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美面庞, 陷入了痴迷状态。
她自小便爱美, 幸得生的美貌,眼高于顶, 觉得世上断无美色出其右者,不想见到了卫律。
绝色无双, 如玉少年。
柳竹意最初是暗自神伤, 男子竟也生的比她美貌, 后来心中一动,安慰自己这样俊美的儿郎方可做她的夫君,这才好受了些。
只是苏歌, 却成了她预想中的意外,恶念如荒草漫行于野,不死不休。
柳竹意伸手抚上自己的面颊,眼中闪过狠辣之色。
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柳竹意隐下面上嫉恨之意,提步幽幽前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却是其母王氏,王氏看了眼妆容Jing致的女儿, 唇边扯开一抹笑意,眼中俱是欢喜之色。
卫律靠在檀木椅上,望着桌案上的几根象牙算筹出神。
苏歌前世死因疑点重重,事发当天, 苏歌的贴身婢女珠儿暴毙心悸而亡,其家人尽皆搬离泗洲,竟无踪迹可寻。
他当时心绪不稳,只想着随苏歌而去。等到反应过来去查探,却已经错过最佳时机。
虽然所有证据皆为人所毁,伪装成一般的毒杀之举,可卫律却知道,此事定然与柳竹意脱不了干系。
就在他随苏承去北地征讨敌寇前夕,柳竹意曾来过泗洲,还和苏歌成了闺中密友。他也曾嘱咐过苏歌要处处提防柳竹意,奈何她心性纯良,竟未设防。
其实若想知道真相,只需从珠儿下手。卫律眼中冷光浮动,俱是厉色。
“公子,不好了。”周管家一路跑到南苑,扶着门气喘吁吁道。
卫律偏过头,看着面带惊惧的周管家,淡淡道:“怎么了?”
“今日早朝,左相与户部侍郎等人联名上书,直言王爷拥兵自重,结党营私,请陛下收回兵符。”周管家满是不懑 ,心中百般忧虑, “陛下龙颜大怒,呵斥王爷“其心当诛”,王爷现下已然下狱,这可如何是好?”
卫律眼中闪过了然之色,又微感诧异,前世此事也曾发生,不想这世竟提前了许多。
“周管家,你先不必着急。”卫律低声分析道:“至多后日,叔父定然会平安回府,而且陛下还会多加封赏。”
周管家面上犹疑,忍不住问道:“此事事关重大,公子怎能如此肯定?”
“叔父在朝多年,为人磊落,绝无错处,陛下就算生了疑心,也不敢对叔父下手。”
卫律面上神情不变,长睫下黑眸静若寒潭,“如若仅凭只言片语,便诛杀一国重臣,势必会寒了天下人之心,陛下疑心甚重,又顾虑颇多,此举不过是想借机打压叔父,我们且安心等着。”
周管家越听越心安,公子分析的处处在理,王爷定然可以无恙归府,对了,他去给菩萨烧柱香,周管家又急急忘前院奔去。
卫律目光转向屋外的一从绿竹,墨黑眸中闪过黯然冷意。
得人心者得天下,卫逸倒行逆施,天理不容,气数已尽。现在,只需等一个时机……
果不其然,苏承下狱未及三日,洛明帝便下旨释其回府,又赐黄金珠玉千计,惩诫左相等无中生有,扰乱朝纲之人,是以民愤稍平。
苏承回府后稍作休息,便去与卫律商量今后行事,事急从权,卫律只能将赵意婵的事暂且放放,亲自去了江洲几趟,总算敲定了行程。
又是一年梅雨时节,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水汽,几个幼童打打闹闹着穿过街角巷落,整个洛安城都带着微醺的气息。
赵意婵坐在嵌梅花式凳上,望着屋外零星乱花,托腮长叹了口气。
少女的眉眼初长开,眼睛像是雨后的天幕,澄净的如同一汪清泉。琼鼻朱唇,雪肤花貌,笑起来颊边旋进浅浅的梨涡,端的是清美婉约。
在这具身子中待了已有五年,苏歌早习惯了现在的模样,四年来她几乎未见到卫律,看来他早已把她放下了。
这样也好,赵意婵心中叹了一声,却有莫名的怅然滋生。
“小姐,别发呆了,沈少爷来了,夫人叫你去前厅瞧瞧。”春筝轻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带了些许揶揄之意。
赵意婵瞪她一眼,起身挑起珠帘便往鸣轩院行去。
时间总是格外厚待美人,赵意婵望着坐在长椅上的沈氏与四年前并无二致的美人面,心中无奈的叹息。
美人虽美,却偏爱Cao心说媒。
沈氏也看见了赵意婵,面上笑意盈盈,柔声道:“婵姐儿,快过来!”
赵意婵心中郁卒,耷拉着脑袋,轻移莲步,慢慢挪了过去。
“这是你孙家表哥。”沈氏见不得赵意婵那忸怩的样,伸手将她拉了过来,柔声介绍道。
“表哥。”赵意婵福身僵硬的笑了笑,无甚情绪的唤道。
沈铭目光掠过赵意婵秀美的面庞,倒是飞快红了脸。
他早就听说赵家妹妹长的好,未想长的这般秀美,竟如天仙一般。
沈氏觑着自家侄子通红的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