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走了,就是我们两人相依为命。”
夏天舒说得含糊,叶思睿自然地理解为指的是他师父过世。不过叶思睿现在更关心的是另一个很难问出口的问题,“那……你们俩……你们之间……有没有……”这该如何问,问他和他师兄之间有无私情吗?
夏天舒也侧过头看他,叶思睿比他矮了半头,他的目光落在叶思睿的额头,饶有兴致地问:“你这算是吃醋了吗?”
“胡扯!你想什么呢!我才不是问……”叶思睿别开脸,剩余的字句散在空气里。
夏天舒把伞换到右手,左手牵着他的手,“你别想多,我师兄他也有爱慕的女子。”
“我才没想多。”叶思睿不服气地瞪他,“还说我吃醋,也不知是谁在京城的时候三番两次提起何英,说他这也好,那也好。”
夏天舒不再说什么了,只把他的手紧紧包在自己手里。
“那……”叶思睿又回到刚刚的话题,“你师兄现在在哪儿?”问出这个问题后,叶思睿便觉得失言,似乎问起与夏天舒过去相关的人,都……死了。
不出所料,夏天舒眼神略略黯淡,“他已经死了。”
叶思睿叹了一口气,抓住伞柄强行把伞向夏天舒那侧倾斜,“如有机会,我们一同去给他上柱香,看看他,告诉他你现在也有人陪伴了。”
夏天舒扭头看着另一侧的雪景,听到这句话后,半天才扭过头,眼里游移的痛苦清晰可见。“子奇。”他郑重地开口,“我骗了你,对不起。”
叶思睿心里紧了起来,但是脸上依然是平静的笑,“这么严肃做什么?你骗了我什么?”
夏天舒又开始犹豫了。叶思睿心急如焚,却不想逼他说出口,只是看着飘落的雪籽默默无语。一路煎熬。就在叶思睿以为夏天舒不会开口时,夏天舒突然说:“其实我不是夏天舒。”
叶思睿提起来的心松下了一半,笑得轻松真心了很多,“不过是个化名而已,这又有什么?也值得你大惊小怪,来给我道歉?”
“夏天舒是我师兄的名字。我的本名叫周毅,坚毅的毅。”夏天舒,哦,现在应该叫周毅了,慢慢吞吞地说出口。
“这名字倒是简单。”周毅,周毅,叶思睿在心里默默揣摩着这个名字。“你为何要用你师兄的名字?”
周毅正要回答,他们已经走到了屋门口,叶旷裹着小斗篷,戴着虎头帽,兴致勃勃迎上来。“睿叔!师父!”
叶思睿下意识想松手,可是他们看见叶阜时已经离得太近,再松手有些刻意了,何况周毅紧紧握住他的手,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你们怎么……”叶阜好奇的目光果然落到了他们牵着的手上。
叶思睿心中警铃大作,他虽然答应王嬷嬷不会瞒着旷儿,但是一时之间并没有想到什么好说法。他正迟疑,周毅便开口:“我和你叔叔互相喜欢,既然表明了心迹,自然就有亲昵的举止。”
他说的如此直白,叶思睿恨的只想跳脚。旷儿才多大的年级?至多学过几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罢了,他能知道什么?
叶旷张着小嘴呆了一下,听周毅把话说完,突然欣喜地拍着小巴掌,双眸明亮,脸庞红扑扑的,“这么说,师父不会离开我们家了,对不对?”
“嗯。”周毅郑重地应了一声,又重复了一遍:“不会离开了。”
叶旷眉飞色舞,激动得有些喘不过气,“太好了,太好了,我接到睿叔的信,便想会不会这样,太好了!”他兴奋地转了两个圈,走上来抓起叶思睿另一只手,探过身问周毅:“师父,你现在是不是也是我叔叔了?”
“嗯。”周毅把伞撑高,努力把叔侄两人都遮在伞下。叶思睿松开周毅,把叶旷揽到怀里,用胳膊替他挡雪籽。“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连个小厮都不带?”
叶旷老老实实地回答:“我问王嬷嬷您和师父什么时候回来,王嬷嬷说,应该很快就回来,我若是想您了,可以在外面等您,只是一次不能待太久,超过半个时辰就得回屋子暖暖。”
王嬷嬷应该是故意给他们这么一个机会把话说清楚吧。叶思睿心里感慨,摸了摸他的虎头帽,“好了,我们一块回去。”
进屋,周毅便收起了伞。叶思睿拍拍叶旷的肩膀,“你先去屋里写几篇字,我一会来检查。”
叶旷跑开了一段才笑着说:“睿叔有什么话要跟师父说,只管叫侄儿走开便是,何必还要侄儿写字呢?”
叶思睿愕然,等回过神想数落他,那个臭小子早就跑得不见了。
茶茗停好了车,小跑过来听吩咐,依旧是神色淡然地垂首,不见半分异色。他见到自己和天舒兄……不,周毅两个同床共枕应该就猜出了究竟。“去把我屋子的火盆点上,泡一壶热茶备着,你就回去休息吧。”
“是,老爷。”
差他走开,叶思睿扭过头,“天……咳,周毅。”
“你若不习惯,继续叫我天舒兄便是。”周毅体贴地说。叶思睿摇摇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