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邵辉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身边竟然有一个身上不着寸缕的女子躺在那里,而雪白的帕子上的一点刺目的红提醒着杜邵辉这屋子里之前发生了什么。
杜邵辉当时就懵了,看着红色的床幔和窗上的喜字,什么都明白了。
推开门,杜邵辉看到门外斜靠着一熟悉的身影,鼻子一酸,想扑到那人怀中。
可是当花笙回过身的时候,杜邵辉分明看到了花笙脸上的笑颜。
想要说的话硬生生的卡在嗓子里。
“恭喜,我来晚了。”花笙将手中的食盒推到杜邵辉手里,看向杜邵辉的眼神似乎和之前不一样了。
至于是哪里不一样,杜邵辉也说不上来。
杜邵辉糯糯的接过食盒,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什么都不知道。”
“嗯。”花笙抬手摸了摸杜邵辉翘起的发丝,叹了口气离开了杜府。
后来,花笙变卖了小城的酒楼,盘下了杜府对街的一个小院,没有酒楼,只是一个人住在里面。
杜邵辉闷了就会在小院里找花笙唠叨唠叨。
自从那一次后,杜邵辉名义上的妻子怀了孩子,生下孩子后血崩而死。
杜邵辉一个人带着孩子,一边讲学一边生活,再也没有娶妻。
等到小孩子慢慢长大,给他生了孙子,花笙还是一个人住在小院里,二十年来未娶妻生子,也和花笙当了二十年的挚友。
有时看着花笙空荡荡的院落,杜邵辉有时会窃喜,这是不是意味着花笙心里有他?
“花笙,你为什么不娶妻?”在他的竹林里,看着拿起一瓶桃花酿的花笙,杜邵辉终于忍不住问道。
“呵,那你又是为什么不再娶?”微醉的花笙看向杜邵辉的眼睛充满了倔强。
当然是喜欢你啊!
杜邵辉再心里怒吼。二十年多的时间,足够将自己的感情缕的清清楚楚。
可看到花笙绝望的眼神,杜邵辉就说不出话来了。
眼睁睁的看着花笙眸中的光一点一点暗淡下来,杜邵辉心里一阵痛。
“因为我心中有一人,却求而不得。”
求而不得?
杜邵辉不知道花笙心中的人是不是自己,他特别想问。
可是话到嘴边,人又怂了。
要不是自己,那岂不是连朋友都没法做了?
杜邵辉贪恋这人的关心,哪怕是一辈子的好友,也比挑破后成为陌路人要好的太多。
“我要去找竹苓白璧,可能会很长时间回不来了。”放下已然空了的酒瓶,花笙深深的看了眼杜邵辉。
杜邵辉知道,花笙这是为了他,之前他就跟花笙抱怨过,沈家总是明指暗指的想要杜家的竹苓白璧,可是他家真的没有啊。
说没有白璧,沈慕凡还不信。没有办法的杜邵辉甚至想自己出去找白璧。
也许是花笙听多了杜邵辉的抱怨,便记在了心里。
花笙走了,真的是走了很长的时间。
久到杜邵辉已经快要等到疯了。
终于八年后,在杜邵辉以为自己终于要躲不过沈家、被重兵包围在府里的时候,花笙和杜春雨带着白璧回来了。
再次见到花笙的杜邵辉看着每晚必然出现在梦中的人,恍如隔世。
真的,他再也不想离开这人了。
这次没有任何隐忍,杜邵辉上前一步包住花笙,整个人都挂在花笙身上,“花笙,怎么办?”
“怎么了?”花笙搂住身上人的腰身,眼眶泛红。
“这话早在三十年前我就想说了,你答应我,无论我说了什么,要是你不愿,就当没没听过好不好?”杜邵辉紧张的浑身发抖。
“好。”紧贴着杜邵辉的耳朵,花笙的声音充满了磁性。
“我好喜欢你,不是朋友的喜欢,是、是对爱人的喜欢,虽然错过了这么些年,可我不想将着遗憾带到棺材里。”
“……”
“若你心里有人了,你大可不必当真,我杜邵辉从来就不是什么赖皮的人,只要还和以往那样相处便可。”
越说声音越小,直到最后宛如蚊蝇。
紧紧抱住花笙的杜邵辉看不到花笙脸上的表情,花笙一直沉默着。
杜邵辉默默拉开了距离,撒手后退了一步。
无声的拒绝吗?
看着哗哗流眼泪的杜邵辉,花笙的眼眶也跟着红了。
一把抱住企图溜走的人,花笙亲了亲杜邵辉的唇角,“我只是太高兴了,杜杜……”
“你知道吗,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后,我就想,这个人一定是我的了……”花笙搂住杜邵辉,恨不得将人嵌到自己的怀里。
杜邵辉看了花笙一眼,旋即狠狠地咬住花笙,任凭眼泪模糊了视线。
第90章 枫月
戈月生活的一直都特别有规律,每日寅时起床洗漱,寅时三刻到练武场训练,卯时到岗负责守护皇宫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