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己忘了给他报平安,估计徐可舟是打过电话没打通。
他出了郑尘的办公室,给徐可舟回了过去,响了两声电话便通了。
“到了?”徐可舟大概是在开车,温楚听到了他那边有按喇叭的声音。
“嗯,下了飞机忘了开机。”温楚明明知道这是小事,但他还是想解释。
“定好酒店了吗?”徐可舟问。
“嗯。”温楚的酒店是托郑尘给定的,他对这里不熟,不知道该定哪里,只好麻烦别人了。
“坐飞机累坏了吧,快去好好休息,明天才有Jing神谈生意。”徐可舟也跟哄小孩一样哄他,温楚不喜欢坐飞机他是知道的,每次降落的时候温楚都难受的不行。
温楚点点头,忘了徐可舟根本看不见,“好。”
他说要挂电话,却一直在等着徐可舟先挂。徐可舟正好到了家,在往停车库里停车,带着蓝牙耳机一时忘了,两人便这样沉默了,最后不约而同的笑了。
“冰箱里留了准备好的食材,工作完了要早点休息。”
徐可舟无奈的嗯了声,嘴边却带了笑,“知道了,你才要好好休息,自己别累着。”
温楚又说好,才舍得挂了电话。
他回郑尘办公室的时候他已经记好了数据,放好胚胎皿开始收拾东西,“徐可舟啊?”
温楚点点头。
“你们俩真是,啧,这么多年真能折腾。”郑尘频频摇头,备感无奈的样子,“以后准备这么着?”
他问的问题温楚也不知道,他想过,没想出答案,“这么过着挺好的。”
“来国外扯了证呗,一劳永逸。”郑尘“啪”的一下合上公文包,跟民政局拉客似的,比他们两个还急。
温楚舔着有些干裂的嘴唇,苦笑着,哪有这么简单的事。
郑尘给他定的酒店离研究所很近,临着一片湖,风景好极了。
郑尘说完便离开了,让他好好休息,温楚一看时间,才五点。
他叫了晚餐,靠在床头跟徐可舟打视频电话。有一刻,温楚特别特别想把那几张小胚胎的照片发给他看,那是他们的宝宝。
但温楚还是忍住了,如果让徐可舟知道了,估计会立刻飞过来阻止他,说不定还会把那可爱的小胚胎一起扼杀。
温楚可不能让他这么做。
他的手术定在了上午九点,八点半进的手术室,打全身麻药,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温楚突然抓住郑尘的胳膊,“郑尘,如果子宫移植没有成功,直接把胚胎放到大网膜上!”
他没等到郑尘点头,便失去了意识。
温楚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他梦到了自己和徐可舟小的时候,大概六七岁,那时候家里养了一条大狗,徐可舟拉着他躺在后院的草地上,那只大狗吐着舌头懒懒地挤在他们中间。那天下午阳光很好,晃得两人睁不开眼。
又长大了一些,上了中学,徐可舟低调的很,却依旧总是能在人群中脱颖而出。他在全国的奥数比赛上拿了奖,颁完奖和自己在台下合了影。那张照片一直放在他的钱包里。
高中毕业那年,他和徐可舟第一次出去旅游,只有他们两个人,说好去意大利,却把欧洲玩了一个遍,一天晚上他趁徐可舟睡着了,在他唇上留了一个吻。
后来徐可舟拿到了国外一所非常有名的大学的offer。离开的前一天抱着他抱了好久,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大二还是大三的时候,天下大雨,他忘了带伞,淋了雨引发了肺炎,一开始没当回事,结果高烧不退,差点丢了一条命。徐可舟连夜从国外回来,守在他病床上不吃不喝,跟着他一起受罪,最后跟他一起挺了过来。温楚记得很清楚,他醒来的时候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徐可舟便封住了他的唇。
他们在一起之后,日子反而过得平淡起来。那段时间徐可舟刚接手了公司,每天都忙得很,一大推事情等着他处理,他却每天依旧要留出时间陪着自己,还会在他睡前给他读书听,虽然什么金融经济方面的东西他一点都听不懂。
除了出差,早安和晚安吻是没有间断过的,他也不知道徐可舟怎么能记得那么清楚,仿佛已经和吃饭工作一样成了习惯。有时候他自己都忘了,在睡梦中还能感觉到徐可舟温润的嘴唇贴上来。
温楚在沉睡中也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可是并没有扬多久,又蹙起了眉。
他又梦到了其他的事。
他梦见徐可舟知道自己骗了他,十分生气的指着他的肚子让郑尘把那颗胚胎拿掉。他是真的气坏了,大发雷霆,温楚从来没有见过他那么愤怒的样子,快要把人吃进去了一样。他求徐可舟,怎么求都没有用,那可怜的小生命在他肚子里求饶……
“可舟!不要!”温楚猛的惊醒。
这个梦对他来说太过真实了,温楚大口喘着气,甚至身子都有些发抖,他摸了一把额头,满手是汗,手背上还挂着吊针输着营养ye也没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