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咯噔一下,最后说:“我以前看不上他,后来他帮我忙,我们才玩在一起的。”
没一会儿程浩端着做好的菜过来,见梁进回来了,脸上的笑也深了点,问他:“你想吃什么?趁我现在不算忙,可以给你做你想吃的。”
梁进沉yin一阵,笑道:“要辣的,暖暖身子。”
程浩刚要转身走,坐在那里的客人感叹地说:“你和我儿子太像了……”
程浩的身子僵了僵,脸上的表情恢复如常:“那真是有缘分,我先去忙了。”
梁进来回看了一眼,暗骂自己糊涂,他这个外人都能看得出来几分不一样,更何况程浩自己?
梁进这几天是真的忙得脚不沾地,工地上的事情要盯着,还要和自己看中的那处院子主人家讨价还价,他嘴皮子快要磨破了,那人就是死咬着将来这里也是要拆的,会补偿很多钱……
梁进真是受不了,这人怎么就想不明白,如果上面要是会发展这里,怎么会选择将新城建设往东移?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他没耐心了,刚要走,隔壁那家人动了心思。
这个院子与梁进来说不会是长时间的落脚点,能定下来最好,若是不成他在物色。
冬天关门稍早,但也已经快要十一点了,梁进让程浩到自己家里去睡,在路上虽然冻得哆嗦,还是忍不住将心里的话往出倒。
“那个人……冯梦龙他二叔,他来做什么,你应该心里有数吧?他很在意你,和我打听你的过去,我不知道你怎么想,所以没敢全部告诉他。他们还没有放弃你,所以你……”
程浩笑着看梁进:“所以什么?这世上长的像的人多了去,不一定就是。我没有那个心思,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梁进从程浩的脸上找不出半点破绽,好像找回亲人这件事与他来说真的算不上什么了。
梁进拍了下自己的头,笑着说:“我怎么变得跟个娘们似的,啰嗦的连我自己都嫌弃。行了,我不说什么了,这事我就当不知道,你能高兴点了吗?别要笑不笑,怪吓人。”
程浩将梁进拥在怀里,拍了拍他的头:“我知道我这样很自私,我的亲生父母也许现在还在为了找我而费尽心思和力气,可我真的走不动了。这样,我们这样不是挺好吗?我不想到时候有人来纠正我的对错,打破我们的清净。”
梁进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讳疾忌医大抵就是他这样,抱了抱他:“回家吧,好累,再过几天我就不能过去了,要忙起来了。周老板给我安排了别的事情,趁着有点用多干阵子,多赚点钱。”
事实上梁进从白天走到晚上十二点才能回家,程浩本来想和他说说话,瞧他直接倒炕上就睡得不省人事了,又心疼又没办法。
自己起来的早,又不愿意打扰他好眠。
程浩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人叫冯双年,而且每天一开门就坐在那里不走了,明明不善言谈还一直和他说话。
梁妈曾问过冯双年怎么天天在这里坐着,难道不需要养家吗?
程浩下意识地看向他,冯双年也看着他说:“我现在也做生意,家里有点小积蓄,就是不工作也够用了。我有个儿子,要是还在的话也该是这么大年纪了,那会儿我和他妈感情不好,整天吵架,对他管的不多,谁知道……他被人给拐走了,找了那么多年都没踪影。我看小程和我儿子长得像,我就……”
梁妈想到程浩也是被人拐走的,刚想说什么,却被程浩给拉走了,说是炒菜要用的酱油没了,让她帮忙去买些来。
这会儿店里没有客人,梁妈离开后,程浩笑着走到冯双年身边:“您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天天在这里占桌子也不好。在外面吃饭虽然方便,但也不能忘了家。”
冯双年叹了口气:“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谁?你还记得我吗?我……你是不是不想认我?”
程浩在心里叹了口气,还是说出来:“很可惜,我不是那个人,我爸是个厨子,几年前没了,我学了他的手艺在这行讨饭吃,就是这样了。”
冯双年情绪低沉,甚至连声音里都带着难掩的哽咽:“我记得,我和你妈吵架的时候,你在一边看着,也不说话,可眼睛里全是厌恶。因为我们两个人的糊涂,害得你受那么大的罪,你恨我们,我知道。”
“这么多年,我们在南,你在北,中国这么大,我们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可就是找不到,你妈受不住,她和我离婚后出国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不是梦龙和我说,说你和我长得很像,我们是不是这辈子都见不到?”
“我见你第一眼就知道,你是我儿子,可我又怕冒然找你,惹你讨厌。”
程浩的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是的,虽然他在颠沛流离中忘记了父母的样子,可是在心里留存的最深的是——对他们无休止争吵的厌恶,不关心自己的难过。
谁说年纪小便什么都不懂?争吵最伤感情,而在一旁的他,急着急着心也跟着冷了。
“很遗憾,我先去忙了。”
其实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