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赤炎的画像兀自出神,听到推门声忙抬头见是赤炎,满心的焦急方才平复:“炎儿,你又去了何处?你刚出了天牢,可莫再做些与那妖女有关的事了。”
赤炎望着面前为他愁容的北后,已是两鬓斑白,心中满是惭愧,他并未告诉北后天帝已派他去铲除水洛灵,握住那双枯黄的手,赤炎柔声轻笑:“母后莫要担心,孩儿不会再做傻事让您担忧了。”
听罢北后安心叹出一口气:“你父王他这几日虽对你冷脸,但母后知道他心中是牵挂你的。”
“孩儿知道。”
北后拭了抹眼角的泪水,露出笑容:“明白便好,天色不早了,你好生休息吧,母后也该离去了。”
行至房门时,见那烛影中的背影已是苍老,赤炎突然如鲠在喉:“娘……”
妇人的身影一颤,已是皱纹的眼角溢出泪水,回头凝噎:“娘知道。”
她怎么会不明白自己的儿子在想什么,在做什么?她宁愿他只是她的儿子不是什么天界神尊,这样他便可以清心寡欲,可以安安宁宁的陪在她身边一生一世。
见那抹颤巍的身影已离去,赤炎凝眉推开暗门,将瓶中的魂魄放入净坛中,抽出匕首在手中使劲一划,鲜血滴入净坛中,两缕残魂又有了生气,袅袅升腾缠绕。
他取出怀中的丝帕将伤口包好,苍白的薄唇自嘲:“灵儿,是我前世欠你太多,注定今生要来偿还了吗?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收手。”
望着净坛中虚弱的魂魄,赤炎闭上双眼,这是他最后的筹码,哪怕她恨他也好,只要她活着,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三千墨发垂秀,我倚在塌上浅寐,最近总是嗜睡,似睡半睡间轻轻翻身,眯眸中一双手小心翼翼摸索着解了我腰间的束带,上到床上来。
我仍未睁眼,在那双手伸到里衣时,猛然挥袖将身上之人掀倒在地,垂首见那熟悉而又陌生的俊容时,不由冰冷嗤笑:“是谁教你这么做的,竟还变作他的模样,也不知道隐去身上的狐sao味儿!”
地上的狐妖擦去嘴角的鲜血,颤颤巍巍爬起:“是……是……”闪躲的目光朝那暗处撇去,战兢道:“是小的自作主张,小的以为您欢喜神尊赤炎,这才…才变作他的模样…。”
“嗯?”我俯身抬起他的下巴,指尖用力:“本尊最讨厌的就是这就皮囊,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魔尊饶命,是小的鬼迷心窍,想要取悦主子让主子高兴,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他也顾不上疼了,拼命磕头求饶。
“我看你是色迷了心窍,自作聪明!墨云……”
“在。”他款款自暗处走出。
“如何收拾他,你自己看着办,本尊有些乏了。”
他腻了眼地上犹自瑟瑟发抖的狐妖:“下去自领二十鞭,滚!”
“是,是。”那狐妖连滚带爬一溜烟跑了出去。
我半倚在塌间,伸手执起桌上的酒樽轻酌,妖冶的紫眸恍若迷离:“看来芙儿将你服侍的还不错,指使他人来做,为何不自己亲自服侍?”
他抬头愣了片刻,微红着脸低下头去:“属下并未……并未让芙儿进房,属下只是看魔尊近日有些消沉,既…既然然如此,那墨云便留下陪主子。”
衣衫半褪,露出里面Jing壮的胸膛,他开始伸手去解仅剩的亵裤,我眉眼微抽,撇开眼去:“住手,穿上。”
“魔尊……”他眸中染上,无奈又将衣衫拢好:“魔尊果然不喜欢小云。”
我起身半卧在软塌上:“我让你去办的事办妥了吗?”
他还未从刚刚的气氛中清醒过来,微愣片刻道:“当日公子身中火毒,三魂七魄已被吞噬的差不多,但是属下去了冥府并未找到公子的残魂,许是已投胎转世了,还有……”
他施法捏决,瞬间手中多了画轴:“您让属下寻的Yin年Yin月Yin时出世之人,属下已经找到,且此人背上有紫罗胎记,应是错不了。”
画轴展开,我望着画上打坐的和尚,眉清目秀,面白唇朱,画轴下方一行墨字刺眼:觉空大师。
我突然仰天大笑:“紫罗啊紫罗,这就是你的好孩儿,你临死都放心不下的人,竟出家做了和尚,克儿,靖琪,浊苍,现在又是觉空,哪个才是真正的他,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我挥袖烧了画轴,那日在她临刑前我终是不忍于心去看了她,若不是那时我答应了帮她寻找孩儿,便不会再次将这伤疤袒露于百日之下,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墨云凝眉垂首:“还有一人在寻此人。”
“谁?”
“佑圣真君!”
“天庭也在追查此事?”我执起酒樽轻摇:“如此才有意思,本尊已经迫不及待看他们匍匐在脚下的样子了,倾羽你说是吗?”
&&&&&&&&&&&&&&&&&&&&&&&&第66章 无间地狱
&&&&嘴角轻笑间守门的小妖轻手轻脚来报:“禀告魔尊,蛇母和牛头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