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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在训你,”赵寒烟琢磨着可能是自己刚刚专注想案子, 态度太严肃,就微微笑了笑,让张仵作不必紧张, 照她吩咐的去写就行。
这一笑,张仵作又愣了,他傻愣地看一眼赵寒烟, 转即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忙收回目光,才提笔沾墨,规矩地按照赵寒烟的要求写完。
赵寒烟等墨干后, 就叠好纸张离开。走的时候, 看桌上还有张仵作没吃完的烧饼,惊讶叹, “这不是金老汉的烧饼么, 你能买到倒幸运。”
张仵面色略有些紧张,嘿嘿笑着掩饰:“是我找了个好妻子, 她赶早帮我买, 好生厉害。”
张仵作心声:岳父的烧饼果真好吃到人人惦记, 万不能让大家知道他和我的关系,我可不想天天被大家央求着带饼来。
赵寒烟离开两步之后,停住,回头看向张仵作。
张仵作见赵寒烟瞅自己,忙对其笑嘻嘻起来,请赵寒烟走好。
金老汉的烧饼虽然好吃,赵寒烟很想与其切磋技艺。但人家不想透露金老汉是他岳父的目的就是怕麻烦,赵寒烟当然不能因这事去打扰人家。
赵寒烟微笑着对张仵作点了下头,继续去了。
回去的路上,因在想事情,赵寒烟走得很慢。正因为慢,周围安静,所以对声音很敏感。赵寒烟感觉身后好像有人,但回头的时候,却发现四周空空,根本没人。
赵寒烟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路,侧耳细听,非常确认身后那个声音还在,确实有人在跟着自己。
细想想刚刚自己都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就不难猜到跟踪自己的人是谁派来的。
赵寒烟快步回房后,召来秀珠交代的一番,便打发她去了。
赵寒烟打个哈欠,回身躺在榻上,暂且闭目养神。
秀珠办完赵寒烟交代的事后,就高高兴兴地回来,隔门听里面没动静,秀珠猜到可能是自家郡主睡着了,就悄悄回自己的房间,也打算小憩片刻。但她才躺下,就有人来急促敲门找她。
秀珠开门见是后门的看门小厮,得知来人找她家郡主了,秀珠没细问小厮是谁,得知有人来,就以为是圣上。因为她家郡主刚传话进宫里,自然就很可能是宫里的那位来了。秀珠二话不说急急忙忙就去推门,赶紧叫赵寒烟起来。
赵寒烟听她一说,忙擦了脸,整理仪容,匆忙地往后门去。然而俩人才要到厨房的时候,就听到女人的哭声。
赵寒烟愣了,惊讶看秀珠。
秀珠也愣了,去看小厮。
小厮皱着愁眉对她二人道:“来的时候就哭得这么惨,你们赶紧去看看吧。”
秀珠眨眨眼,赶紧和赵寒烟解释:“他说来人找公子,我就以为是——”
赵寒烟抬手示意秀珠不必多说。主仆二人随即继续往前走,就见在厨房前头的小院的地上,坐着一名身穿的深蓝布裙女子,普通妇人打扮,头上插着两根银钗,此刻正拍着地面哭喊着‘老五可怜’之类话。
赵寒烟看不出妇人的背影,试探问:“你是?”
妇人一听来人了,扭头过来,努力用她已经沾满眼泪的眼睛往赵寒烟的方向看。妇人看清楚是赵寒烟后,眼睛睁大了些,慌忙站起身,往赵寒烟的方向扑,跪在地上,抓着赵寒烟袍子,就恳请她一定要帮忙。
赵寒烟此时已经认出这妇人来,正是州桥那边做炸花生米的孙大娘。
“孙大娘?你这是为何?”赵寒烟将孙大娘搀扶起来,瞧她腿软站不起来,打发秀珠搬了凳子来给她坐。
孙大娘紧抓着赵寒烟,看见她就好像看到了希望,肿着一双眼恳求赵寒烟帮帮她,“帮我找到老五,不管是什么炸花生米的秘方……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哪怕就是要我的命,我都愿意!都给!”
赵寒烟见孙大娘很激动,从秀珠手里接了茶来,递给孙大娘,让她喝口茶冷静下来之后再说。
孙大娘摇头,不想喝,还要求赵寒烟。
“别说话,把茶喝了,好生冷静一下,然后在好好跟我将事情的经过,不然像你刚才那么个说法,我这一天怕是都不会听明白你要说什么事。”赵寒烟拍拍孙大娘的手,劝慰她冷静。
孙大娘乖乖点头,抖着手接过茶。茶还是热的,要吹一吹才能一点点喝下去。赵寒烟劝她不要着急,慢慢喝完再说。
孙大娘照做,一杯热茶完全喝完之后,她真的冷静了很多。虽然还是有些激动,但好歹能有条理地说话了。
“赵兄弟,我记得你是捕快对不对?”孙大娘仅仅抓着赵寒烟手腕,眼睛定定地看着她,再度哽噎起来,“我家五儿丢了,昨天晚上就不见人。我们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半夜来报官,府衙听说后就让我们回去再找,我们找到天亮还是不见人,来府衙也没人管。我孩子丢了,他们怎么能不管呢!为什么不派人去搜查?前些日子,菜河边上不还死了个拐子么,拐人的案子不是已经破了么?为什么我的五儿还会丢?”
“你昨夜报案到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