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莫名勾起了唇角。
“你笑什么?”普莱瑞思问。
埃迪没有回答,只是看了看表。
“车要来了,走吧。”
言罢,便向路的另一头走去。
左手插在口袋里,慢吞吞的,影子叠着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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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恩斯坦收到《国家问询报》偷拍到的一沓照片是在这夜的凌晨。
敷衍完妻子后,韦恩斯坦悄悄走到了书房。
锁上门,打开音乐播放器。
确定门外没人能听见他说什么后,韦恩斯坦拨通了《国家问询报》总编辑斯考特·弗琳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韦恩斯坦便直截了当的说。
“斯考特,我知道你那些小把戏,也知道你今天把这些照片发到我这儿是什么意思。一句话,我不可能给你钱,也不可能给任何你想要的信息作为交换。”
“曝光?那你便曝光吧。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做,如果你想要做一个大新闻的话。”
“我有你想要的一切,关于那个□□的。”韦恩斯坦勾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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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金球奖颁奖结果出来,各大媒体都围绕着《阿凡达》大肆吹捧,而之前的得奖热门《走近伊拉克》则无人问津,顶多在提到《阿凡达》时顺便提一句“哦,那个先前的得奖热门《走近伊拉克》?它只得了个安慰奖。”
好莱坞就是这样,名声来得快去的也快。
几乎是一瞬间的,围着普莱瑞思转的狗仔少了大半,只剩下原先那几个常驻的。
普莱瑞思住在埃迪家他们是知道的,不过在住进去时普莱瑞思便给他们打了预防针,只是为了“防止先前那个家暴男报复”而已,所以狗仔并没有曝光。
《阿凡达》的全球票房大概能在三月初结算,时间正好卡在奥斯卡结束后的几日。
此时正是公关最后奖项的时间点,韦恩斯坦将每天的行程都排的满满当当的,不是某个制片人的宴会,便是某个学院委员的午餐聚会。
华lun天奴一次性给普莱瑞思拿来了20条礼服,作为公关时期的宴会着装。
普莱瑞思同埃迪住在一起倒也解决了许多交通上的麻烦。
埃迪开着车同普莱瑞思一起去往宴会地点。
这次的宴会是在距好莱坞十几公里外的另一座城市,设宴者是一位颇负盛名的犹太籍影评人,同时也是一位学院委员,并且在所属派系中占据相当高的地位。
普莱瑞思在车上百无聊赖的看着手机,她在看一部电影,今年的新片,大卫·芬奇的《社交网络》,当然,这部电影并没有公开上映,她看的是从詹姆斯那儿拿到的加密先行版。
有些电影看到的第一眼便觉得颇具风格,灵气逼人,或叙事风格不拘一格、或镜头语言奇特个性鲜明,就如同昆丁·卡lun蒂诺、伍迪·艾lun。
有的电影貌不惊人,叙述通顺,貌不惊人,可偏偏在电影所有需要的点上都达到了业界高峰,他们的电影未必会让人第一眼便入迷,可只要继续看下去,他们便会用业界各项顶尖的平稳水平带你慢慢的走近一个故事,未必天赋异禀,可往往会名垂青史,就如同詹姆斯·卡梅隆、李安。
而大卫·芬奇属于前者,即使是刚刚初剪过的先行版,普莱瑞思仍能从各个镜头中感觉到他独有的“快节奏镜头语言”的独特魅力。
普莱瑞思刚在好莱坞混迹的那几年便学的是大卫·芬奇的套路,大卫·芬奇的每一部电影她都看了不下40遍,甚至很多部经典作品她都能从第一个镜头背到最后一个,但无可置否的,她还是失败了,她学不会大卫·芬奇那种独特的气质。
现在很多人都说她像伍迪·艾lun,无论是从运镜手法还是从叙事风格,但其实她觉得并不是这样,至少在她看来她与伍迪·艾lun的区别很明显,伍迪·艾lun的电影往往关系混乱、着重于描绘“人与人”之间微妙的关系,颇有些王家卫的感觉,因此常常被称为“好莱坞唯一的yin游诗人”,而她自己,平心而论,她做不到这点。她做不到伍迪·艾lun的那种“迷离”的特质,她犹记得后世伍迪·艾lun的最后一部作品《摩天轮》,踩在糖果上的残酷与现实,忧郁到近乎偏执的疯狂情感在整个压抑的基调下愈显孤独。凯特·温斯莱特在那部作品中奉献了此生最棒的演技,将与她对戏的贾斯汀·汀布莱克彻底衬托为了傻子。
普莱瑞思做不到这点,甚至是她的代表作《萨冈》都未能达到《摩天轮》的那种刀尖上的甜蜜的高度。
影片结束,关掉了手机。
普莱瑞思看向窗外,约莫是要下雨,整个天都是朦朦胧胧的。
车内回荡着小红莓的歌声,是埃迪托人从爱尔兰带来的新专辑。
觉得有些口渴,普莱瑞思拿出水杯喝了一口。
恰好手机响起,是杰瑞的电话。
接通。
“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杰瑞说。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