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穿着单薄的衣衫在这竹楼里倒也不觉得有多冷,听到有人上楼,壁流花立刻看过去。
是赤悠给他送吃的来了。
壁流花继续躺倒床上,背对着赤悠,赤悠把食盒放下,然后站到窗边。
壁流花回头看过去,赤悠道:“他已经在这里站了一夜。”
壁流花立刻从床上起身,赤悠瞧他心急如焚,静静的过来扶着壁流花到窗边,靳秋意没走,他就在竹楼下面笔挺得站着,手中带着他那把嗜血无情的流霜刀。
雨已经浸透了靳秋意的衣物,但他依旧静静的站在那里,壁流花的神情变的黯然,赤悠道:“既然你舍不得,又何必逼他离开。”
壁流花一句话也不说,悄无声息的回去坐在床上,饭也不吃,赤悠没多安慰壁流花,送完饭他就走人,片刻也不多留。
雨一直落着,壁流花看着那窗,忽然,屋外响起了雷声,雨声哗啦的一声,比之前更大。
壁流花披起床边的衣物急匆匆下楼,可是当他来到竹林,除了那寂寥的雨声和刺骨的寒意,已经没了靳秋意的影子。
他走了。
壁流花捂住心口,慢慢的弯下腰来,他真的走了,壁流花心中万般痛楚,他是想见他,又怕见他。他不知该不该恨他,那一刀刺痛的不是壁流花的身体,而是他的心。
纵然愿意把心掏出来给他,可壁流花无法原谅靳秋意永远把他也算计在他的圈套里,壁流花恨靳秋意无论何时,都把他棋子一样运筹帷幄。
壁流花更恨自己,只是一阵风雨,就让他把对他的恨意散去,他只知道靳秋意走了,他还没好好看他一眼。
壁流花浑身像是没了气力,眼前一黑,他本就一身的伤,一直都是米粒未进,如今大喜大悲交织,竟一下子晕倒在雨水里。
☆、情深义重
邵柔给壁流花把脉,摇头道:“他这身伤我怕是治不了,不如你另请高明。”
靳秋意道:“哪里?”
邵柔沉声道:“也许无忧谷秦无雪可以帮你。”
靳秋意二话不说抱起壁流花,走下竹楼。
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赤悠道:“从这里去无忧谷要五天的行程,靳秋意赶的到吗?”
邵柔负手笑道:“那就看壁流花的命了。”
靳秋意怀中靠着壁流花,他们一路快马加鞭,赶往江南无忧谷,风雨无阻。
壁流花的身上套着靳秋意的披风,露出的脸色苍白无力,风吹过脸颊,是刺骨的痛意,靳秋意在壁流花耳边许诺道:“花花,再撑一会,我们快到无忧谷了。”
壁流花毫无意识,卷缩在靳秋意怀中,气息也渐渐微弱。
三江风雨交加,靳秋意与壁流花在船舱中顺江水而下,靳秋意在塌上怀抱着壁流花,“不会有事的,花花,我在……”
壁流花喃喃自语着,“秋意……”
靳秋意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吻着壁流花的额头。
壁流花缓缓睁开眼,看着那船舱上摇晃的灯芯,靳秋意见他睁开了眼,温柔的说道:“花花。”
壁流花伸手抚摸靳秋意的脸颊,“你……没走……”
靳秋意轻笑着,眼中有些泪,“你说的不想见我,我是躲在竹林里,怕你生气。我没走,也永远不会离开你。”
壁流花温柔的笑着,他靠在靳秋意怀中,闭上眼,“秋意,好冷,抱紧我。”
靳秋意闭目间,眼泪已经滴落在壁流花的脸颊上。
“别走,就留在我身边。”壁流花低声说着,他扣着靳秋意的手,轻声道:“我们……再也别分开。”
靳秋意哽咽道:“好,我答应你。”
“别骗我。”
“再也不会骗你。”
“真的?”
“我可以发誓……”
“嘘。”壁流花摇头,他伸手摸着靳秋意的轮廓,“我好像,看不清你的样子了。”
“不过,你在我心里……”
“永远是全天下最好看的。”
狂风暴雨,蛟龙怒吼,这船犹如一片随风而去的落叶在滚滚江水中飞逝,如箭矢一去不回。
一匹烈马疾驰过官道,来到四季如春的无忧谷悬崖峭壁前,靳秋意勒马,抱着壁流花顺着飞崖断壁的藤蔓下到无忧谷,只见蝶香满溢,靳秋意坐着竹筏顺溪流而下。
壁流花躺在竹筏上,睡颜如昔,眉目如画,蝴蝶纷纷飞到他身边,翩翩起舞。
靳秋意握着流霜刀上岸,此时,有人拦在了靳秋意面前,喝道:“何方狂徒,竟敢闯入无忧谷,那是什么人,竟在我们谷主泛湖的竹筏上。”
“玄冥教靳秋意,前来拜访。”靳秋意不卑不吭的报上大名,那一帮侍从闻言纷纷看着彼此,震惊道:“玄冥教!”
靳秋意先一步走进无忧山庄,身后无忧谷的侍从们小心翼翼的把壁流花抬了进来。
靳秋意环顾这座金碧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