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宣称会把整个家业悉数留给尚在服刑的长子。
这时,贺家的儿子们才知道尚在狱中的大哥居然不声不响地给自己减了刑!
而帮他获取减刑的人,居然就是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父亲会做出如此saoCao作的贺风骏!
这一下子,贺风骏算是彻底成了二世祖们闲暇之余的一大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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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陆执将邢北都开来汇城的保姆车交给托运公司后便叫来了自己的私人飞机,将邢北都和顾南城一并带回到鞍海市。
和邢北都在酒店里说开了之后,陆执整个人都Jing神了一倍,干什么事都神清气爽,而邢北都也暂时回了公寓休整,准备明天赶早就去公司和简略见面,商量一下之后的行程安排。
有关贺风骏的事,他也索性抛之脑后,颇有一股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的阵势。
邢北都想得清明:就算贺风骏别有目的,他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他背后还有陆执呢。
共同应对麻烦,是正经恋爱的必修科目。
倒是陪他一起跑去汇城的顾南城摊上了麻烦,他无故失踪一天,差点没把查房时发现他消失不见了的医生吓得半死。待顾南城心虚地回了医院后,便立刻被他的主治医师骂了一个晚上。
为避免殃及池鱼,晚上的时候准备去给顾南城陪床的齐少也溜了。他没去医院,就跑到了天禾的艺人公寓这边找邢北都问询情况,这聊着聊着,便说到了贺风骏身上。
这一说,邢北都才错愕地发现陆执之前在酒店里跟他说的“贺风骏在二代圈子里很有名”这事并非夸大其词。
提到贺风骏,就连齐少也能滔滔不绝地倒出一大堆关于对方的八卦。
“当时我们都没想到,更搞笑的事居然还在后面。”
“就在贺风骏硬着头皮和那位小公子结婚后没几天,就单方面被小公子给休了!”
“桂海的小公子以前是基圈名媛,和贺风骏离婚了之后天天跟炮友抱怨,说贺风骏那厮看起来英俊不凡的猛男,结果没想到一上床就顿时被打回原形了,对着他根本硬不起来,怕是个萎哥,简直要笑死人了。”
待在公寓里,邢北都默默地听着齐少八卦,而他的助理黄赫在给两人各倒了一杯摩卡后也津津有味地坐在沙发上听起了齐氏侃大山。
“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是那货以前甩了的那个小车手……”说完八卦后,齐少忍不住摸了摸鼻梁,觉得颇为不可思议。
邢北都耸肩:“我也不知道你居然听说过贺风骏的八卦啊,这事本来就属于我个人的黑历史,没告诉过你也可以理解吧?”
“这倒是。”齐少赞同道。
坐在一旁的黄赫却是有些呆滞:“啊?这就没了?还有没有这位贺少的糗事啊,再说点给邢哥乐呵乐呵呗。”
邢北都:“……”
齐少义正言辞:“我们怎么能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黄赫忙不迭地点头:“也是,是我不对。”
齐少正气凛然:“我们应该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万分之上!”
黄赫:“……”
邢北都端起桌面上的摩卡慢慢吞吞地喝了一口,心中毫无波动,甚至有些想笑。
他多多少少揣测到了一丝贺风骏的意图,对方从他身边逃开之后,不仅没有名利双收,反倒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没有拿下贺家的继承权,甚至还成为了二世祖们口中的笑谈。在悲恸之余,对方总算是回想起了以前和自己在一起时的日子,于是幡然悔悟,想要挽回他。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覆水难收,他和贺风骏早已没了重新开始的可能。
再则,假若真有心挽回,贺风骏为什么非得等到和他偶然见面之后,才起了挽留他的心思呢?
更何况……
邢北都心里想着,陆执虽然缺点很多,人狂且二,但他还是挺中意的。
黄赫和齐少两人都是五行属逗八字犯二的角色,这会儿聊嗨了简直是相见恨晚,逮着二世祖圈子里的八卦事又是一通胡天侃地。邢北都对八卦没什么兴趣,摸着下巴听了一会儿后便兴致缺缺地端着摩卡走到了窗台边。
靠着窗台,他一面喝着杯中的咖啡,一面瞭望着远方。
此时天色已晚,正是黄昏日暮时,天边被夕阳晕染成了一片金红,看上去颇有几分悲壮的色彩。
邢北都没什么触景伤情的文青情怀,看着斜晖,他心中想的只有:
这太阳配云看着有点像荷包蛋啊,今晚上要不要弄个蛋包饭尝尝?
就在邢北都想着蛋包饭要弄番茄酱还是沙拉酱还是蛋黄酱之时,忽然,他听到窗外传来了一阵鸣笛声。探头往下一看,他才惊愕地发现在公寓的大门前居然好整以暇地停着一辆十分面善的黑色跑车。
车窗摇下,一个梳着霸总标配大背头的脑袋从车里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