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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柱别过头,加快了脚步,他知道做这种问供的事不能感情用事,不然在杨部长心里就要被戳上“不堪大用”的印了。
&&&&王大柱也没有什么Jing妙绝lun的审讯手段,只是把每个人的具体信息记录下来,稍有嫌疑就满京都找人确认,看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查到最后,发现问题是出在采购、工头、几个泥瓦匠等人身上,原来有的砖石买来的时候就是真空的,里面塞着炸药包,这些重量明显不对劲的砖石又通过几个中间人的掩护到了泥瓦匠的手上,被用作天台的基石。
&&&&砖石是从底层人聚集的西市买的,那里鱼龙混杂,即使有线索也找不到人了。
&&&&云乔食指轻敲红木扶手,一声一声有韵律的轻响,直接让王大柱的心跳跟随着那节奏了。自他加入回天,还从没见过团长,不,现在是元首了。比在末世前受到主席总理的亲切慰问还要激动。
&&&&线索指向边城西市,西市是京都三教九流聚集的地方,如果说哪个组织有这样严密的作案能力,非撒旦教莫属了。从罗马斗兽场和卡门歌舞厅传来的消息看,撒旦教徒近期确实比以往活跃得多。
&&&&京都有很多组织,有官面上的,也有地下的,罗马斗兽场算是半地面半地下,效仿古罗马的贵族游戏。罗马斗兽场是在露天篮球场的基础上修建的,四周能容纳八千人的观众席。有时以凶兽互搏,有时用人兽相争,随时都有生命被收割,是醉生梦死的权贵、有今朝没明日的凶徒最喜欢的去处。
&&&&哥哥前世在罗马斗兽场做过一段时间的角斗士,那条从额角直到耳际的狰狞伤疤就是在格斗场被凶兽抓伤时留下的,这些经历,并非哥哥告诉自己的,哥哥从来都说自己过得很好,这是他从哥哥同租的室友那里打听来的。
&&&&也正是在这里,哥哥接触到了撒旦教,撒旦教最开始的组织者是一群外国修士,极其迅猛地聚集起一批活在黑暗中的人,这是一个疯子、恶魔、变态、野心家的天堂。
&&&&他们认为末世是撒旦降临的神迹,可耻的人类必定消亡,而他们将逐渐转变为恶魔,撒旦的仆从。
&&&&他们认为,身体的强大和获取的超自然能量都要靠献祭来换取,献祭的对象自然是应该消亡的人类,所以他们在京都各地有不可计数的祭坛。
&&&&对于那个撒旦教,前世今生他都弄不清楚,只知道哥哥为了寻求帮助加入了这个组织。
&&&&他不知道当时哥哥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加入的,为了救他出司宅,哥哥已经试过了太多的法,撒旦教给了他一个甜蜜的诱惑,然而诱惑终究是诱惑,他们也没能力闯进司宅。
&&&&加上哥哥几次拒绝了他们的任务,哥哥就成了他们的叛徒,叛徒就该用来**献祭。想到找到哥哥时,那被鲜血浸染的尸体,又是一阵心痛。
&&&&前世他捣毁了撒旦教的几处祭坛,却始终找不出核心所在。撒旦教的成员不可计数,就像打地鼠一样,敲下这头,又冒起那头。如果不是司静川的搜捕力度太大,以他万念俱灰的耐心绝对可以灭了撒旦教。
&&&&事实上人类不消亡,这样的组织永远存在,这混乱的末世,不过是壮大了这样的组织。
&&&&今世他也特别留意了撒旦教,发现他们最常聚集的地方就是最堕落黑暗的地方,比如权钱色交易的中心卡门歌舞厅,比如人命比兽命贱的代表地罗马格斗场,比如三教九流聚集的边城西市。
&&&&他没有打草惊蛇就是要一网打尽,是他自大了,以为自己一切尽在掌握,就疏于防范,以为做了元首就是丰功伟绩了,从而洋洋自得失了警惕,他差点再一次失去哥哥。
&&&&想到哥哥毫无声息躺在怀里的场景,心里的哀痛丝毫不亚于父亲离世,前世今生都拜撒旦教所赐,是时候铲除这个邪教了,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
&&&&听完了王大柱的陈述,云乔仍是定定地坐在主位,他在等一个人,司静川拥有的地下势力并不比撒旦教小,他就不信他一点消息也不知道。
&&&&王大柱保持着沉稳的风范,直到离开云宅百米远才狠狠地锤了下自己的胸膛,他原本不过指望着杨部长在结案的时候提下自己的功劳,给上面的大佬留下点印象,完全没想到杨部长是把功劳都推给自己了。
&&&&“你现在是第三分队的中队长?”
&&&&“是的首长。”
&&&&“我看过你的档案,各方面都不错,就是缺了些军事素养。”
&&&&“对不起首长。”
&&&&“明天去倪少将那边报个道,记得好好学。”
&&&&“谢谢首长。”
&&&&想到自己的呆蠢表现,王大柱懊恼地给自己脸上来了两拳,看你以后还蠢不蠢了。
&&&&司静川悠悠闲闲地散步在云宅春意盎然的玻璃花园内,似乎浑然忘了有人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