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也好有个将来……”
房遗爱白了对方一眼。
他又不傻,没入教坊司的人之前都是有些来历的,算一算抄家和有罪的官吏家,呃——房遗爱发现这真是项大工程,年年都有不少年轻漂亮女子和幼童进入教坊司,至于白朝凤怎么在青楼,问及白朝凤也没回答。
当然,白朝凤回答了,可是房遗爱不信。
什么?自愿卖身进去的?!
开甚么玩笑。
房遗爱坚决不信,他眼神上下打量着白朝凤,不觉得这人智商有问题,或是那种自甘下贱的人。
白朝凤嘲讽的一笑,倾身靠近房遗爱一步,说话的气息喷在房遗爱的发梢,热度仿佛从头发上传到他的头皮上、耳根后……
就听白朝凤直呼其名道:“房俊,你有个好爹。你从来不知道身败家亡的滋味……有多么惨!朝夕之间,云泥之别。”
房遗爱一怔。
他漆黑的眸子对视着白朝凤,白朝凤的眼里不在是温和的笑意,里面冰冷无温度,瞳仁虽然也是黑的,可是就像是木偶死人的目光,望着让人心里发毛。
这一刻,房遗爱不知为何想到了陈慕之。
白朝凤和他这两人之间似乎有些类同,竟似同一种人。
房遗爱也不知道心里为何有这种诡谲的想法,他甩甩头,直到回到自己的帐篷里,他都没缓过神儿来。
白朝凤身后有一个凄惨的故事,李凤哥也是……许是,那陈慕之也不简单。
房遗爱感叹着。
但,他房遗爱何其不是。
房遗爱仰天长叹。
他想到了他身上发生的奇怪事情,他甚至神魂差点儿被灭,说不准往后还有危险——
他想到了想远离太子殿下不成,被其……纠缠着。
想到这里,房遗爱脸上神情纠结着,略微扭曲,半晌叹气无语。
然后,他挠挠头,便睡了。
爱谁谁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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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在杜荷赖皮纠缠下,房遗爱还是透露了几分李凤哥的身份,并让其发誓保密。
他有点信不着杜荷,但好在只要他严肃点儿,说起这事关身家性命和忌讳下,杜荷还算口风紧的,并没有之前的玩笑神情了。
军中禁酒,喝了两口淡茶,杜荷琢磨了半晌。
他目光狐疑,眼神闪烁不定,压着嗓子低声问:“我说遗爱,你说他们的身份……该不会是跟那边相关罢?!”
说完,他又直起身子,假装继续品茗。
只是他端着茶杯的手捏的很用力,能看出他的心境一点儿不平和。
房遗爱被他说的心里咯噔一下。
他越琢磨杜荷的越……他急忙摇了摇头,否定。
“小荷花,你可别瞎说。”
“呵呵。”
房遗爱白了他一眼。
然后沉默半晌,他叹息道:“要是真的似你所想,我的麻烦就大了。”
杜荷摇了摇头,眼里有着探究秘密的好奇和一股子说不上来的兴奋,或者说冒险刺激之情。
“这事呀……也未必是坏。说不得咱们还能立功。”
“怎么,你要上告给上面?”
“倒也不是,咱们也没什么证据。何况这事你也牵扯其中……不好说啊。我是想,我们可以利用他们……说不得他们手里有什么势力。”
杜荷跃跃欲试,他是死忠的太|子|党。
现今皇帝看着非常强势,身体看着康健极了,还能亲征高句丽。
再加上魏王殿下那边步步紧逼,乃至晋王,甚至一些癞|蛤|蟆般的庶子都能痴心妄想大位,太子的情况其实并不乐观。
杜荷心底是有隐忧的。
弄不好……这皇家是不讲究父子亲情的,关键时刻,砍下屠刀的可不就是亲父子。
杜荷按耐下心中大逆不道的想法,面上去看向房遗爱。
他知道房遗爱再粗心再傻也是能听懂他的言下之意的。
房遗爱听了杜荷的话,加上他刚才指向东面的手势,知道他言及的只是之前太子建成的事儿。
白朝凤他们说不得和前太子有什么相关。
房遗爱脑仁儿疼,使劲地拍了下杜荷的后背,道:“这事你别管了,我也不会管。跟我们不相关。”
冷着一张脸,房遗爱心里恨自己多事。
屁个赎身,屁个惜才,弄回白朝凤这个大麻烦。
白朝凤和李凤哥不说,那陈慕之可不是好相与的。
尤其是陈慕之一直是天子圣人的走狗,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什么目的。
房遗爱可以确定,陈慕之一直盯着自己。
从前他当做是天子的意思,可是现在他不这么想了。
……
关键是,他和太子之间的关系,陈慕之知道多少。
如果知道了,为什么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