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成,但已然有了男轻男子该有的骨架,只是略有些瘦削,又因他常年不怎么用心习武,所以也没什么腱子rou,一眼看去带着几分少年特有的稚嫩和孱弱,甚至还带着那么一些赏心悦目的青春活力。
杨舟伸手停在少年左边的胸口,而后指尖落在少年的肌肤之上,带来一阵轻微的颤栗之感。少年强忍住后退的欲/望,一颗心却不由跳快了几分,只感觉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只见杨舟指尖在少年胸口轻点了几下,而后似乎掐了个决,在少年胸口轻轻催动。毕冬低头看着自己胸口,便见杨舟手心浮现的红色光符,渐渐散落在自己左边心口的位置,眼看那光符便要没入体内,却被他胸口骤然出现的金色光符挡了回去。
杨舟骤然收手后退了两步,眉头略微拧紧了些许。
红色光符骤然散了,而那金色光符也随之隐没在了少年心口。
“师父,这是什么?”毕冬问道。
“有人在你身上设了封印。”杨舟道。
毕冬闻言忙道:“我离家的那日,我哥哥在我心口注入了法力,管家福叔说是为了保我平安。”
杨舟闻言目光闪过一丝疑惑,而后开口道:“或许吧,今日你与小师弟动手之时,若非这光符突然出现,恐怕吃亏的便是你了。”
“我还以为是因为赤鱬的内丹呢?”毕冬道。
“伤人的确是赤鱬内丹所带来的妖法,但你修为太低,若仅凭你自己,是使不出来那妖法的。”杨舟道。
少年闻言伸手摸了摸自己心口,顿时有些茫然,不由又想起了哥哥。
也不知对方现今如何,更不知该何时才能再次相见。
杨舟目光在少年身上逗留了片刻,而后去找了身衣服来扔给少年,道:“去冲个澡,把衣服穿上。”毕冬闻言忙抱着衣服出了屋门。
院中有一口水缸,毕冬将衣服放在一旁,自己拿木盆舀了水,便光着身子立在院中冲起了澡。夕阳的余晖渐渐洒向大地,金色的晚霞映照在少年身上,将少年的身体勾勒的近乎诗意。
杨舟坐在屋内,远远看着少年,眉头却蕴着几分愁绪。
这小子的身份太过敏感,不知来日还要生出多少事端。
“师父……”少年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朝杨舟走来,未干的黑发落在肩上,洇出的水渍将那处的衣服都浸shi了。杨舟扯过一块布巾扔给他,坐在那里看着少年毫不得法的拿着拿着布巾蹂/躏自己的头发。
杨舟实在看不过眼,招手道:“过来。”
少年依言靠近,杨舟便接过布巾帮少年擦头发。
杨舟看着不近人情,动作倒是温和耐心。毕冬许是触景生情,鼻头不由一酸,开口道:“以前在家里的时候,都是我哥照顾我,我什么都做不好,他也什么都不让我做……”
“可惜,我哥哥不知为何,一直不肯教我修行,要不然我现在肯定不会这么没用的。”少年有些失落的道。
杨舟闻言心道,这小子的哥哥想必也是知道自己弟弟身份的,只是不知为何一直隐瞒着,丝毫不向少年透露分毫。
“师父,你教我吧?我一定好好修炼,不会给你丢脸的。”毕冬道。
“再说吧。”杨舟道。
毕冬闻言顿时有些失望,师父这话的意思是不愿意教自己?难道师父还在生气?不过他随即便否定了这个念头,师父先前那般护着他,若是还在气自己,定然不会那么做。
杨舟将少年头发擦干之后,随手指了指一旁的矮榻道:“别的屋子未曾收拾,你先睡这里,明日你自行找一间屋子收拾干净搬过去。”他说罢还找了条薄毯扔给少年。
少年抱着薄毯窝在矮榻上,只觉得自己手长脚长都没地儿放,只能蜷着身子勉强躺在上头。他抬眼偷偷看向杨舟,见对方正盘腿打坐,整个人似是入定了一般。毕冬就那么趴在榻上明目张胆偷看自己的师父,直到困得睁不开眼,这才慢慢睡去。
睡梦中,少年似乎又回到了诡泽岛。
那岛上的雾气比他记忆中还要浓重一些。
毕冬赤着脚穿过雾气一直朝前走,终于到了毕府门口。他抬脚跨进院门,只觉得整个院子都空荡荡的,毫无生气。
“哥……”少年立在院中喊道。
可整个空荡荡的大宅里,只有少年的喊声和回音。
突然,少年后脊背一凉,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探着自己。他四处看去,却找不到任何踪迹。一股恐惧感在少年心中渐渐蔓延,他不顾一切的拔腿就跑。
然而在雾气的尽头,却有一个人影渐渐清晰起来。
毕冬不顾一切的冲向那个人影,伸开双臂与对方抱了个满怀。
“哥,你去哪儿了?”毕冬抱着对方问道。
“怎么搞得这么狼狈?”毕清寒伸手顺了顺少年乱糟糟的头发,一脸宠溺的道。
少年悲喜交加,可他尚未开口说话,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痛,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了一般。他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