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我们的计划。”
如果荆雨选择赴约,他们就必须将计就计布置一个抓捕计划,这才是荆雨赴约的真正意义。
他没有说裴澜之绝对不会同意,因为站在荆雨的角度,一定不愿自己的行动被裴澜之的个人意愿束缚,毕竟荆雨现在是独立完整的个体,尚没有与裴澜之签订主仆契约,他的行动不该受到裴澜之的制约。
但客观上来看,裴澜之之所以现在完全受命于特殊刑侦司,也是站在特殊刑侦司能够保证荆雨安全的基础上。裴澜之可不管什么机会策略,只要在这次行动中荆雨会有危险,他就不会让计划成形,即使他们隐瞒,也不可能杜绝被裴澜之发现后破坏的可能。
说服裴澜之的任务,邵然自然不可能完成,如果荆雨想要赴约,就必须亲自面对。
荆雨在这一瞬间竟然萌生了退却之意,他不怕和幕后主使面对面,可是却害怕看到裴澜之,他这一犹豫,邵然就道:“只有你愿意见他,他才能出现在你面前。”
从清晨荆雨清醒时拒绝裴澜之的靠近,裴澜之与特殊刑侦司签订的契约就正式开始生效,他可以在背后默默守护荆雨,但出现在荆雨的面前绝对不被允许。
“你同意吗?”
荆雨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我不想见他。”他攥紧手指道:“如果他会妨碍我们的计划,即使我和他谈过,那也改变不了什么。”
邵然怔了怔,他道:“如果你坚持的话,我义务知会他一声吧。”
半个小时以后,接到邵然电话的裴澜之回来了,他怀中抱着整整一箱半人高的烟花,放在客厅走廊的边缘,却左右看不到荆雨的身影,他有些失落,但还是期待荆雨高兴的模样。
荆雨之前说过想看烟花,那他就尽力去满足,哪怕对于他来说,烟花一直代表着离别和伤痛,以及让人撕心裂肺的谎言。
正当他打算先去院里点上一支烟花棒,吸引楼上房间里荆雨的注意时,邵然闻声先从厨房走了出来,“来了?找你来是想告诉你,苗翊今天给司里打了电话。”
“嗯?”裴澜之翻找着箱子里的烟花棒,听见幕后主使的名字,兴趣缺缺的面孔多了几分凝重和杀意,“他几个意思?”
“他想和荆雨单独见上一面。”
邵然话音落下,就见裴澜之整个人都僵直住了,瞳孔瑟缩,手中的烟花棒不由自主地捏得粉碎,他伫立着,有片刻的时间整个人都处于凝滞的状态,半晌,他缓了缓道:“荆雨他想去,是吗?”
“是。”
裴澜之的神情几乎瞬间变得扭曲起来,“不行,我不同意。”他摔了手中的烟花棒,只要想到荆雨将会与幕后黑手面对面坐在同一个屋檐下,他就全身的血ye都快凝固了。
邵然无奈,似乎早就对他的态度有所预料,“虽然我的话不中听,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他是无主的剑灵,你哪来的立场?”
裴澜之被他问得哑口无言,脸色Yin沉,直接破罐子破摔道:“反正我就是不同意,这么危险的事情,谁来保证荆雨的安全?你能吗?”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颤抖着插入了他们的谈话,“我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裴澜之猛地抬起了头。
荆雨脸色涨红,眼眸像是被雾水浸透了,他用紧紧抓着扶栏的动作来掩饰自己的情绪,如果不是因为裴澜之太过霸道,他此刻根本不会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们所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他一字一顿道:“我的任何行动都不需要征得你的同意,我没有认你做主人,你不能总是想要支配我!”
裴澜之匆忙解释道:“荆雨……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
“我有没有误会,你心里有数……你把我当成你的剑,可是我现在不是了。”荆雨红了眼眶,他注视着裴澜之的眼神似乎充满了仇恨,前世的无力挣扎与今生的蒙蔽无知都在告诉他这样一个事实,他不能再懦弱下去,“我要赴约。”
“荆雨!”裴澜之急了,他几乎是暴躁地原地转起圈来,哪怕由他贴身保护,他也不敢确保荆雨一定平安无事,更何况幕后主使要求荆雨一个人赴约!他试着和荆雨沟通道:“荆雨,我不是想支配你的行动,只是这一次只有你一个人……我很害怕,别去好不好?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你。”
荆雨撑着一口气与裴澜之对峙,还未说话,眼眶却红了,于是他没有继续与裴澜之争辩是否应该赴约,而是哽咽道:“那你答应我,我们分手了。”
裴澜之宛如被重重一击,他呆立在原地,再也说不出话来。
是啊,今生,他们是恋人啊……
就在几天前,他们还彼此偎依在一块儿,拥抱亲吻,那是他这么多年最幸福的一刻,荆雨的嘴唇是柔软的,舌尖是甜蜜的,他是那么热爱与他相知相伴,如果没有后来发生的一切,他想,如果没有后来发生的这一切……
他们还会一直幸福下去。
他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愿荆雨看到他沉入深渊的眼神,他也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