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也是会来的。”
正当她要回答他们问题时,有眼尖的媒体似乎看出了两人的亲昵。此时,时子知道,那个她从未正面回答过的问题又会被提起了,果然……
“念,请问你身旁这位是朝意的老板吗?”
早晚会面对的,她也不去否认:“是的。”
“传言你们在谈恋爱,这是真的吗?”周围的媒体都在感谢这位初出茅庐的记者问出他们想问又不敢问的话题。
时子看了一眼莫池森,他还是如此,没有多余的神情。作为小舅,他给了自己太多的方便;作为朋友,他又给了她过多的宽容;即便不是恋人,他也给了足够的宠溺给自己,可惜:“圈内谣言而已,各位何必当真。”再者,那是她的小舅,的确是该宠着她。
以前只听方竹提起过,但她自己摸不准他的心思。可是在她的话脱口之际清楚的感觉到他在自己身旁僵了一下。
“可是,据知情人士透露莫总对你很是宠爱。”还是那位小记者。
是的,确实是宠爱。可从某个层面上来讲,他又应该宠爱。
爱能变成对一个人的宠爱,宠爱却不能延伸为爱。
“谣言!”莫道森沉声答道,看来是真的有些怒了。
与其让她当着全世界的面来否定自己,不如还是自己亲口说吧。至少,这样不那么残忍。
时子想:要是她当年有这位记者一半的勇气和糊涂可能都不是今天这样的局面。
“那……”
“我只回答有关画展的问题。”
记者顿了一下,又开口道:“请问这次的画展《一念心间》是有特殊的含义吗?又或者说是为了什么特殊的人?”
时子偏头想了一下,说:“此次画展于我而言的确比较特别,是为了一个在心间念念不忘的人。”
“那请问……”
莫池森出声打断,“各位,今天就到这儿吧,画展已经开始了。”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他便不想再让她去应酬这些繁琐的事。
她应该做自己想做的,而不是迫于现实,迫于生活。
可他却忘了,时子总是迫于他的手段。
他的意思时子又岂会不懂,他不生气发火的时候于她总是这样细致入微。可心间就一个位置,占满了,其他的也就多余了。
他陪时子周旋在各类人身前,圆滑老道的替她应付一切。大多时候时子都觉得自己才像老板,而莫池森像是她的跟班。这或许听起来太过滑稽,可同样是个不争的事实。时子放任莫池森替她应酬,悄悄走到《念》之前。
这是今天展出的所有画里她最喜欢的,即便不是最好的,因为它的笔法还太过生硬。可偏偏就是这幅画让她一直沉溺,也一直忘不去。
“顾言”那是她第一次认真的叫他名字,“很甜的,你要吃吗?”她把冰淇淋送到他跟前,却很清楚的看到他有些抵触,时子慢慢伸回手,他的拒绝让她有些局促不安,心里无比失落,她低着脑袋,显得太过胆小,恨不得能马上逃离。可下一秒她又清楚地感受到了手中传来的力量,他吃了,仍是那副抗拒的表情,却惹得时子脸上的笑容放大,再放大。
记忆中的脸此刻正清晰的投影在画中:男子的皱眉,女子的开怀。还有那隐隐环绕的——午后的温暖。
那是她被救回来后第一次开怀的对他大笑,想要向他靠近。
☆、第 5 章
温浅夕挽着顾言缓缓走向画展,对于念的画她只见过《阳光》,但画中男子的背影让她一直无法忘却,所以她期待再次看到这位天才画家的手笔。顾言漫不经心的注视着身旁的温浅夕,他察觉到了她的兴奋,暗暗自责自己给予她的东西还是太少,对她的宠爱还是不够。
怀着不同心境的两人开始踏上他们的画展之旅,映入眼帘的都是念擅长的人物画,似乎全是一个男人,一位尚且看不清他正脸的人。他忧伤的背影和模糊的侧身就像一个黑洞快要把人吸进去,让温浅夕在熟悉中固执的想要一探究竟。
顾言无心看画但他注意到了温浅夕的疑惑,问到:“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只是这画中的人让我好熟悉,熟悉到竟有些害怕。”温浅夕先是摇摇头,随后目光又紧紧的跟着画走。
顾言抬头一扫而过,是熟悉吗?为什么他竟隐隐的感觉这像是自己?是那个人吗?
不,不会的,顾言快速地否认,那种可能性是不会出现的。
温浅夕感受到了手部传来的力量,那么强有力。顾言在紧张?
温浅夕笑笑,安慰道:“说不定我真认识他呢!”温浅夕以为顾言是担心自己,可是在她打趣的说完这些话后身旁的人没有减轻一点点,反而是愈加紧张。
温浅夕忍住疑问,回握他的手,想给他一点温暖,可那眼神是什么?惊讶、恐惧又带着期待。她是很少看到这样的顾言,这样丰富的顾言。
“顾言这是怎么了呢?”
第一次,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