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
“蒋光头,谢谢你。”常相思感谢他的体贴,“等家里的事情理顺了,请你吃个饭。”
“别跟我客气啊!”蒋昌俊笑起来,“你可是让我体验了一把生死时速,就这个,起码能让我在所里风光十年,我跟你说!”
蒋昌俊给的门牌号在一单元的四层一号,常相思慢慢走上老水泥楼梯,转过走廊的时候不少人家探头出来看。这样的老家属楼,住的都是几十年的邻居,来往的都是熟面孔,出现她一个生人,特别显眼。站到一号的门前,常相思又核对了一下门牌号,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准备敲门。
门开了,一个满头花白的妇女低头走出来,一边开门一边说,“别去那边提货了,让等着——”
门被挡住,妇女抬头,一老一少相对而立。
母亲的模样还在,五官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只是有了许多的皱纹,头发更白了,她的眼中先是充满了疑惑,尔后是惊讶,最后是欢喜。似乎是不能相信眼前的女子是自己十余年未见的女儿,她目光闪动,嘴里一直叫着,“大常啊,你快出来,出来——”
常相思双手捧着骨灰盒,道,“妈——”
“大常——”母亲提高了声音,颤抖着,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真人出现在眼前的震撼力还是让她不能自控。
屋里立刻走出来一个高大的白发男子,身形偏瘦,脸型和常相思略相似,母亲立刻抓住他的手,激动道,“是相思,是相思!”
“爸!”常相思的情绪稳定了一些,提高声音道,“我回来了!”
“唉!”母亲连连点头,想伸手去拉她,又不敢,只好推开常父,道,“进来坐,进来坐!”
常相思抿嘴,道,“我把姑姑的骨灰也带回来了。”
“好,好,好。”常母双手在衣服上擦了又擦,对常父道,“大常,去倒水啊!”
双方多年未见,已经生疏了。
常相思跨进门,这是一个连二间的老房子,外间是厨房和饭厅,中间夹着一个小的卫生间,最里面是卧室兼客厅。常母迈着快步将她带进里间,在床对面的小沙发上拍了又拍,才转头对她笑,“相思,坐啊!”
常父端着一个茶杯来,放在小茶几上,呐呐不敢开口。
常相思将骨灰盒放在茶几上,打量着这个老房间,白墙、老木床、墙上挂着手绣的“家和万事兴”和一张她初中毕业的时候全家去拍的全家福。四个人在照片上笑yinyin地看着前方,她眼睛一热,转眼却见自己的父母仿佛做错事的小孩子一般站在她对面,她忙道,“你们也坐啊!”
“好!”常母坐在床边,对常父道,“你去买点好菜回来,晚上给相思做饭吃。”
常父立即起身,常相思本想说不用了,但见两个老人满脸的讨好,于心不忍。
“之前去老房子找你们,家里没人,问了大婆才知道。”常相思垂着眼睛,尝试着和母亲交谈,“本来上前天就要来找你们,临时发生了一些事情,又去蔡家沟把姑姑接回来,所以晚了。”
“唉,你那个同学托人告诉我们了。我和你爸这几天都没出摊,怕你来找不着人!”常母看着常相思乌黑发亮的头发,白皙的皮肤,满身斯文的气息,“相思啊,你现在,是医生了呀?”
常相思点头,“在平城医院上班,现在来北部县医院支医。”
“真好!”常母感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妈,为什么要搬家?”
常母脸上有几分悲色,道,“郑寡妇坐了牢,周围的人都说我们常家人狠,明里暗里说怪话。你爸开始还忍着呢,后来实在忍不了了,特别是郑寡妇放出来后,就赖上我们家了。我就给你爸说,这种鬼地方,也没什么好呆的,天下这么大,总有咱们吃饭的地方,就干脆出来了。啊,对了——”常母忙忙地站起来,去窗边一个老木头衣柜边,“你给我们邮的钱,我和你爸都没花,给你存着呢!”
常相思不知该说什么好,道,“给你们的,用就是了——”
常母翻出来一个存折和一张银|行|卡,道,“我和你爸用不到多少钱,主要是怕你在外面吃苦。”她眯着眼睛翻开存折看,“你上班以后寄过来的钱太多了,老房子又荒废了,你爸怕你回来了没地方住,就在你们高中隔壁的新小区,花十万块买了个房子。剩下的,就都在这里了——”
常相思不知怎么就忍不住眼泪滚下来,她想起十八岁的自己,那个早晨,她离开白文元,坐在从平城回北部县的大巴上,她看着窗外的沃野,心里想着,这是一个野蛮而愚昧的地方,她发誓要离开这里,永不回来。
☆、态度
白文元第一时间被白文渊送到了平城市中心医院进行全面的身体检查, 安排入院, 钟老师接到通知后,亲自领了几个医生来又做了一次更详细深入的检查。白文元接受了钟老的好意, 过程中也提起自己可能会和未婚妻解除婚约,不知道家里会有什么反馈,如果钟老遭遇什么不一般的一场情况, 需要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