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途跋涉没有休息好,还是被什么事情烦恼的。白景卿也不是一个会拐弯抹角的人。他和钟亦文稍稍问候几句这两三年的情况,就立刻讲到了今天的正题上。
&&&&“钟兄,其实我今日过来是想请你帮一个忙!”白景卿说到这话的时候,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他比钟亦文要年长,但偏偏每次都是钟亦文帮他忙。这回若不是真的没有办法,又被曹明东他们劝说,白景卿还不一定会来找钟亦文。
&&&&钟亦文有一种果然猜中了的感觉,点点头:“有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帮得上忙,一定不会推脱!”
&&&&“我来说吧!”曹明东抢过话头,“钟大人想必肯定听说过这徐州同知的事情,我们今日正是为此而来。”
&&&&“徐州同知?”钟亦文还真不是很清楚这件事,但印象之中倒是也听说一点,“难道是那个曹大人?”
&&&&“对,就是他。他名义上是我们的族叔,实际上却是我二叔。如今却被人陷害,官位不保不说,可能还会被判死刑。我们这次回来就是为了二叔的事情,可惜到了京都却始终找不到门路。如今也只能请钟大人你帮帮忙!”曹明东如今已是正三品的将军,比钟亦文不知道高了多少,但他不是京官,在京都内根本说不上什么话。曹明东不是没有想过直接告到圣上面前,但是他二叔的案子不被查清楚,即使告到了圣上面前也没有用。他们现在只能找人帮忙压后审判,先行查证,收集好所有的证据再一举翻案。
&&&&钟亦文却有点好奇,徐州同知也已经是一个不小的官员,怎么会这么轻易地被人陷害。更何况这徐州同知似乎已经被押到京都在大理寺受审,其中的弯弯道道可不少。
&&&&白景卿开口道:“钟兄,你还记不记得三年前青州乡试之后,举子大宴上,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的那位大人?”
&&&&钟亦文想了想,终于记起来了,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位大人啊!说起来,举子大宴上,那位大人还无意中帮钟亦文解了一次围。钟亦文记得他当时讲了一个青梅竹马的故事,还劝慰钟亦文坚持自己的选择。当时钟亦文就觉得这位大人似乎话中有话。
&&&&“其实举子大宴上,曹大人那次讲的故事并不是故事,而是真实的!”白景卿咬咬牙,一脸的说不清楚的情绪,“他说的那个故事中的人其实就是我的阿爹白岑和我的阿么。我阿爹白岑是徐州最大的书院淮山书院的院长,他和我阿么以及于氏的事情,在徐州并不是什么秘密,不少人都清楚这事。”
&&&&哦!这就难怪当初徐州同知讲到这个传闻的时候,那些徐州学子会试那样的反应。白景卿倒是厉害,那样的场合还能忍得下来。
&&&&“其实那个传闻并不完整。我阿爹和阿么的确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而且自小就有婚约。但我阿么并不喜欢我阿爹,他真正喜欢的人其实是曹大人。我阿么和曹大人两情相悦,但碍于和我阿爹已有婚约在身,两人并没有在一起。我阿爹一开始对我阿么倒是一直不错,但是后来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这事,就对我阿么冷淡无比,甚至娶了一门平妻于氏回来。”白景卿叹了一口气。
&&&&娃娃亲果然是害死人啊!钟亦文很感慨,绝对不能给家中的小娃订什么娃娃亲,必须!
&&&&可是,钟亦文搞不清楚白景卿这自报家丑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徐州同知这回的事情还跟白景卿的家中有关?
&&&&曹明东是个明眼人,一看钟亦文的模样,就知道钟亦文估计已有怀疑,解释道:“我二叔这回的罪名就是勾引有夫之夫,jian情被发现之后,谋害朝廷命官。”
&&&&“嗯?难道那个有夫之夫就是白兄的阿么?”钟亦文惊了。
&&&&白景卿的脸色很黑,想要反驳什么,却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只是点了点头。
&&&&“谋害的是哪位朝廷命官?”钟亦文还有点反应不过来,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难道谋害的是白兄你的阿爹?”
&&&&各个地方的学院院长都不是白身,而是有功名的官员,大多数人都属于清流一派,但至少也是一个正五品的文官。白景卿的阿爹白岑是淮山书院的院长,肯定也不会例外。这谋害朝廷命官的罪名可不小,难怪曹明东他们会这么着急。
&&&&“我阿么和曹叔都是被陷害的!”白景卿言之凿凿,“我阿么和曹叔一直都是清清白白,他们之间绝对不会有jian情,更加不会谋害我阿爹!”
&&&&这可是家庭矛盾上升到了官场纠纷来了。钟亦文示意白景卿不要那么着急,先把话给将清楚:“白兄,你先冷静一下。曹将军,我问你,这事情发生了多长时间了?”
&&&&“至今已有二十日!”曹明东回答。
&&&&都已经有二十天了啊!这样可就要麻烦很多。
&&&&“这案子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又是怎么被人发现的?我有听说过似乎曹大人已经被关进了大理寺受审,那白兄的阿么如今又被关押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