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你小点儿声!”
“小点儿声?陈永文,你告诉我,你凭什么废了我的药的临床报告!”
听到苏楠这样说,陈永文眉头紧皱,他知道苏楠还是知道这件事了。
“你那东西根本就不成,我要是给你过了,那就是害人性命!”
“怎么不成了,在使用禁忌上注明不就好了,又没死过人,怎么就不成了?”
“苏楠!这行是救人的,你要是想出名想挣钱,趁早别干!”
“哼!说的真高尚,说的好像你就没害过人命一样。”苏楠蔑视的看着陈永文,继续说到:“陈永文,你别给我这儿装清高,这东西怎么来的你我心知肚明,如今要是上不了市,咱俩谁都好不了。”
“苏楠,你……”陈永文气急,他的手颤抖着指着苏楠,却说不出什么。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陈永文,你好好的出一份临床报告,不然,想想姜澍的下场。”
躲在稍远处墙角后的罗致远,听到苏楠的话语突然浑身紧绷起来。本以为只是陈永文和苏楠在工作上的一些冲突,没想到还会涉及到自己。
“苏楠,你别得寸进尺!”
“我就是得寸进尺你又能怎么样,”看着陈永文痛苦的表情,苏楠啐了一口,说:“怎么,又想你那个死人情儿了?你别忘了,他那条腿,那条命,都是被你害的!”
苏楠的话语彻底激怒了陈永文,他额头青筋暴凸,猛地抬起双手狠狠掐住了苏楠的脆弱的脖子。
“你……松开!我……要是……出事……你……也逃不掉!”苏楠的脸被憋的通红,但是他的话语成功的刺激了陈永文,让陈永文突然松开了双手。
“咳咳……咳咳……”苏楠揉着被掐红的脖子,痛苦的咳了几下。
“你给我滚,别让我看到你。”
“那可不成,咱俩如今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陈永文,你这辈子都逃不出我的手心。”
苏楠笑容充满了邪气,他整理了一下因为争执有些凌乱的衣服,抬起下巴仿佛看一只蝼蚁一样看了陈永文一眼,转身离开了。
见苏楠离开,陈永文痛苦的靠在墙上抽一颗烟,才再次回到酒店里。而角落里的罗致远,此刻全身无力的蹲靠在墙角,大口大口做着深呼吸。
能够重活一世的姜澍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到今天才知道当年发生的车祸不是一场单纯的意外事故,而是有人故意为之。而这个人竟然是自己曾经爱了多年的陈永文。
罗致远此刻心如刀绞,他双手紧紧捂着自己嘴,防止自己控制不住大声喊出来。一时间,曾经的痛苦在他的心中恣意翻腾。他深深的记得,自己在病床上度过了怎样的日子,又是如何一次次的在复健中跌倒弄的自己浑身都是青肿,出院之后那破碎的家,陈永文的背叛,孤独寂寞以及挥之不去的死亡欲望,这一切一切如今又都映现出来,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过往那沉痛的现实,让罗致远甚至怀疑自己如今的生活究竟是不是一场梦境,他蹒跚着站起来,跑到酒店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
出租车司机看着这个衣着光鲜,但是表情痛苦的乘客,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去公墓。”
目的地是个恐怖的地方,司机谨慎的看了看自己的乘客,麻利的发动了汽车往公墓驶去。
不是拜祭的日子,墓地冷清的很,罗致远付了车费,步履沉痛的往姜澍的墓碑前走去。
那青灰色的大理石碑上,黑白照片中的姜澍笑容温暖,但是那篆刻的姓名冰冷的提示着罗致远,姜澍的身体如今已经化作一捧骨灰,深埋于此。他的手指扶着被太阳晒的有些发烫的石碑,心中一片冰冷。
姜澍,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
罗致远第一次对自己的存在产生了怀疑。他不知道自己如今算什么,究竟是那个有家人和爱人的罗致远,还是什么都没有了的姜澍呢?
轻风吹过,墓地周围的树林沙沙作响。
罗致远坐在姜澍的墓碑前,呆呆的看着天空。
树林中时不时传来一两声鸟叫,罗致远在宁静的墓园中思索着自己曾经的日子,回想完了姜澍那痛苦短暂的一声,他又开始回想并不熟悉的罗致远的过往,最后姜澍和罗致远两个身影渐渐重合到一起,变成了现在的罗致远,渐渐地他开始回想重生之后的生活,直到最后,他的脑中只有李明志那温柔的笑脸。
此时,罗致远注意到兜里有丝丝的震动,他从上衣兜中拿出手机,上面显示着十几个未接来电,全部都是李明志打过来的。因为参加婚礼,罗致远把手机调成了静音。如今已经在公墓坐了快两个小时的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手机。
“喂……”接起电话的罗致远,声音嘶哑,语气疲惫。
“致远?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接我电话?”电话那头的李明志声音中透着明显的焦虑。
“啊……”罗致远望望自己身边的环境,眼神微垂说:“我在公墓,你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