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锁门。门被两人折腾得直晃,但就是一动不动。
乔逸明想,真是日了狗了。不,他是被狗日了。
乔逸明不再为陆向东做饭,不再替他开门,也不再主动与他说话。
陆向东回来时,乔逸明就在沙发上坐着,沉默寡言,像一尊Jing致的雕像。
这样的他让陆向东心慌,终于忍不住求他开口,反复地问他,你怎么不和我说话。
乔逸明才将脸转过来,一丝不苟地回答:“人和人争论吵架,就是承认对方和自己在同一水平线上。”
一句话就把他骂得够呛。陆向东被惹毛了,就在沙发上办他。看到乔逸明痛苦的表情时,又将他抱起,轻轻地吻他。
陆向东恨极了乔逸明,有时恨到想亲手将他杀死。
但他又爱惨了他,只要一想象他真要死了,胸口就痛得透不过气来,觉得自己也快死了。
而乔逸明说要走,他却不肯放手,他想还想和他一辈子,即使他还恨他。
乔逸明不说话的时候,就想起那个梦来。
梦里两人结伴旅游,去了一个全新的地方,有蓝天,有白云,还有绿草地。
梦里他们还是相爱的样子,亲密无间,心意相通,一起坐看看天边红霞,云卷云舒。
梦里回到了过去,陆向东温柔地对他说,我见不得你受半点儿伤害。
梦里又去了未来,他们都老了,他长满了白发,陆向东驼了背,他们拄著拐杖在阳光下散步,爱了一辈子。
但只要是梦,终究是要醒的。几天的拘禁生活让他有了时间思考,他想通了,就醒了。
他醒了,感谢起这个梦来,至少在梦里,他和他一辈子过了。而现在,他要回到现实。
几天后,陆向东下班回家,见到的拖着行礼箱的乔逸明。
乔逸明说:“我要走了。”
陆向东又将他的行李倒了一地。
乔逸明说:“没关系,东西我可以再理。”
陆向东欲转身锁门。
乔逸明在他背后说:“锁门也没关系,我可以报警。你别以为我不敢,我不仅会报警,还会告你嫖娼。”
陆向东又是惊讶又是愤怒。
乔逸明说:“就算你把我的手机摔了,把电话线拔了,我还可以跳窗。”他指着门口:“你一走出这个大门,我就跳下去。”
陆向东将他狠狠按在墙上,呲目欲裂:“你还敢用死来威胁我了?”
乔逸明平静道:“这不是威胁,我只是告诉你,想要自由,我有一百种方法。”
陆向东抓了他就往卧室走。
这次乔逸明主动脱了衣服:“反正是最后一次,你想做就做吧。”
陆向东便在他体内冲撞。
乔逸明伸手抱他,指甲在他背上留下深深的抓痕,条条见血。
乔逸明问,你痛么?
陆向东置若罔闻,乔逸明便继续让指甲深陷。
陆向东毕竟是痛的,冲撞时也用了力气。乔逸明便紧紧抱住陆向东,抱着他汗shi的背脊,随着他的律动而起伏。他的声音沙哑而伤感:“陆向东你知道么…”
陆向东低低地哼了一声。
“弗洛姆说过,只有在自由的基础上才会有爱。”
乔逸明这么说着,却将自己全部的重量交托给陆向东,两人心脏贴着心脏,不知哪声是谁的心跳。陆向东几乎以为两人回到了过去,乔逸明还一如既往地爱着他。但没过多久,乔逸明还在他的怀里,就在他的耳边,对他说:
“陆向东,我们分手吧。”
一共八个字,一清二楚。
陆向东从床上跳起来,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你刚才说什么?”
乔逸明又重复了一遍,只是这次更为大声:“我们分手吧!”
陆向东狠狠一脚将他从床上踹了下去,乔逸明砰地一声倒在地上,慢慢将自己撑起来,模样狼狈,却轻描淡写地说:“你都几岁了,除了恼羞成怒还会做什么?”
陆向东差点儿想跳下床揍他。
乔逸明却先一步跳上床将他揍了,一拳打在他的颧骨上,用了十成的力,被打之处只疼了片刻就变得麻木。陆向东便骂了一声,冲上去反击。
两个男人赤身露体打作一团,你吃我一拳,我给你一脚。一开始陆向东还让着他,后来实在被打疼了,也发了狠劲儿,下了狠手,最后以乔逸明被揍趴告终。
陆向东还占着大床,乔逸明倒在床下,两人气喘连连,鼻青脸肿。
乔逸明明明被揍惨了,却裂开嘴笑,大言不惭:“陆向东,我打死你丫的!”
陆向东的长腿从床上伸下来,又踹了他一脚。
乔逸明说:“你觉得你这么对我合适么!”
陆向东想,怎么就不合适了,明明是你先动的手。
乔逸明从地上爬起来,靠着床,对床单吐了一口血沫子,又用扯起一角擦了擦嘴:“这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