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家,很想我的父母,所以我觉得由己及人,我应该去见简如龙最后一面。”
邸梁摸摸他的额头,说:“你没有做错。你的父母也很好,我过年都和他们在一起,等你好了之后,你就可以见他们了。”
“可我不知道薛金要把我怎么样。”
邸梁被他孩子气的话逗笑了:“他还能把你怎么样?他把你救出来了,自然是不会再为难你。”
简名扬这才安心了点,但还是想不通:“为什么是我呢?昨天实在太可怕了……我一点都不想要权力什么的,可为什么是我呢?”
这个问题邸梁也答不上来。
只能说造化弄人。
病房外,邸稼骞站在门口,却没有敲门,只是怔怔地看着病房门。
“你在这杵着当门神啊?”薛金从走廊外走进来,看见邸稼骞像根电线杆似的,皱着眉头问。
邸稼骞侧头笑笑:“听医生说简名扬醒了。”
薛金龇牙道:“老子拼了命救他,他敢不醒。”
薛金说完,这才有点明白邸稼骞为什么站在这里不进去了,问:“欧阳还在里面?”
邸稼骞点点头。
“嘿,这个欧阳真逗,敢情简名扬是他老子还是他妈?这么关心。”薛金简直无法理解,说他自己好歹收了简名扬的好处,这个欧阳智什么都没拿,这关心劲儿,说他们没关系谁都不信。
邸稼骞沉下脸来:“这话有点过分了。”
薛金把胳臂搭他肩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说:“弟弟,虽然你跟我时间不长,但我看出来你这个人聪明可靠,我是真把你当弟弟。你说,欧阳和简名扬到底有什么渊源?你就不怕被人挖墙角?我佩服你!你真是个圣人。”
邸稼骞盯着病房门,突然说:“薛先生,我想去查查简名扬的住处。”他笑道,“看看有没有不安全的东西。”
薛金笑了:“我就说,圣人不好当啊,当了也没意思,咱不当了。”
邸稼骞眯起眼睛说:“简名扬是住薛先生给的房子里吧?麻烦给我份钥匙了。”
薛金爽快地掏出钥匙串,下了个钥匙递给他,说:“弟弟别先生来先生去了,叫声哥吧。”
邸稼骞收下钥匙,笑道:“谢谢金哥。”
薛金拍拍他的肩头,说:“你不进去我进去了,好好慰问慰问伤患。”
说完,他推门进了病房,邸梁和简名扬都是一愣,薛金板着脸走到病床前,居高临下瞄了简名扬一眼,却是对邸梁说:“欧阳你先出去,弟弟在外面等着你呢。”
邸梁看了看简名扬,冲他笑笑,安慰他说:“放心,你金哥不会把你吃掉的。”然后他站起来,出了病房,可是走廊空荡荡,哪里还有邸稼骞。
邸梁愣在那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薛金见邸梁出去了,冷笑一声,问简名扬:“你有觉悟了吗?”
简名扬这时候什么都没了,也不用装了,然后经过昨天的事,就有点怕薛金了,张开嘴小声说:“觉悟什么?”
薛金冷笑一声:“老子为了救你简直赔本了,你他妈想住着我的医院,住着我的房子快活?没门。”
简名扬震惊地看着他,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什么意思?”
薛金一屁股坐在病床上,凑近他,简名扬看见他脖子上的金链子,晃得他头昏。
薛金一咧嘴,说:“卖身赎罪懂么?你现在就是我的人了,老子叫你做马你就不能变成牛!”
简名扬瞪大眼睛,白了脸。
薛金见这小子吓得脸色跟纸似的,心里终于痛快了点。
邸稼骞开着车朝着简名扬住的地方过去。
他胳臂还疼着,车速也不快,开到中途的时候,手机响了,他瞟了眼屏幕,是小智打来的。
但他按掉了来电,专心地开车。
等到了地方,他下了车,却没着急上楼,只是站在楼下,往上看。
他有点怕,不敢上去,怕进了屋子,会看到些他害怕的东西。
自从小智接触到了简名扬,他就隐隐有了不安的感觉。可这种不安不能浅薄地划归为嫉妒,是更为深层的东西。他总觉得简名扬和小智之间有着某种他无法介入的关系。
而且这种关系,小智从来没想过跟他说。
可种种蛛丝马迹,却不能不让人在意,甚至在昨天,邸稼骞听见简名扬喊了小智一声。
邸稼骞不知道自己是没听清,还是下意识地拒绝听清。
他深吸一口气,进了公寓大楼,按照地址到了房门口,掏出薛金给的钥匙,打开门。
薛金给了简名扬一套三居室,给他住,也不算亏待了他。邸稼骞走进屋子,环视了一周,没发现什么异常。
简名扬带了一些东西过来,但是不多,稀稀拉拉地分布在房子的各处,也没怎么收拾。
邸稼骞翻动了纸质的东西,没有什么有价值的。
但他知道有价值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