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似的鸣响……
他在一个摇摇欲坠的盒子里,他想是沈夜的手将他整个世界的光亮都关闭起来,将他扔进那个盒子里,他在看着他……
他还是努力地想爬起来,然而,理应坚实的地面在他四肢下面打滑,又像波浪似的翻腾,不断从各个方向撞上他的肩头、背脊和头颅。
他感到恶心,什么东西从身体里一下下地涌上来,他喉头僵硬,连呼吸都不敢。但此时左手腕被抓住,扭到背后,肩头的偃甲发出一串纠葛的脆裂声,想是折断了,木质从内部刺穿了肩头的肌rou,他亦不敢开口痛叫。
而当人身的重量再压上他的背脊的时候,他终于受不住。
他张开嘴,却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口中吐出来的是血。
再然后……似乎就真的失控了……
他受伤了。身体内有太多的部位,因伤损而向头脑发出警报。
他的身体与活人的不一样,像一具令行禁止的偃甲,一肤一发如果不是由瞳的哨声Cao纵,便必需自行控制。
心脏只是摆设,所以必须命令替代它输送血ye的导灵匣加速运转,紧急供血;他体内的用于修复伤损的蛊虫需要被引向内脏,收缩血管,以控制血ye流失。
攀附骨骼肌上的蛊虫,紧急状况之下的腺体也应加速分泌,刺激大脑和肌rou能够做出更快的反应,以便自救……
然而,这所有的所有,他一概不想理会。
若是,这是主人想要的……
初七只记得有一次,沈夜因他丢失了重要的记忆而伤心到几乎引动杀心,然而,在那么漫长的岁月中,倒还真的从没有打过他。
于是,此时的心情,颇有些一言难尽。
现在他头很晕,什么事情都想不清楚。
也许,自己身为傀儡,根本就不知道所谓喜欢或者不喜欢,他只知道沈夜的喜欢和厌恶。
也许,瞳在他的头脑的深处也许同样植入蛊虫,分泌恍如爱情的腺体,令他在见到沈夜的样子,听到沈夜的声音,甚至只是想到沈夜之时便感到兴奋、甜美……一切与爱情相关的幻觉。
他无从分辨,只能服从。
也许,就如同合卺之蛊……
即使现在是那么疼,被沈夜从背后靠近的时候,他仍然有了感觉,一如往常地感觉到欲望的存在,但心里却明明白白知道,这次真的……并不想要……
他的腰被从后面拉扯起来,被环绕腰际的那条手臂强硬地固定住,无力的膝盖被迫离开了地面,双腿完全无法支撑重量,只是随着身后之人动作而弯曲摇晃。
他喘息之间都是血腥的味道,身体没有经过扩张,肌rou也因为遭受暴力而紧张,无论怎样都无法进入……他被弄得很疼,而沈夜也是一样的疼。
没有人能在这场性事之中得到享受。
其实,沈夜也未必是真的想要……初七迷蒙地想,只不过是用这种方式确认罢了,他仍是属于他的。
忽然,他感觉到沈夜似乎停止了动作,是放弃了么……还是……
他不禁回头去看他,沈夜左手箍住他的腰身不放,将右手放在唇边,双眼也是冷冷地盯着他看,那目光简直像是憎恶着他一样……之前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憎恶……
以为他是想要舔shi手指作为扩张,然而,初七却看到沈夜咬住自己的中指两侧,一直咬出血来,他的牙齿仍在指骨上磨蹭,将伤口撕得更大,直到鲜血淋漓。
“主人……”他叫了一声,然后就被湮没在喉咙深处,化作一声闷痛。
沈夜以血为润,手指狠狠地挤入他身体里,手腕翻动,残忍地抽插,旋转……将他弄shi,展开,后面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他又加进一根手指去,撑开xue口,没有给他太多时间适应,便真正地挺身进去。他仍能占有这个身体,不仅如此……
他看到初七的左臂受了伤,右手指甲不住抠着地砖的缝隙,可惜这些地砖严丝合缝,连刀尖都插不进去。他最后只能紧紧地攥着拳,握住指甲刺进掌心的那一点点痛。
那毫无用处,他渐渐地发出模糊的呻yin,即使如此,也并非全然是痛苦。
初七没有办法抵抗沈夜,随着他的分身在他体内不断地抽插,合卺亦在逼迫着他共享欢愉,无论他是否甘愿。
便用身体好好地记住!都过了一百年了,现在才来后悔,不嫌太晚?
从初七的身上滴下透明的体ye,粘腻地拉成很长的细丝,终于落到青石地面上,点点滴滴的水迹,被撞得错落淋漓。
沈夜故意不去碰他焦灼的欲望,只是从后面不断地撞击,他知道怎么能让他屈服,半跪的双腿已经开始难耐地扭曲,大腿内部的肌rou轻微地痉挛着。他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
沈夜这次不会去碰他的任何的地方,只允许他从那被不断侵入的位置,汲取安慰,然后被逼到极致。
那里已经越来越顺畅,里面热得仿佛要融化,柔嫩的内壁发红,在他抽插之时被