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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容也跟着离开,留下顾言他们三人。
“顾言……”时子开口,却又想起这儿还有一个人,她看了看她,观察着她的表情。
“我到外面等你。”温浅夕放开顾言的手,并回头对时子微微一笑:“阿时,你好好休息。”
“嗯。”浅夕姐还是老样子,总是这么体贴入微,也许再给她个八年也不及。
温浅夕走后时子松了口气,她在这儿只会让她愈发的觉得自己像个外人,“浅夕姐还是那么善解人意。”
“时光匆匆,这么多年也只有她依旧还像个孩子了。”顾言从头到尾都没看时子一眼,但因提起温浅夕而明显轻快起来的语调她听得清清楚楚。
“你们……”
顾言起身,说:“好好休息,她还在等我!”
是啊,她还在等你,那我又算什么呢?
她就等你一会儿,可我却等了十多年。
“顾言……”他没有转身。
“哥……”时子又换了个称呼,而他明显地停了下来并回头。
“以前是一句也不肯叫,八年不见,念大画家倒是礼貌了不少。”
“不是的,我……”她不叫是因为她从内心上觉得他会是自己的丈夫是她未来的伴侣,而永远不可能是她的哥哥。
“既然以前不叫,那以后也别叫;八年没联系,那以后也……不要再联系了。”
时子胸口一窒。
以后也不联系,都回来了也不可以吗?
我还是没人要吧,以前没家,以后没你。
顾言打开房门,没有丝毫犹豫。可越是干净利落就越是扎时子的心,比当年离开还要疼,像是在灌盐,痛到眼泪打转。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又是怎样睡去的,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家了。
其实很容易知道自己怎么到家的,反正那个人是不会也不敢丢下她的。
时子起床倒了杯水,坐到沙发上,看着开放式厨房里正在忙碌的男人的身影,要不是太过熟悉她恐怕都快要把他当成顾言。
以前有个人也是这样照顾她的,无微不至,从不让她进厨房。
“顾言,你怎么还没做好啊,都快饿死我了。”时子靠到他后背上。
“你个小懒猫,自己不会做还敢嫌弃我”,背后的人轻笑出声,嘴上虽这么说但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减慢,见时子没有说话又转头道:“嗯?”
“哼,我才不管,反正就是你慢。”
那时时子知道他宠自己,所以经常耍无赖。
“嗯,我慢,那大小姐你可以起来让本厨盛菜了吗?”
“不要。”
顾言动动他的肩示意时子起身,可她偏不,就要靠着他。
“我要盛菜了。”他无奈。
“嗯哼。”时子坚持。
最终没办法,他就这样驮着笑呵呵的时子一步一步往旁边挪,结果那菜还是因为某个人的无理取闹牺牲了。闯了祸的人儿哈哈大笑着跑开,留下他又继续干苦力。
一幕幕的回忆都是他,就好像还发生在昨天,到今天就已物是人非,这里不是那个家,那个上菜的人也不再是顾言。最重要的是他们之间从来没有爱情,现在连那一点点感情也被自己消耗殆尽。
“还不吃饭,又想再晕一次?”莫池森坐下,拿起筷子,又道:“也是,我们时大画家晕倒的次数本来就比吃饭还多。”
明明是嘲讽的语气,可是偏偏时子听到耳朵里怎么也生不起气,这么多年,也就只有在这件事上他从不会惯着她,说到底也是关心。况且,莫池森同志当年可还把时子骂哭过,连她外公都没拦住,这点小风小雨又算什么。
“小舅怎么知道我还想晕?毕竟晕倒了就不用吃饭了,累腾。”
“你……”
“你什么你,我最爱的鱼呢?”
时子坐下,发现没有最爱吃的鱼,顿时胃口减半。
“不吃早餐还好意思说要吃鱼?”莫池森哼哼唧。
“你……算你狠!”
莫池森想从她脸上读出些什么,却因为对方伪装得太好而一无所获。
今天她和顾言谈得并不愉快,他是知道的,也喜闻乐见。
以他的观察,现在的顾言是绝不可能再同时子在一起,并且时子的心里也并不是完全没有他,起码,她内心深处对他的信任是要胜过顾言的。
莫池森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丝毫不知时子此时的想法。
算了,这回合就让你赢,毕竟你年龄大,她也要适当照顾一下老人的感受嘛。
时子乐呵的吃着饭,没有再理会莫池森,毕竟没了鱼的她确实有点食不知味了。而莫池森的眉头在不知何时也明显松动。
本来画面还是挺和谐的,可时子突然想起白天的事,忍不住好奇:“小舅,你怎么知道是他的?”
莫池森赏了她两眼神,然后又自己低头吃饭。就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