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这是苏泽恒第一次这么叫自己的名字,“你有什么愿望吗?”
苏洛停下了脚步。
“我的意思是……马上就是你生日了……”
“你知道……我从来都不过生日的……”苏洛抿嘴微微一笑,心中竟有种说不出的刺痛,因为在她看来,苏泽恒这别扭的问题和借口竟像是在跟她诀别。
苏洛看了看天空的大太阳,转身看着苏泽恒的脸道,“好呀,你既然那么厉害,无所不能,现在就下场雪给我看看。”
苏泽恒看着苏洛的脸,眼里充满说不出的怜惜。
苏洛的眼眶一红,“看,有些事情,就连你也无能为力。”
苏洛转身,还没走几步。
一片白色突然划过了苏洛的视线,等她再抬头看去的时候,漫天白色的蒲公英正像雪花一样从天空慢慢的滑落。
苏泽恒在苏洛身后,手里捧着一束蒲公英,正不要命似的向着苏洛的方向吹着。
那场雪终究是不会来了,但那场雪却下在了苏洛的心里。
☆、第33眼
清晨的可爱湾,幽幽的响起了空灵的丧歌。
也许这里并不是大都市,所以梁家的人还是以最传统的方式土葬了已经在派出所尸检完成的梁楚国。
密封的隧道内,又有苏泽恒和苏洛两个第一次现场的目击证人,毕竟梁楚国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警察们也只是例行公事的查了查,就将尸体还给了梁家。至于犯人,现在整个人可爱湾似乎都确定必定是屈楚无疑了。只有苏泽恒,看着梁楚国的棺木愣愣的出着神。脑子里回想着最后一次见屈楚他说的那些话,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似乎有问题。
因为是孤儿院院长的葬礼,可爱湾几乎所有人,无论是有头有脸的官员,还是一般的平民老百姓几乎都到场了,这里面还包括正在被传讯的李忠和孙寄心。至于警察为什么要为难他们两个,倒不是因为梁楚国的死,而是苏泽恒将在孤儿院下方隧道内的所见告诉给了小涛他们知道。警察局很大程度的怀疑孤儿院很有可能存在虐童的问题,于是便请了仅存的两位院监协助调查。为了避免他们有可能所谓的畏罪潜逃,就算在这种众目睽睽的场合之下,还是派了几名警察跟着,美其名曰保护。
只是赶巧不巧的,众人挤来挤去,苏泽恒整场葬礼莫名的就站在了李忠的旁边。
以前的几次接触,苏泽恒对于李忠的印象大多数都像是梁楚国的保镖一样的存在,对于外界的事话不多,也不愿露出任何的感情。只是现在,他观察着他的表情,他无法忽视,李忠的悲伤是真的,只是那悲伤中又夹杂着一些咬牙切齿,正狠狠的盯着另外一个方向。
苏泽恒顺着李忠的咬牙切齿望去,迎上的是孙寄心那有些暗淡的目光。孙寄心勉强在那暗淡中向着苏泽恒挤出了一个微笑,注意力便又再次回到了葬礼之上。
苏泽恒是喜欢参加葬礼的,倒不是因为他冷血无情,喜欢面对死亡。而是人往往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才能最大限度的表现出最真实的自己,爱或者不爱,亲戚关系的远近亲疏,到底是真正的关心死去的这个人,还是关心他死后所留下财产的分配问题,都可以更加清晰的展现在苏泽恒的面前。更何况他曾不止一次的,在受害者的葬礼上,从七大姑八大姨的闲聊中引发了新的破案思路。
“这都已经是第二个,凶手抓了这么久还是抓不到,我真担心呀……”七大姑的话默默飘进了苏泽恒的耳朵里,“会不会牵连到我们呀?”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八大姨在身边安慰着,“我有个侄子曾经在孤儿院里面做事情,我听他说呀……”八大姨故意将声音压低了许多,“孤儿院的那些领导们,似乎在利用孩子们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情,屈楚既然是孤儿院长大的,肯定是心疼孩子们,才下了狠手吧。”
“那也就是说,屈楚那孩子的目标是……那岂不还要死两个!”
八大姨长叹一声,“哎,可不是么,李忠那凶神恶煞倒也罢了,只是苦了孙院长了……”
“孙院长怎么了?”
“孙院长也是个好人,曾经为了那些孩子们的事情,跟另外三个人发生过激烈的争吵。”
“也是你侄子看到的?”
“他也没看到整个事情的经过,只是简单听到了那么几句。不过按照他的话来说,从那次之后,孙院长似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那样,什么都顺着其他那三个人。”
“那肯定是收了钱,现在这世道好人也抵不过钱呀,要真是这样,死了也不算冤枉!”七大姑义愤填膺,唯独这句话忍不住的声音大了许多。
苏泽恒身边的几个人,都忍不住的向身后看去。
八大姨看两人的对话引起了太多人的注意,“嘘……”了一声之后,立刻闭了嘴没有再说一句话。
所有人都只当那句话是一句玩笑,唯独苏泽恒听进了心里。
葬礼,在梁楚国夫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喊声中落下了帷幕。
李忠刚刚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