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逸明一声不吭。
小碗了然,笑了一声,掏出钱包,将陆向东那张金卡随手一抛,卡片便轻飘飘地来到了地上:“这张破卡还给你了,我不需要。但你说的什么赌债,我妈可没赌,我妈在美国呢。你妈欠了钱,干嘛问我要?这卡也是陆向东给你的,干嘛找我还卡债?”
乔逸明看到他钱包里一排崭新的卡片,甚至有一张全新的身份证,气得差点吐血:“你能不能要点儿脸啊你!”
小碗却将他一推,把他按倒在沙发座上:“你要是真要钱,看在我俩以往的情谊,就让我Cao,一次三百,一晚上六百。”
乔逸明朝他吼:“滚!”
小碗就真的滚了:“不想就算了,谁稀得你,就一烂货。”
在同一天里,两个人骂他是烂货。一个是他爱着的人,一个是烂货本人。
两人又都说看在一场情分,一个让他还钱,一个让他卖身赚钱。
乔逸明抓着头,想笑,却笑不出来。任何喜剧,不论观众怎么笑了,主演是不会笑的。
小碗走了,连单都没买。乔逸明结了账,看着钱包里所剩无几的几张纸钞犯愁。
出了咖啡厅,在街上转悠了一圈又一圈,才发现自己无家可归。
他便不转了,开始琢磨他能怎么办,又有谁能帮他。认识不少人,但背得出号码,记得住地址的少之又少,而里面真能信他的,除了家人和将介绍虚境给他的那明星,再无其他。
打电话给那影星,一直无法接通。他才记起,明星的手机是从来不接未接来电的,而他自己的手机号正掌握在小碗手里。
于是给他姐打了电话,美国现在还是白天。刚说了两句,他姐就察觉出不对来:“你真是小明?这声音不对!你是骗子还是什么,怎么知道我的情况!”
接着就换了他的姐夫来听,姐夫握着电话,还在与身边的人交谈,声音急躁。似乎他姐受了惊,动了胎气,等他将注意力集中到电话上来时,便是一通好骂。
乔逸明被挂了电话,想起姐姐的身孕,她大龄怀胎一直不稳,情绪不能有半点的波动。这么一想便懊恼不已,这确实不是打扰他们的时机。要是刚才他能说完要说的话,他姐不信还好,信了还得了,一家人鸡飞狗跳,不得安宁。万一真伤了身体,后果不堪设想。
再拿起电话,就不知这电话该不该打去海外了。
一时毫无头绪,只好先找个地方落脚。乔逸明进了一间汗蒸房,过夜费一百八,比同价位的小旅店干净多了,最重要的是人多热闹,还可以好好洗个澡。
他在蒸汽中思考,小碗究竟是与安小姐达成了一份怎样的协议,使得安小姐背弃了与他的契约,失了职业信誉。
想来想去,只有钱了。小碗趁他不在的时候,掌握了他所有的财产,使用其中的一部分收买了她,而乔逸明现在却是个穷光蛋。面对钱和诚信,她选择了钱。若是这样,只有更多的钱,才可以改变这个局面。
这时乔逸明想起了陆向东。陆向东他很有钱。
他做了一个大胆的计划,给安小姐发了短信,问她究竟需要多少钱才肯帮他,只要能换回去,就既往不咎。
而天一亮他就离开了汗蒸房,守在了陆向东公寓的小区门口。
陆向东见到乔逸明时,阳光刺眼,乔逸明蹲在地上,抬头朝他微笑。时间像是回到了从前,两人置身于昏暗的停车场内,双目相交。
陆向东眉目舒展,几乎要勾起唇角:“你肯回来了?”
乔逸明摇头:“我不回来。”
陆向东大失所望:“那你来做什么?”
乔逸明咬着嘴唇回答:“你能借我些钱么?”
陆向东的心沉入海底,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来只是问我借钱?”
乔逸明没头没尾地解释:“我的钱被人抢了,要拿回来必须先用钱搞定一个人,等搞定了那人,我的钱回来了,就能还你钱。”
陆向东只觉得他一派胡言,不要脸面:“你一大早又来发什么疯?”
乔逸明重整思绪,组织语言:“你还记得我老和你说的事儿么,我和别人灵魂互换的故事——我没骗你,那真是真的。小碗,就是这身体的主人,贿赂了异能大师。我只有用更多的钱贿赂回来才能变回自己…很不幸,我的存款并不少,但我不信小碗那么傻全都用于贿赂了,他至少留了一半。你先借我点儿钱,等我回了自己的身体就马上还给你。最坏的情况,要是还不够,我再给你打个欠条,我没日没夜写剧本也把钱尽快凑齐了还你。”说完便眼巴巴地看着陆向东,等他的反应。
陆向东听了,倒是平静得很:“你以为你这么说还有用么?我早已不信你撞到脑子的事,现在只更加相信你是个骗子,还是个恶劣的骗子。为了钱,你真是什么都说得出来。”
乔逸明无奈,但这说辞确实很难让人信服:“你不信就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忘了吧。”
陆向东还不满意,追着讽刺:“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