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别去不是没有原因的。
“偶尔听听我的话也不是不行,是吗?”佟威海摸了摸孟炎的脸,随即摇头说,“看来还是得管着你,随便你的话,也不知道会弄出什么事来。”
“这没什么,”孟炎淡淡地说,“只是中了一枪,而且我也预估了风险,不会出太大意外。”
“你还当你二十多岁,随便哪都敢单枪匹马地闯?”
孟炎闭嘴,扭头。
佟威海这次是真叹了气,“我都已经不让你出外差了,你自己也注意点,这次替你瞒着你母亲,要是还有下次,你让她怎么办?你不是最在乎她?”
孟炎不太喜欢佟威海说他妈的事,这次也一样,听了直皱眉,回头朝佟威海说,“别噜嗦,我心里有数。”
“防患于未然,以后有风险的事就不能去了。”佟威海用了吩咐的口气。
孟炎沈默,从外表看不出他认不认同。
司骁被秦德翼带了回去,一到家,他就去洗了澡。
出来见到秦德翼换了套衣服,看样子是要出去。
他没说话,用毛巾擦着头发。
秦德翼戴好手表,回过头说,“我跟佟威海见面谈事,今晚会晚点回。”
他们并没有就孟炎的事说过一字半句,司骁是没开口的心情,而秦德翼也好像并不在意他干了什么。
哪怕他现在就要出去解决这件事的后果。
司骁不开口,秦德翼也没强迫他,看了他两眼就打算出去了。
见他走出了卧室的门,司骁并不想动,他不想被拿捏得死死的,可脚不听话,跟着秦德翼下了楼到了大门口。
“去休息一会吧,会没事的。”秦德翼的口气很柔和。
司骁听习惯了,也不甚在意,当年这男人结了婚,生了孩子,对他也是这种柔情的口气,他并不会他有另外的生活减少对他的好,但也不会为他不要那些。
他看着秦德翼修长手指上的戒指,有些心不在焉地问,“他怎么样了?”
“嗯?”
“孟炎。”司骁低了低头,摸了摸好像沈得抬不起的脖子,这才勉强地抬起了脑袋,看向了面前这个英俊性感的男人。
“听说没事。”秦德翼很淡然。
“是吗?”司骁扯了扯嘴角,挤出了这么两个字,过了一会,他眼睛略过秦德翼的脸,看着他的胸口,终于把心里的话问出了口,“你不怪我?”
这个男人好几次让他别把主意老打在孟炎身上,因为孟炎不是佟威海的主力,在他身上投掷太多注意力不值当。
他知道确实不值得,但他更在意秦德翼这句话下面对孟炎的维护,越是在意,他就越挣不脱这个魔障,凡是孟炎所在的地方,他所做的每一件事,他必要查个清清楚楚,弄个明明白白……
也许是因为嫉妒,也许是想弄明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让才这辈子连拥都没拥有过他的秦德翼对他如此念念不忘。
最终是恶魔战胜了理智,他忍无可忍,出格了一次。
而现在这个男人看起来,不知道是不耐烦,还是真不怪他,语气神情跟平时并无二致。
“不怪你,”门外已经有人在敲门,秦德翼倾过身来珍爱般地吻了吻他的嘴角,“好好休息一下,有事回来我们再说。”
“真不怪我?”在他要走的时候,司骁拉住了他的手,急急地问。
“都说了不怪了,”秦德翼笑了,“再说了有什么好怪的?总归是我做得不好才让你不安心……”
说着,他伸出手摸了摸司骁shi着的头发,感觉了手中的触觉后沈yin了一下,“去吹干了,别感冒了,你别想得太多,这事我会解决。”
说完他关上门走了,司骁看着被关的门惨然地笑,就是因为秦德翼总这样,他才至始至终都逃脱不了他的牢笼。
明明知道他不可能从头到尾都是他的,可他还是沈醉在这种可怕的温情里,一年年地麻醉自己,告诉自己要忍。
可,有一天要是忍不下去了怎么办?
他能等到这些有关于的人一个一个死去,最后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天才地久吗?
孟炎的手臂其实没太大问题,但伤口包扎得很碍眼,孟炎想着在医院里呆几天,等伤口合拢点,没那么刺眼了再回去。
单人病房里有电视,赫中山带来了笔记本,把新闻台打开,再看看网络,基本上没什么好无聊的。
赫中山也是坐得下来的人,陪着孟炎呆在房间里一句话不说也没有什么不自在,相反因为他还要处理公事上的问题,他比孟炎还忙。
晚上十点左右,佟涛打电话过来,说他下班,看孟炎睡了没有,没睡他过来看他一眼。
赫中山回了他一句白天睡得够多,晚上会晚睡,让他尽管过来。
佟涛就过来了,带了吃的,还带了烟。
他把烟给孟炎的时候,孟炎眼睛一亮,平时没多余表情的他朝佟涛勾了勾嘴角,还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