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常相思抬眼,脸上终于有了笑意,“蒋光头,真的太谢谢你了。我们明天一早就走,好不好?”
“我也走!”白文元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
常相思回头,却见他双手撑在床边上,上半身直起,白色的铺盖滑落,显出他壮实的胸膛来。他眼睛还有些迷糊,但是脸色已经恢复正常,说话略有点中气不足,他盯着常相思,道,“咱们一起回去,这次这个案子还没完,嫌疑人还没有全部归案,我必须要回去,亲自督办。”
☆、逼迫
白文元醒了, 就做了白文渊的主, 一连串给他安排了许多工作和联系交接的事情,无视他一脸日了狗的表情, 让他办完了再去找地方睡觉。白文渊拿自家哥哥没办法,拖着蒋昌俊这个冤死的一起,两个人摇摇晃晃走了。
“相思,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白文元眼睛落在常相思身上, 觉得她瘦了许多,神情更是憔悴到了极点,“身体没问题吧?”
“挺好的。”现在还是春天, 气温没有回升,常相思看他毫无所觉地赤|裸着上身体,将口袋里的衣物递过去,“这边医院没有病服, 给你买了套便服凑合穿。”
白文元靠在枕头 ,展示一下双手,一只受伤包扎不能动弹, 一只在输ye,而大腿更是被包得严严实实, 他道,“相思, 这个事情,只有靠你帮忙了。”
常相思看着他,他眼睛里有无耻的笑意和一种超越旁人的亲昵, 她无意与一个病人争辩,捞出袋子里的内衣裤,一手揭开被子露出他的下半身。冷空气窜进被窝,白文元的皮上起了一个个的鸡皮疙瘩,她拎着内裤,示意他抬腿,套上裤洞后往上拉,直到大腿根处,她正面杠上了半隆起的□□。
常相思拍拍他结实的大腿,“抬一下屁股。”
白文元很听话地挪动下半身,她小心地让内裤避开他纱布的边缘,冰冷的指尖触摸到他的肌肤。一直以来,白文元都是一个热血的人,无论何时他的手脚都是暖的,而此时,他的腿是凉的。
边缘整理妥帖,继续往上拉的时候,她目视某人的某处颤巍巍起立,将内裤死死卡在下方,她起身,居高临下看着白文元,“看来你确实是活够了!”
白文元毫无任何愧疚,道,“只是失血过多而已,又不是阳痿了。”
常相思转头去拿保暖裤,为了不捂住他的伤口,方便换药,她特别让卖衣服的人在伤口对应的位置分别剪开口子,并且用纽扣连接。穿完下半身的衣物,她冷着脸将被子给他盖上,道,“你最好保持冷静,不要血刚输完又失血过多,嫌自己命长吗?”
白文元笑着不说话,张着手臂等她为自己穿上衣。
常相思看了一下输ye的袋子,药ye差不多没了,伸手帮他拔下针头,贴上医用胶带,将保暖内衣罩他头上去。白文元双手小心地伸入袖洞里,终于获得了身体的自由,双手环抱常相思的腰,头贴在她的胸部。
常相思双手推拒他的肩膀,白文元不放,道,“相思,让我抱一下嘛。”他将自己的胸膛贴近她的胸,“你感受下我心跳得多快,在蔡家沟找不到你,我可急死了,你安慰安慰我。”
“追根究底,还是被你牵连了,你这人一身的麻烦。”常相思嘴巴里抱怨着,想要抗拒他,终究还是舍不得,放纵了自己,两个人都沉浸在此刻的安宁平和美好之中。
几分钟后,白文元肚腹中一阵空鼓的声音片刻后,常相思推开白文元,看着他。他哈哈一笑,道,“相思,我现在饿极了,你能不能帮我找点吃的来?”
“想吃什么?”
“白粥或者汤,随便什么,能填肚子就行。”
“好吧。”
常相思拎着包出门,医院后勤的厨房已经关门,看护的阿姨也没有留吃食,只好出门去找饭店。她走了很长一段路找到一家买汤面的店,打包了一份手擀面,担心他吃不惯,又给买了面饼和牛rou干。
回病房的时候,王警官站在病房里和白文元谈着办案的事情,似乎是这个案子牵连广泛跨越三地,涉案人员众多,需要异地多个部门的协调配合。白文元是平城案的主官,而本地的公安厅希望能和平城进行一次全方位的合作,继续将这个案件深挖下去。白文元很肯定王警官的想法,承诺下午就联系平城的人组成一个专案小组,和本地警方联系,两地共同追击逃犯等等。
常相思去洗干净手,将汤面放在一个大瓷碗里,见两人谈起来没完没了,而王警官也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存在,只得清了清嗓子。
王警官看了她一眼,这才意识到病床上的人已经一夜加一个大半的白天没进食了,抱歉地走了出去。
常相思把食物放在小桌上,架到病床上,拉着他坐起来,筷子塞他手里,“吃吧!”
白文元拿了筷子,艰难地夹宽大的手擀面往嘴巴里送,不时还表演一番因伤口被拉扯而疼痛。常相思站在一边看着他吃东西,不想看他这样做作的表情,转身往外走。
“唉,你去哪儿?”白文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