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就知道房遗爱懂他。
薛仁贵沉默。
半晌后,他点头默认了房遗爱的注意。
虽然这么做,他知道不管怎样,等待他的结果可能不太厚,可能前途尽毁,可能被帝王迁怒,卷金风暴中,一不小心小命都没了……但,薛仁贵还是同意了,默许了。
白朝凤这时也只是深深看了房遗爱一眼,然后忽然冁然一笑,在这Yin暗的帐篷光线下,容色意外的添了三分,有些晃眼。
他慢悠悠的说道:“随你。”
然后站起身,掸了掸袖口,踱步出去了。
房遗爱知道对方同意了,白朝凤手里应该有一部分可用之人,是太子安排的,而且他给军中不少将士治伤,很多论以前军医治疗下的必死之人都被他从阎王爷那里抢过来一命,那些人很感恩他。
底层的军士将官,也就是那些血火里拼出来的,大字不识一个的粗鲁汉子,反而很是仗义,更容易热血。
这就会稳住一部分人,加上房遗爱和薛仁贵的上下一词的命令,又借机整顿jian细,除掉了一些不该有的人,这几万军马顿时肃穆整齐起来,一时间竟然有了很大变化。
本来太子的来信是从皇帝中军那边发过来的,信使却被房遗爱他们给扣押起来,房遗爱这边的动作并不想让皇帝李世民知晓,最好是瞒过来一阵子。
之前薛仁贵已经代替房遗爱给皇帝写了信,汇报了被袭击的事情,可是没等发出,就被房遗爱拦截了。
所幸没有发出。
薛仁贵想到这里一愣,是不是房遗爱想杀个回马枪,大言不惭用着几万大部分不是骑兵的军队去灭了那三个国家,这心思早就有了?!
……
薛仁贵搞不清,摇了摇头,他不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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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整顿好人马,房遗爱和薛仁贵和底层的众将士开了一个简单的会议,虽然没有直接说假传圣旨,但暗示是足够的,加上一些死命听从房遗爱和薛仁贵的人,他们手中的这三四万人马是彻底掌控住了。
底下的小兵们从来都是听从上级的,本来就是撤军的莫名其妙,至少大家都知道东征时要彻底灭掉高句丽的,但谁知道之前一旬圣人陛下会下令归京,接受投降可以,可是居然让高句丽保留一部分,王族还是那个王族。
虽然一直以来没人敢非议皇帝,但心底里的腹诽是免不了的,暗地里互相说嘴讨论两句也是有过的。
所以这回说杀高句丽他们一个回马枪,一些将士们自动脑补成了——这一切都是计谋!
他们好歹也是打过仗的,一些老兵在埋锅造饭的时候,唾沫横飞,在一些新兵蛋子面前显摆他们的见识,一顿胡说,不仅迷惑了新兵,各个人之间的互相补充,弄的这种论调假的也成真的了。
薛仁贵巡视军中的时候,偶然间听了两个版本故事,不由苦笑了一下,最后弄得他也哭笑不得,难得的违抗圣命的沉重心情好了一些。
他没想到他心里最难过去的那道儿坎儿,最难解决最担忧的事情,这些兵卒们都自动给“补充”了。
一切看似很完美……
不说薛仁贵的心情,只说大军兵贵神速,房遗爱就地掩埋了好兄弟杜荷,怕被破坏坟茔,并没有告诉其他人,都是他亲自动手择地的。
薛仁贵和白朝凤,还有李凤哥等人都要祭奠一番,都被房遗爱以复仇心切,机会稍纵即逝为由拒绝掉。
不管伏击他们杀死杜荷的是高句丽,还是百济或新罗两国主谋,房遗爱都不打算放过他们。
他和薛仁贵在地图上商量了攻伏路线,各种安排,加上他们三国定然是不知道房遗爱居然能这么迅速的作出反应。
“如若请示圣人……想必陛下会斟酌两天,毕竟只是一些不是好歹的‘两国刺客’,是‘陷害’高句丽和大唐友谊的Yin谋,不是么?一定会有人在圣人面前这么说。”房遗爱边说边扔了一把匕首,飞扎在了行军图上,直中了高句丽王族所在的都城。
地图上,三国都城都被涂满了红色圈圈,带着一些箭头。
薛仁贵若有所思,他隐约知道房遗爱的意思,魏王殿下那边和房遗爱的矛盾,军中的jian细,那个反骨崽刘狗子……这些人潜藏之深,不要命的手段,都是一些贵人豢养的死士做派,反而不似军伍出身。
魏王殿下这是有了……不臣之心呐。
薛仁贵晃了晃头,不欲再想,他虽然和房遗爱交好,打了上他这一派的印迹,但实则他并不想搅进太子殿下和魏王殿下的夺嫡风波里。
虽然这次跟着房遗爱,在魏王眼中,他已经是彻彻底底的太子在军中的嫡系了——薛仁贵苦笑。
……
一路不提,房遗爱他们这次并没有集中攻打高句丽,反而取道百济,然后毫无防备的百济将兵,抵抗力比高句丽弱了不止一筹,他们甚至没听说国,更别提体验过大唐的炸|药|包的威力……百济一下子被三天灭国!可王族想举旗投降,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