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
&&&&噫,当真没发火,也没有嘲讽。这很怪啊。
&&&&傅攸宁战战兢兢地侧头抬起眼望着他,以目光小心试探半晌。
&&&&“我要喝酒。”“除了喝酒!”
&&&&她就知道,什么温柔贴心、有求必应,全是发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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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猎之行结束,回到帝京后,光禄府的一切又恢复如常。
&&&&不对,是比春猎之前更忙了。
&&&&出京半月,又是一大堆积务。
&&&&梁锦棠虽事先安排留守的韩瑱代行光禄羽林中郎将之责,可有些事终究还需他回来后亲自决断。
&&&&这几日他忙得不可开交,每日几乎就睡两三个时辰。好在傅攸宁因伤被准予前往宝云庄休养,一时也不需谁费心。
&&&&今日眼瞧着众多事务已处理得差不多,他便想着赶紧将剩下的事一口气做完,晚些好去宝云庄接傅攸宁回城。
&&&&明日她就得收假复工了,也不知她的伤恢复得如何。还有她那连褚鹤怀都束手无策的毒……齐广云根本就是个无良的庸医吧?
&&&&梁锦棠微微蹙眉,暂时将心中隐忧抛开,只望着尽快将手头的杂事收尾。
&&&&就在他忙得近乎焦头烂额时,尉迟岚却很不合时宜地推门进来打扰:“梁锦棠,跟你借个人。”
&&&&“做什么?”梁锦棠头也不抬,对这个不拿自己当外人的不速之客,他是从未想过有什么待客之礼的。
&&&&“我刚收到风,得赶紧去剑南道拦个人,”尉迟岚自觉地找了椅子坐下,“兰台的人,绣衣卫直接出面不大好。”
&&&&十日前有一支奉旨出使楼然国的使团出京,眼下西南边境仍大雪封山,使团便在剑南道暂做安顿,待晴暖雪化便会再度启程。
&&&&照惯例,使团中有兰台史官随行。
&&&&兰台是修史之地。
&&&&大凡史官、言官,哪怕职阶再低,都不是轻易能动的人。这些文官大多弱不禁风,却历来死硬抱团。
&&&&旁人怀宝剑,他有笔如刀。
&&&&况且,文官们历来对行事不够磊落的绣衣卫深有成见,若绣衣卫的人出面,只怕事情本不大,也架不住要闹大了。
&&&&“可有圣旨?”梁锦棠也不问他什么事,只捡重点。
&&&&“没有。”
&&&&“兰台御史字谕?”
&&&&“也没有。”
&&&&“少卿大人公函?”
&&&&“还是没有。”
&&&&梁锦棠终于忍无可忍地抬起头,冷冷道:“尉迟岚,你可以滚了。”
&&&&闹呢?什么都没有,还敢来借人?
&&&&怪不得这个混蛋说他绣衣卫的人不方便出面,合着就是件捕风捉影、极大可能要背黑锅的事。
&&&&“非常之时,江湖救急啊!”
&&&&“那也是你的江湖,同我有什么关系。”
&&&&见他又低头看公文,再不搭理,尉迟岚也只能放弃,悻悻起身出去了。
&&&&虽绣衣卫与羽林素有龃龉,其实皆是无伤大局的意气之争。
&&&&尉迟岚并非想将这黑锅扣给羽林,只是事发突然,他手上实在挑不出恰当的人选。
&&&&绣衣卫剑南道分院飞鸽传书,随使团出使楼然的低阶史官邹敬,有异动。
&&&&有异动。就这三个字,瞧着真像捕风捉影。
&&&&若只凭这三字去请示批捕公函,傅靖遥不让人乱棍打死他才怪。
&&&&可尉迟岚掌管绣衣卫多年,自然不会当真脑袋空空。许是经验使然,他当机回书,让剑南道分院尽量拖住使团,将邹敬先困在国境之内。
&&&&但光困住也不是长久之法,人总得带回来审。
&&&&可剑南道分院的人又不能当真动了邹敬,还得他这头找个有相应分量、且不怎么显眼的人过去。
&&&&索月萝是索贵妃的堂妹,她自己名声又大。
&&&&这些年,前朝、后宫有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她,一旦她出错,便可趁势将她及索贵妃背后的江北索家扫出帝京。
&&&&因此,她绝不是那个适合的人选。
&&&&可总院其他几个总旗……
&&&&尉迟岚脑中飞快地转着,恨不能自暴自弃干脆亲自出马算了。
&&&&刚迈出梁锦棠办事厅的门槛,瞥见有绣衣卫的人路过,他顿时豁然开朗,扬声将人叫住。
&&&&“哎,那个谁,你过来。”那人应声转过来跑到他面前,尉迟岚一看是霍正阳,便挠了挠头,有些烦躁地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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