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疼,她一定已经不安了很久。
最近发生的无论哪一件事应该都让时子感到不安,可偏偏她又是一个倔强得有些钻牛角尖的人。
莫池森将她裹在自己的大衣里,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她的眼角,最后是她的唇,温柔得像水。
他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安慰时子。
反倒是时子在亲吻结束后显得很害羞。
本来她是想哄莫池森的,结果每次都是被他捧在手心。
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就是遇到了这个男人,无论何时都宠着她。
在秦南的日子是时子有史以来最放松的一次,有最爱的人陪在身边,一同逛着古老的街道,喝着小酒吧里的酒,和莫池森坐在寂静的青石阶上拥吻。
她有点感受到方竹的快乐了,一直行走在路上的快乐,尤其是还有莫池森陪伴的时候。
她不用担心自己与父亲所剩不多的相处时日,也不用纠结该如何在从未谋面的父亲与外公间做个选择,因为莫池森总是会拥着她轻轻在她耳边说:“一切有我。”
有时时子会给方竹去个电话,但所有的都是暂时无法接通,她只能默默等着,等着方竹走出杨山带给她的伤痛。
短暂的秦南之旅就在匆匆的时光中结束了。
逃避久了都不知道该回去如何面对她未曾相见的父亲。
只是靠着莫池森被他的大手握住就总有一种安全感。
回去没有见到老爷子的身影时子是开心的,至少她觉得自己深深舒了口气。
她不知,早在秦南时莫池森就已经为她打点好一切,包括她可能觉得难堪的场面,莫池森都一一为她想到了。
莫池森打电话给老爷子,对于他敬重的人他第一次真正拿出来了在商场上才用的气势,“外公,回加拿大吧,她的以后我来接管了。”
不容置疑又夹杂着威胁的语气。
老爷子只觉得握着电话的手都在抖,他从孤儿院带回来一直当成亲儿子的人竟然为了他的亲外孙女威胁他,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觉得凄凉。
一句话未说,他第二天就离开了顾家。
那时他都还在想是不是真的是他做错了。
简直执拗得要命。
保外就医的申请同意书很快就下来了,毕竟时天海事确实过不久了,之前胃癌带给他的痛苦他要靠打着吗啡、杜冷丁才能缓解,可自从时子从秦南回来以后他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普通人一般。
生了一场不大不小的病,自己的女儿每天都在医院照料自己,然后女婿下班了会来看他们。
对于莫池森他是很满意的,他对自己女儿的宠溺甚至都已经超过了他这个父亲,当然,他不是一位称职的父亲,倒更像是捡了个便宜,一出狱就有了这么大个女儿。
这天他心情格外好,留着他们多说了会儿话。
“阿时,替我带声对不起给你外公,他一定是不想见到我了,我也没脸见他,是我没有保护好文阳,欠他一个完好无损的女儿。”
听时天海讲得磕磕巴巴的,每说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力,时子只觉得心酸,“爸,你别这么说,你也不想的。”
她有一个好爸爸,一个若在身旁会宠坏她的爸爸。
“今天感觉胃口还挺好的,想喝点鱼汤”,时天海看向时子说,“去给爸爸买点回来吧?”
时子看了眼莫池森,后者向她点点头。
只怪时天海的理由真是太过蹩脚,他都要靠输营养ye来维持生命,怎么可能会有胃口吃东西呢。
时子也假装不知道,只是临走前恋恋的看了下这位她才相处不久的父亲。
晚上她就要飞巴黎,她不知道三个月回来以后会不会物是人非。
“池森,她看着懂事,好像什么事都拎得清,可是她骨子里还是被顾家和老爷子给宠坏了的。”
错了,其中还有他莫池森的大部分功劳呢。
“她的过去、现在、未来我都参与不了,只能将她的余生托付给你了,别看她如今已27,可哪儿有点27该有的样子,活脱脱像个十八九岁玩不够不成熟的少女。”
“你告诉我,你以后会待她好像自己的女儿吗?”
对女人来说,爱情的最高境界不是与之比肩,而是你已与之比肩可对方扔把当成个不让人放心的孩子。
“她早就变得比我自己都还要重要了,对她好已经成了一种本能。”
于莫池森而言他最幸运的不是被老爷子选中收养,而是老爷子带着小小的他指着时子说‘那以后是你媳妇儿’。
从那时起,从莫池森还未懂什么是爱情起,他就想着他以后得世界里只会有一位叫时子的女主人,其他所有人都不再容得下。
“爸,你放心,她的余生都被我预定了,若是有天没有了她,我想我也活不久了。”
说着说着莫池森笑了起来,道:“爸,你该担心的是我被你家女儿抛下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