婵指的方向看过去,原是钟鼓二楼,能学便是好事,她望着赵意婵柔声道:“左(东)为钟楼,右(西)为鼓楼。一般早晨先敲钟,以鼓相应;傍晚则先击鼓,以钟相应。 ”
赵意婵听的直点头,心下却有些遗憾,她倒是蛮喜欢钟声的,只是来的晚了,早过了敲钟的时辰。
几个人又走了片刻,总算到了正殿。金色的匾额上书大雄宝殿四字,古朴庄严。
殿前大院正中摆放着个大宝鼎,刻有伽岚寺名。其北则摆放着燃香供佛的香炉。殿前各有旗杆一对,旗杆顶部各有一个幡斗,设一对雕龙柱。殿内佛像前张挂着许多经幡、欢门及各种法器。
沈氏边走边给赵意婵和春筝介绍,滔滔不绝,如数家珍,好容易进了内殿。
居中供奉的的佛像高大雄伟,镀着层金粉,愈发显得法相庄严,肃穆地让人由衷地感到惊叹。
沈氏跪在蒲垫上,双手叠起,恭敬地跪拜下去。赵意婵也有模有样地跪下去,心中祈求此次南下剿匪能顺顺利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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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求符
几个人祷告完毕, 起身准备去求护身符,一转身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