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非。真正关键,并不在于那些追求者,而是安儿自己的想法。你不觉得,仅凭门户就把那些条件不合格的人挡在门外,实在太绝对太主观了吗?」
欧阳冉完全呆住了……
照他的看法,凌飞这一套完全是歪理,可奇怪的是,他竟然无法辩驳。到底是因为对方的气势,还是观点,欧阳冉无法判断。
凌飞知道,今天,他已和自己的顶头上司彻底撕破了脸,破罐子破摔。干脆撕得再彻底一点。
「欧阳冉,在公司里,我还会尊称你一声『经理』。但是,我们彼此心里都明白得很,你讨厌我,我也讨厌你。我们都看对方不顺眼,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事实上,要不是看在安儿的面子,我根本不会和你说这么多屁话。好了,废话到此为止,从今后,桥归桥,路归路。你想炒我,大可以马上就炒,不需要屡次三番拿这个威胁,我早就随时准备好拍屁股走人,但只要我留在丰泰一天,就会照自己的个性生存,你最好有所觉悟!」
说完,凌飞就打算走人,打开铁门一瞬间,传来欧阳冉诚恳的声音,「等一下!」
凌飞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刚才,关于你父母那些话,我愿意道歉。对不起,今后这样的话题,我绝不会再提。」
没想到,从这个倨傲男人口中,也会听到「对不起」的字样。然而,伤害业已造成,再
抱歉也无法弥补。
凌飞没有回应,径自打开门,走了出去。
欧阳冉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吹着顶楼微寒的风……
仿佛过了一世纪那么久,他才晃了晃,苦笑着点上一支烟,然后,走到水泥护栏边,向下眺望……
这个让人又气又恼又头痛的男子,对他充满莫名的厌恶和敌意,并主观认定他也同样厌恶自己,生性像蛮牛一样横冲直撞,又像小豹子一样稍稍一戳就会喷火跳脚,正从底楼出来,如蚁般小小的一点,迅速穿过大厦广场……
他疾步如飞,整个人充满了势不可挡的劲头和活力。
风中飞速燃尽的烟头,炙痛他的手,欧阳冉仍纹丝未动。他知道,这次危险了。
不是安儿,而是他自己。
天胶行情节节高涨,引发了又一波牛市。
十月,达维飓风登陆海南——国内第一大产胶大省,据统计,橡胶的摧倒和折断率达百分之八十以上,造成十多亿元的直接经济损失,减少数万吨,预计产胶能力大大下降。此外,天胶主产国泰国又近几个月连续降雨,使割胶旺季呈现供应紧强的局面。
种种因素综合在一起,天胶出现了供不应求的局面,这种变化自然第一时间反应到了天胶期货,造成价格的不断长涨。
在接到公司结算,第三次追加保证金五万的通知时,凌飞知道自己已无力回天,于是不得不强行平仓。
总共投入的六十万元人民币,再加上他先后二次追加的五万元,共六十五万人民币,最后只剩下六百元。
这是凌飞交易史上的第一次「破产」,也是彻彻底底的「破产」。
凌飞后来总结失败教训时,蓦然领悟,早在二个星期前,在NYMEX原油期货连累下,行情全线下滑时,天胶却偏偏巍然不动,如此反常的情况,即使作为一名反应迟钝的普通炒手,也应该早就意识到情势不妙,会坚决止损出局。
可是他却没有,不但没有,反而像中了魔一样,一味盲目依赖自己的判断,以至越陷越深。
如今一眼就能看清的事实,为什么,当时却懵懂不察,
因为好胜心!
太过求助心切、鲁莽冒进,反而蒙蔽了自己的理智。
平仓后,凌飞坐在椅子上,双肘靠着桌面,手指深深插入发间,体会着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痛悔滋味,久久无法动弹。
「喂,凌飞,回家吧,早过下班时间了。」乔原海好心地拍拍他的肩膀,他先前的损失,在最近的一波牛市中回本了不少,情况比凌飞要好得多。
「你先回家吧,老乔,我再坐一会儿。」凌飞摇摇头。
「你吃过晚饭了吗?」乔原海担心地看着他憔悴的脸色。
「没有,我不饿。」事实上,他整整一天水米未进,却没有半分饥饿的感觉。
「那我先走了,明天见。」乔原海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拿过公文包,走了出去。
空荡荡的办公大厅,顿时只剩下凌飞一个人。
室内灯火通明,一盏盏日光灯,映着一排排林立的电脑,资料线、电脑和供电器整齐排列,桌上档有些被胡乱散摊着,有些被整整齐齐地堆在一旁。
每张办公桌,都能体现一位经纪人的个性。
凌飞的桌面割分得整洁有序,各类资料都分门别类。一触手就能拿到想要的信息。他深知资讯的重要,很大一部分业余时间,他就坐在这里,把手头的资讯——整理划分,想要时,便能一目了然。
这个耗费了大半年心血的地方,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